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邪速度换上了那身男装,将她身上的伤口处全部遮掩住,再将长发利落绾起,便直径跟上了麟月离开的身影。
一路上反常顺畅地没遇到任何阻拦,偶尔碰到几个守卫,路径她身旁没有把目光注意到她身上,此刻她就跟一个小厮一般,只要微低头便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
那些守卫只是跟麟月打了个招呼,便继续离开去巡逻。
看来以麟月的身份要带离一个小厮离开王府,是一件举手之劳的事,但即使这么想,凤天邪还是觉得一切进行得太过顺利。
顺利得让她有种跟着某个人的计划走一样,她不是傻子,但即使是在某人的计划之中,不管这个人是麟月还是谁,只要能够离开宇文王府,她将计就计,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么想着凤天邪微低着的容颜上微扬起一抹耀眼的笑,一想到可以离开宇文王府,她就觉得仿佛全身被束缚住的细胞全部解放出来了,这一点足以证明她有多痛恨宇文轻云那个变态。♀
……
直到快要走出王府大门才被守卫拦住,凤天邪也不见惊慌,以不变应万变,只见那守卫在跟麟月打了招呼之后,还瞄了她几眼,或许是觉得她有些陌生便询问了一句:“少将这是要去哪里办事,这小厮看着面生好像不常跟着少将身边啊?”
“王爷吩咐我今日前往神卜国办一件事,他是我最近才重用的小厮,有他跟在身边我才能事事顺心。”麟月平常得不能再平常地语气同他们说,但样子显然没有继续和他们闲聊的意思。
守卫察言观色自然懂,不应该太过用这种审问的语气跟少将讲明,但同时对这名陌生的小厮还有些疑问,想看清她的面容,但却不敢名言。
如果直说那么就是在怀疑少将,那无疑会得罪麟月,在职责和得罪他之间,他们终究还是开不了这个口选择了让他们离开宇文王府……
在经过守卫时,凤天邪一直很镇定未露出任何破绽,但事与愿违的是,她和麟月都未曾注意到衣领上渐渐染红的血渍,越来越明显。
就在他们快要踏出宇文王府时,突然传来守卫的喝声:“等一下。”
凤天邪的身子顿了顿,眸子眯了眯,她嗅了嗅,便闻到了胸前锁骨的部位的血腥味,暗道内力止血的时效大概是过去了,那简单处理的药虽然能暂时有效果,但她此刻无疑应该休息,连走动都会牵扯到那锁骨的伤口,流血是正常的。
她以为她可以撑到离开宇文王府,看来还是失算了。
但她依旧坦诚地同麟月转过了身,并未有强行离开的念头,既然他肯遵守约定带她离开,那么她此刻就不该拖他下水,要是强行离开那么麟月无疑会被宇文轻云怀疑。
而麟月湛蓝的眸似乎闪过杀意,转瞬而逝,待到他转过身去时,已是一派平静,“什么事?”
只见那守卫成群地围聚了过来,指着凤天邪的胸前说,“这血渍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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