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凤天邪醒来的时候身旁早已没有任何人的身影,但是身上却披了一件裘衣,很简单一眼就认出这裘衣是君非冥身上的,她挑了挑眉,心想毕竟他也不是好糊弄的,说不定早就认出她了?
这么想着,她取下了裘衣放置在一旁,掀开了马车的帘子才看到全军已然在休息当中,而放眼望去——
君非冥正在和那位叫青安的将军谈话,看到她从马车上下来,便不动声色地结束了话题,接过一个水袋就往她这边走来。♀
而那位叫青安的将军则是仿佛欲言又止,看着凤天邪的眼神也包含敌意,冷冷地收回了目光,他非常不解,不过才隔了几个时辰的路途而已,怎么冥王对待她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大……
如果说一开始冷淡得仿佛陌生人,那么现在简直对她像对前王妃一般,虽然他服侍冥王没多久,但以前好歹也听闻过不少冥王有多宠王妃。
莫非……冥王被这个女子的美色迷惑住了?
盯着他走来的凤天邪轻灵地跃下了马车,懒懒地舒展了下筋骨,刚刚睡醒的眼底还有许些惺忪的睡意,仿若一只刚刚苏醒无害的花豹。
君非冥无意间遮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不冷不淡地瞅了她一眼,将水袋扔过去:“要喝水的话就喝一点。”
她下意识地接下了,利落地喝了几口便觉得淡然无味,抬眸问了一句:“没有酒吗?”
听到这话,可想而知君非冥眉心紧皱,竟学男子饮酒还向他讨酒喝,他无意识的那句不准就要月兑口而出,转而隐忍下反问:“要多少?”
“一坛。”
凤天邪话音刚落就瞥见他沉着脸不说话了,她也懂得察言观色,便不再开口说什么,将就着将那水袋里的水喝光暂时解渴。
仿佛很满意她的听话,君非冥伸手轻轻擦去她唇边的水泽,银眸暗了暗,好一会儿才若无其事地淡道:“今夜会在这附近扎营,暂时不赶路,怎么不多休息?”
凤天邪一下子就听出他的话外音,无非是嫌她碍事耽误了他谈论军事,一方面又要亲自看着她,真是够忙的,她拍开了他的手挑了挑眉:“你不必管我,省的耽误了你谈议要事,你的那位将军可像是吃人的眼神要吃了我。”
说完,潇洒地留下一个背影转身就走。
倏地腰间突然多了一只手臂,紧接着整个人被拦腰抱起,君非冥轻而易举将她重新抱回了马车上,然后在她还来不及下来时,同时也上了马车。
再将那件被扔到一边的裘衣取过,重新包裹住她单薄的身子,伸手触了触她微冷的脸庞,声音里微微降温道:“外面冷,不要乱走。”
凤天邪被他隔着裘衣抱着,很暖和,很舒适,但她并不因此乐不思蜀,反而没什么起伏地道:“我不喜欢被人这么束缚,我若是想走谁也拦不住,包括你。”
“这是我答应出兵救赫连九的条件。”君非冥也沉了脸,他的关心在她眼里是束缚?真是不识好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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