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凡胎的正常人,都会有喜、怒、哀、惊、恐、爱、嫉妒、惭愧、羞耻、自豪等各种情绪,都不可能永远积极阳光,都会有属于自己的阴暗低沉面。♀
只不过,有的阴暗低沉可以控制,甚至不动声色间就能够舒缓化解,但有的不能,只能悄悄沉寂,累积在你不知道的角落里。
卓君自幼修习“调神”养生,这方面做得尤其好,基本上可以做到“我自岿然,八风不动”,但他从入京以来,马起桥畔对紫微斗数谶言的犹豫疑惑、燕京四院前见到兵冢暗记的焦虑担忧,乃至后来马不停蹄的雨夜追袭与逃亡……所有这些尚未化解的焦虑、担忧、愤怒、压力、疑惑一股脑汇集,借着此时神经异乎寻常的迷幻敏感,一下子爆发出来。
那喷在他脸上的蓝色烟雾,并不是可以致人死亡的毒素,实际上是一种新研发出来尚未上市的顶级毒品,可以无限放大人的精神感官,让人的情绪变得无比敏感和易于刺激。
可能,对于一般人来说,服下这毒品是一种飘飘欲仙的享受,但对于像卓君这样长期修道表面上淡然如仙但实际上潜意识里不知道积压了多少负面情绪的人来说,简直就要了命了,如同直接点燃了一个囤积在地下的巨型火药库。
此刻,他就像一只濒临癫狂的骑士,一只手握住成熟如水蜜桃的女人的纤细小腰,另一只手环在身前,攥紧她大小适宜酥翘挺茁,大力揉搓,变幻出各种各样的形状,腰部犹如上足了马力的超级马达,永动机般做着振幅夸张的简谐运动……
女人压抑着低低的抽泣声,终于在卓君疯狂的肆虐中,同样积压许久的复杂情绪,犹如洪水决堤一般爆发开来,咬着贝齿,撑在墙壁上的双手,反过来环住卓君的腰,毫无目的地胡乱抚模、抓捏……
紧接着,她像一只小白兔突然变成了小雌虎,彻底由被动转为主动,凶猛地将卓君推倒在床上,骑在卓君身上,听着卓君层出不穷的各种挑衅挑逗和污秽言语,脑袋后仰,一头散掉马尾辫后自然散开的青丝,随着双方近乎惨烈的动作频率疯狂甩动,双手,紧紧握着卓君覆在她"shuangfeng"上的手,抓得比卓君还要用力……
不知疲倦地筛动,毫无休止地索取。♀
终于,两人在这个女上男下的经典姿势中,一起攀上巅峰,**,然后死死拥抱在一起。
女人朦胧迷离的眼睛,不经意地扫过梳妆台上放着的八音盒,那里边有她和她合法丈夫孙仲谋的结婚合影,这是孙仲谋要求她时时刻刻带在身边的,然而此时,却像是一个巨大的讽刺笑话。
这一刻,她终于放声大哭起来,只是环着卓君腰部的双手,却是抱得更加紧了。
……
同样的时间,在燕京四院干部小区“曲鑫园”外,同样有一男一女在纠结着。
女人相貌普通,身材瘦小,气质上,很像是一位极有爱心素质不错的家政保姆,正是仙寿镇四大寿妃之一的菊妃,菊妃此时,正拿眼望着眼前的一片小区,沉吟了片刻,道:“虽然他们泡了河水,最后又换了喇嘛衣服,但我的小香不会弄错,他们应该就藏在这里。”
“菊妃,这不是儿戏,你确定就是在这片小区中?”说话的,是眉头紧锁的苏适,他把孙仲谋送到蓝颜馆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你不信我?”菊妃温煦轻柔的气质顿时一收,一瞬间,整个空气彷佛都肃杀了几分。
“不敢。”苏适眼神明灭,低了低头。
“那还废话什么。不如直接带人冲进去,一家一家挨个搜查?”菊妃皱眉不悦道。
“哪有那么简单!”苏适被这些江湖人的简单思维给吓了一跳,赶紧道:“不说别的地儿,单就这片曲鑫园,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就住有正厅级以上官员五人,这还只是目前在职的,加上已经退休和正在疗养的,差不多快有十人了,这些人,岂是想搜就搜想查就查的?而且,其中还有一位七千万人口大省中州省的三把手司马德,这种级别的人物,别说是你我,就是二少爷亲自来了,也不绝敢轻举妄动。”
说完,看了看菊妃的表情,担心她还认识不到严重程度,深入解释道:“孙家虽然是一等一的顶级权贵豪门,代表了能源海外派,但在国内也不是没有对手的,像这位司马德背后站着的,很可能就是深不可测的燕京白系。要知道,每个派系不管内部如何,对外,都有几个扛鼎人物,或者是台柱子,司马德现在虽然还不是,但以他的年龄,只要身体健康,脑袋不短路犯下严重的路线错误,以后必然是可以成为封疆大吏的。所以,他现在即便还不是白系的台柱子,但也肯定是排名靠前的有力候选者,必然是白系鼎力支持的人物,到了他这种身份地位的人,一般不会再畏惧谁,轻易也得罪不起。别说二少爷,就是现在白系主干白家的亲孙子到这里,司马德不给他开门,他也得灰溜溜地回去!”“那我悄悄进去,模模底。”
“千万不可!这是体制上层的禁忌,风险太大,一旦出事,二少爷也兜不住。再说,他这个层次的人,根本不可能会跟那些江湖游侠儿有什么来往。”
“难道就这么算了?”
“你能确定,人现在就在这片小区中?”
菊妃略微迟疑了一下,“即便现在不在,最起码也曾经在这里待过。”
“那就是了。刚才来的路上,我已经找人调来了直径两公里以内的所有摄像头,经分析没有发现那两人的踪影,反倒是有三十几处下水道的盖子具有移动过的痕迹,估计他们走的是地下,曾经在这小区下面停留过。”苏适很靠谱地分析道。
他自然不知道,他所调查的这一切,都是卓君安排司马江那浑人搞的,这货做正经事不行,干这个倒是很有天赋。
“那现在怎么办,寿碗,可还在那人手里。”兹事体大,菊妃也不敢太肯定了,但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先回吧。放心,寿碗既然是二少爷从仙寿镇请出来的,他一定比你们任何人都要重视。”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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