金铃今日回来,就被编做巡逻,在乌堡中巡视了一天,除开发现确乎有人潜入过的痕迹之外,一无所获。♀她晚上回到居所,先去拜见向碎玉,“师父,若要追查到底,明日就上山搜索。”
向碎玉点头道:“你回来的正好,我正要去乌堡亲自坐镇。我手脚不便,不能在此间好好探查,你来吧。”
向碎玉说罢,两手一撑,从地上弹起来,双手一翻双拐,点在地上,以一种奇异又迅捷的姿势走了出去。
她目送向碎玉出去,莲儿在屋外问:“少主,就寝吗?”
金铃摆手道:“呆一会儿,我四处看看。你二人今日一直在吗?”
莲儿道:“不……回到乌堡之后,我们一直没有回来,傍晚才和行主一起回来。”
“屋内的东西并没有动过?”
莲儿摇头道:“行主不许我们动。”
金铃点头,持剑走出去,在院内四处慢慢走着。
见她转了那么久,寒儿忍不住问:“少主,有什么发现吗?”
金铃摇摇头,慢慢走回自己屋里坐下。莲儿见她盯着案头眉头紧锁地发着呆,只得给她的水杯斟满水然后放到她手里,道:“少主,还是先喝口水吧。♀”
寒儿见金铃苦苦思索,不由得也烦躁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骂了一句:“这些个鸟儿叫得真是烦心透了,让我出去把它们都杀了!”
莲儿斥道:“胡闹,你快回房去,少在这捣乱。”
寒儿委屈地低下头,乖乖出去了。金铃忽然抬头问:“你二人,都没有进过我房间是不是?”
寒儿急忙扭过头来,道:“是的!”
莲儿寒着脸道:“出去。”
寒儿又委委屈屈地走了。
金铃霍地起立,走到院中。外面夜枭鸣叫声声,只有星光满天,却照不亮黑沉沉的树林,她忽然往外跑去,寒儿一看金铃出手,也跟了过去。
夜枭声声,必有鬼魅,莲儿本想也跟着过去,又怕有调虎离山之计,生生顿住了脚步,拔出剑在屋中坐镇。
金铃却是觉得案头的书被人动过,不由得立刻生出一股有人在旁窥视之感,当即就追了出去。
闭关一个月,她的轻功大有长进,追这个人却仍有困难。但看到兜帽,便知确实是巡丁在乌堡中见到的入侵者,且八成与师父的死对头陆亢龙有关,当下更发力追去。
她跟着这陆亢龙的手下,已跑到旧乌堡的废墟之上。林中颇多怪鸟,废墟里嶙峋古怪的遗迹在黢黑的树林里更显得森冷可怖。这里曾是古战场,向来流传着许多鬼故事,闪着许多盏鬼火,金铃不信鬼神之说,丝毫不怕,眼看只差一步便要追上了。
前面那人却忽然拐了个弯,金铃猝不及防,生生刹住脚步,举剑挽出一个剑花,只听“叮叮叮”三声轻响,三支小箭被她打落在地。她暗道不好,就地一滚,方才她经过的地方又已钉下一排小箭。
不过弩箭毕竟有声音,金铃内功深厚,须臾间便已听出四个弩手身藏何处,她身如鬼魅,顷刻间便分刺七剑,只听惊呼不绝,竟是七剑全中。她正打算下杀手,空中又有裂帛似的声音,她急忙回身击落流矢,却看见一个黑影,带着一片亮银色向她扑来。
那是两把弯刀反着星光。
耳畔一人低声喝道:“你们走!”
金铃微微抬头,对上一双浅琉璃色的眼眸,扰得她心头莫名一阵晕眩。
寒儿这时追了上来,她本在废墟外犹豫了一瞬,转念一想没有少主的地方更加危险,硬着头皮闯了进来,进来时正听见弩手惊呼,一听是活人,不由得放下半颗心,挺剑挑了个稍微瘦弱些的开刀。
其余三人并不恋战,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寒儿先声夺人以强欺弱,逼得那少年的双刀几乎拔不出来,忽然脑后重重一痛,眼前发黑,忍不住跪了下来。她高声惨叫,以为自己要死了,却并没有人来一刀斩下她的头,她晕了好久,勉力睁眼却只看到一片刀光,方才被她偷袭的、偷袭她的,统统跑了个精光。
若不是金铃一身白衣好辨认,她几乎已经要觉得见了鬼。少主和人缠斗在一处,两人快得几乎要看不清影子了,只见亮银色的刀光简直如水银泻地,金铃的宝剑却如吃光的怪物,将刀光尽数吞了下去。
忽然两人皆凝神不动,金铃一柄剑架住了两柄刀,刀的主人似乎是个很美的女子,此时正咬紧牙关,与金铃抗衡。虽然身量较金铃为高,两把刀居高临下,只可惜仍占不到任何便宜。
寒儿见两人半天不动,慢慢走了过去,手中长剑颤抖不已,她定了定神,就准备举剑刺过去替少主解围。那女子骤然扭头,一双浅琉璃色的美目盯着她,那眼中竟有腾腾杀气,硬生生将她逼退了半步。寒儿就像是被毒蛇盯住了,冷汗一下子从脊背上渗出来,那一剑递了一半,竟然僵在空中,近不了半分。
金铃也同时喝道:“退下!”
寒儿手中长剑再拿不稳,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踉跄后退,几乎摔倒。
她当日与金铃二人对战“狂魔”谢都和“邪魔”谢伯印这两个喝人血的妖人时,也没有过如此恐惧的时候。
金铃低声道:“你来做什么?”
银锁轻声一笑,知她二人决斗之事堡中众人并不知晓,便也不叫大师姐,直接问道:“放我走吗?”
金铃又问:“你来做什么?”
银锁粲然一笑:“来看看你。”
寒儿遍体生寒,这美人方才还杀气腾腾,此时看向金铃,杀气竟已化为脉脉春水,两人对话又暧昧之至,让她忽然想起了两年前的旧事。
这美人该不会是少主的禁脔小龙王吧?虽然小龙王长相清甜,这女子却是妖娆冶艳,两人相差不少。不过她只是私下揣测,多离谱也没关系。
她虽然并未亲眼见到少主与小龙王有何苟且,但当日小龙王跪地恸哭之事,却还历历在目。向碎玉于此事讳莫如深,亲自对她与莲儿下了封口令,但并不妨碍她私下里恶意揣测。只是莲儿拒绝与她一道议论此事,以至于她快要将此事忘记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和老同(pin)学(tou)出去逛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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