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骊歌 第一百三十二章 纸飞机

作者 : 蓝小禾

芳离看到梦溪怔怔的站在那里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走过来的时候才知道是蛋清一句话都没留下就不告而别了。♀

梦溪生气的站了一会,回来月兑掉刚才喜欢的发疯的高跟鞋,然后边走边穿上自己原来的鞋子离开了。

芳离赶紧追上去安慰梦溪,“你误会了,他一定是有急事。”

“有急事干嘛不说啊,他可以不来呀,干嘛和我在一起又心不在焉的想别的事情。”

“以你这样的个性,他不来你恐怕也要闹翻天的。”芳离解释道。

本来最近蛋清就总是心不在焉的,再加上前一阵的闹失踪也让梦溪很不满,现在新仇旧恨,梦溪能够得出的结论,就只是蛋清不够爱她。

“我现在就是要闹,自从他和我在一起开始,他就奇奇怪怪的,找他的时候总是推三阻四不在服务区,不是在国外就是不方便。有的时候整整一个星期都找不到人,连电话也没有一个。这阵子他倒是安分些,不过他的心哪里在我这里?和他说话的时候总是若有所思得样子,他是希望我看到他现在的阴郁的样子好心成全他和谁吗?”

梦溪的手臂绕在街边的路灯上,嘴里又在痛骂蛋清,像极了怨天尤人的怨妇。头上的刘海在风中些许凌乱,和漫画里彷徨的美少女一样,淡淡的忧愁仿若隔绝了尘世。

芳离知道梦溪的脾气,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给蛋清,可是一直都没人接。这样一来,梦溪就更加的怒不可竭了,沿着马路一直快步的走着。

芳离跟在身后,一路劝慰着梦溪。之后梦溪安静下来,芳离他们就一路沿着马路边走着。等到日落的时候,一起去喝一杯热呼呼的女乃茶。♀

蛋清也不是有意冷淡梦溪,只是最近他一直在为西崽的事情忧愁。爸爸的却老了,他看到他为自己白了的头发,就觉得心里不忍。还有爸爸只是不说,但是心里一定是惦记这那个孩子。

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横祸,蛋清不会意识到自己曾经做错了什么。感谢上天还给了他一次悔改的机会。“岳沐风,你是我岳临风的弟弟。我们都是爸爸的孩子,没想到因为我当时的任性让你流落街头,你还会愿意原谅我么?”

蛋清一手掌握着方向盘。一只手伸向衣服口袋里,模到那张毫无温度的纸,也能感觉的到和自己血脉相连的温暖。方向盘上左右摇摆。蛋清的心里也是左右的矛盾着。西崽会愿意回到这个家么,这么多年西崽自己承受了太多,他恐怕早就对“家”这个名词心灰意冷。

蛋清用力拨了一下方向盘,把车停到一旁。前面就是西崽的家,他今天回到了自己那个没有人情冷暖的家里。

等待的时间总是像失眠的黑夜一样。无助而漫长。

蛋清不知道该不该上去去找西崽,他知道西崽一定会出来的索性就等在这里。头伏在方向盘上,不知不觉的睡去又醒来,天已经快黑了。蛋清从车里走出来,看到西崽的房间的窗户还是开着。

蛋清坐在附近公园的长椅上,心里不知道该不该先告诉父亲这个儿子一直和他在一个城市。犹犹豫豫间。西崽已经走出了小区,朝着蛋清这个方向走过来,旁边还有安俊黎的身影。

直到安俊黎和西崽错过蛋清的视线。蛋清才走出来。“站住。”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毫无感情的月兑口而出,安俊黎和西崽都怔了一下,然后问道,“蛋清,这么巧。♀你怎么也在这?”

“西崽,我有事。我是”话在嘴边,可是蛋清就是说不出口。

蛋清的回答,让安俊黎略有尴尬,可是西崽和蛋清的关系就是比较好,也没有什么可计较的。

西崽和安俊黎安静的等着蛋清下面的话,可蛋清只是把手又一次伸进衣服的口袋里。里面那张纸都快被他揉烂,似乎他的体温都快捂热上面的每一个字。

蛋清迟迟不能下定就决心,这么多年亲情的怎么可以一句话就了断。关于亲情的牵扯,总是拉扯皮肤的切肤之痛。蛋清也不知道该不该打乱现在西崽的生活,或者他并承受不了从天而降的爸爸和哥哥。

“蛋清,蛋清,岳临风。”安俊黎看见蛋清的表情显得那么纠结,试探着叫着蛋清。

蛋清正在内心深处思考,突然受到了惊吓喊道“啊,沐风我是”蛋清的话又一次嘎然而止。

“你说什么?”安俊黎不理解的问道。

听到那两个字,西崽的心里好像是被什么猛地撞击了一下,感觉是车祸现场的一样的撞击和刺眼的照明灯。噪杂中中听得到妈妈在喊着,“沐风,沐风,你要好好的。”西崽的头突然好痛,只能把手放到头上来缓解头痛。

蛋清的心颤栗了一下,还是把那张平凡确可以证实一段#**小说

安俊黎见西崽的脸色不对,凑过去看了一眼,真是惊讶的帅帅的脸都要扭曲了。原来大家都觉得蛋清和西崽长的很像并不是无风起浪,有缘分的人即使在茫茫的人海中,也有那么种指引,会让他们相遇。或许这就叫做冥冥之中。

“西崽,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和爸爸,你不叫徐槿西,你是岳沐风。”西崽的脸色突然发白,脚步在不自觉地后退,蛋清上前拉住蛋清,蛋清一把甩开蛋清的手臂。

“岳建一是谁啊,你随便拿了份亲子鉴定,就可以让我多个爸爸么?”西崽一脸挂着笑的表情,看不出来有什么难过或者生气,但是谁都知道他的心里一定是打破了一地的玻璃碎片。

“他是我们的爸爸啊!是我对不起你,我那个时候小,不想你和我分享一个爸爸,是我错了,让你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蛋清诚恳的说道,眼里的眼泪不停地打转。

西崽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说道,“你别说了,我从没有因为你们多受什么苦,我只是应该一个人。你们不必为我补偿什么,我也不想从你们身上得到些什么。”

西崽即使说着这么冷酷无情的话,脸上都可以笑得好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但是那样的笑容即使可以像一个女孩子一样笑靥如花,也掩饰不了背后情感的波涛汹涌。

蛋清上前一步,西崽马上退后了一步,避开了蛋清充满锋芒的眼光。“可是你不能否认这个事实啊!白纸黑字,我们是这个世上最亲的人,谁可割不断的。”蛋清的眼神里好象有两个随时要爆发的小宇宙,每一个都像是深深地愧疚要烧尽他的骄傲。

“白纸黑字?”西崽故作不屑的问道,把那张纸抖开,拿到蛋清的面前。

“这张纸简直就和随便的一张一张废纸一样,你看着。”说着西崽低下头,把那张纸折成了一只纸飞机。

“这是小时候妈妈教我叠的,不过这不重要。我是告诉你,这只是张废纸,折成了飞机,该飞多远就飞到多远吧!”西崽把那个刚折好的纸飞机飞出去,看得出来西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西崽跳起来的姿势,让蛋清的心很疼痛,因为他像是想要用力撇开和他们的亲情关系。“沐风。”

西崽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自己也差点忘了自己原来也是有名字的。可是这两个字,只会让他想起无依无靠死去的母亲,和从此孤苦无依的自己。

他们母子都像是刚才飞出去的纸飞机一样,世界造就了他们,可是却没有给他们该有庇护。雨可以打湿他们,风可以吹散他们,也可以有个人拾起他们撕成碎片丢尽垃圾桶

他们才是真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一张白纸怎么可以承担飞行的重量。

“我是记得我有叫过这个名字,但是只有我的妈妈叫过。可是从我妈妈不在了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这个名字了。”西崽悲悯妈妈的身世,比起他们的无情,自己这样又算什么呢?

蛋清知道再多的话语都不能弥补伤害,再多的解释在这里都是备用的借口。他只能相识恳求一样的说,“西崽,求求你不要这样。”

西崽又是笑着,好象没心没肺一样。可是没心没肺也不比狼心狗肺,还是会难过的。再多的硬痂心也还是肉长的,碰不过这冰冷的世界和虚无的人情。

“我一直都这样,竟然以前你们不愿意参与我的生活,希望以后你们也不要试图以一种亲人的身份打扰我的生活。我们还是最初相识的样子,你是我的朋友,而你的父亲与我也就是陌路而已。”

西崽说后就转身离去了,安俊黎拦下了要去追西崽的蛋清。

“你别去了,我来安慰他吧!但是你们当初为什么抛弃了西崽,突如其来的亲情对西崽还说和图财害命一样不是关怀而是侵略。”

“我爸爸还不知道,我只是希望可以为我当初做错的负责。无论如何,希望西崽不要怪我父亲,他不是抛弃了他们母子,而是被逼无奈的。”

安俊黎烦心的时候,总是眉头紧锁,他担心西崽的好不容易慢慢缝合的心又被撕裂。

生命中,有些东西不怕从一开始就没有,而是怕失去。而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失去了,就不要在人已经适应的时候,来重新揭开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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