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威大将军带着若楠告别方冠群,一行顺利回到大将军府,大小姐出此大事,将军府上下都很担心,见大小姐安然无恙的回来,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洗净一身的仆仆风尘,刘若楠坐在大将军身边,将这些天发生的事娓娓道来,听的刘威一阵阵的揪心,虽然若楠无恙归来,但提起被绑的事,还是后怕的很。刘威大将军气的胡子都在抖动,狠狠地拍了下扶手,“胡富海这个混账王八羔子,只恨老夫没有亲手宰了这厮!哼,他们胡家竟然想出这么卑鄙下流的手段,依老夫看,也是江郎才尽,明着斗不过老夫,也只能出此损招。既然你也毫发无损的回来了,老夫明日一早就去胡府质问,看胡一雄那个老狐狸有何话说!”
“爹”刘若楠轻声唤道,她知道自己老爹的脾气,性质耿直刚烈,免不了会去相府讨个说法,可是如此一来,方冠群就会很快暴露出来。刘若楠将茶水递到刘威手里,“爹,我知道你心疼女儿,见女儿受此委屈,想给女儿出口气,可是你要是真的去了,就胡一雄那心机,也会把此事猜出个**不离十,那冠群就很快成为了众矢之的。依女儿看,这段时间我少出门,你也尽量避开胡家人,给冠群争取点时间吧
“哎呀呀,瞧我,光想着找胡一雄那老匹夫算账了,竟然把冠群给忘了,险些坏了大事。女儿啊,你说的对,爹得沉住气,不能表露出什么,这事,胡家知道的越晚对冠群越有利。唉……”刘威叹了口气,拉住若楠的手,内疚的说道:“女儿啊,是爹疏忽大意,才让你受了这样的委屈,是爹没照顾好你,你娘亲死的早,爹……”
“爹,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就别自责了刘若楠连忙安慰道:“再说这事也不是你疏忽大意所致啊,谁会想到胡富海竟然盯上了我,以我作要挟。好了,爹,女儿不许你这样
“嗯,好,爹不说了,你回去休息吧,这些天没睡好,回到家了,就踏踏实实的睡一觉。对了,明儿个找个大夫,瞧瞧珠儿那丫头为了保护你,吃了不少苦头,我看吓得不轻啊
若楠应着退了出去,刘威深情地看着自己宝贝女儿走出了自己的视线,拳头握的嘎嘎作响,“胡一雄,你这个老匹夫,敢动我女儿,终究有一天,我让你加倍偿还!”
偏远的小县城里,仵作脚步匆匆的来到县衙大堂,躬身作揖,“太爷,眼瞧着天气转暖,停尸房里的尸体再不掩埋恐怕就要臭了
“嗯县太爷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坐的抽筋的,“还没人来认尸吗?”
“回太爷的话,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似乎就是流民聚众斗殴,哪里有人认得
“既然这样,就别等了,省的臭了本县的衙门,找个乱坟岗埋了吧
“不过……”仵作想了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县太爷皱起了眉头,“有什么话就说,别他妈的唧唧歪歪|
“太爷,卑职有些担心啊
“担心什么?”
“是这样的,虽说咱们定做流民聚众斗殴,可是听客栈掌柜的说,他们这一行人来到这,身边还带着俩女子,其他人都死了,却不见两女子的踪迹,这有些可疑。还有,其中一个死者,看穿戴不像是普通百姓,这万一有什么差错,咱们草草掩埋,有人来寻怎么办?”
县太爷不屑的翻了下白眼,“你说的这些,本县已然知晓,事情本县也交由捕快去查,可是这一没线索,二没头绪的,查也查不到,过了这么多天了,本县也不想费时又费力的查一桩无头公案,你带些人把那些尸体埋了吧
“是……”仵作躬身走出去,模了模怀里那块晶莹剔透的玉佩,这块玉佩是从那具尸体上得来的,其他值钱的东西,都被查案的捕快分了个干净。仵作模着这块玉佩,越模越觉得烫手,隐隐有些预感,这看似简单的聚众斗殴案,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仵作招呼几个捕快,拉着这快要发臭的尸体来到乱葬岗,七手八脚的将尸体掩埋,临走时,仵作偷偷的在坟头上做了个记号,也算是有一天有人找上门来,算是给自己留条后路。
难得一次的早朝,胡一雄精神抖擞的来到朝堂之上,不经意的瞥了一下原先刘威大将军所站的地方,这一看不要紧,却发现刘威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胡一雄心里一哆嗦,暗忖:“这老匹夫怎么还在这里?难道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女儿,不可能是信没送到啊,可是送到了,他怎么可能还有心思上朝,这是怎么回事?”
刘威感觉到了有人在看着自己,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胡一雄那个老杂毛。刘威冷笑的瞥了一眼胡一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这种不屑让胡一雄扑捉到了一丝信号,心头猛的一沉,“不好,难道是事情办砸了,不可能啊,福海没来信啊。难道是……”胡一雄甩了甩头,不敢相信的又看了一眼刘威,没错,看刘威的架势,嘲弄,不屑,都让胡一雄心里那些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身体被挖空了的皇上,无精打采的坐在龙椅上,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首领太监扯着公鸭嗓喊道:“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朝堂之下,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说话。胡一雄心里有事,急于回府,急忙跨出陈工之列,“皇上,老臣偶感身体不适,向皇上告个假,请皇上开恩,准老臣提前下朝
胡靖疑惑的看了下胡一雄,“大爷爷今天是怎么了?突然称病起来,难道是出了什么急事?”
皇上轻轻点点头,“既然胡爱卿身体抱恙,那就早些退朝回去歇息去吧
“皇上”胡靖拱手道:“既然相爷身体不适,那臣就陪相爷回府吧
得到皇上的应允后,胡一雄和胡靖一前一后退出了大殿。胡靖小心翼翼的问道:“大爷爷,您今天是怎么了?”
“靖儿,你看到刘威了吗?”
“看到了,这老匹夫,都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思上朝,真是不顾自己女儿的死活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他女儿在咱们手里,他不但没有上门兴师问罪,反而大摇大摆的上朝,所以老夫心里有些不安啊。这几日可有你爹的消息?”
“没有,自从那个报信的走了之后就没有我爹的任何消息。听您这么一说,孙儿也有些担心,不会是我爹出了什么事吧?”
“这也正是老夫担心的,靖儿,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回府,立刻派下人手去,一定找到你爹
回到大将军府,刘威抑制不住一脸的喜悦,这些刘若楠都看在眼里,“爹,瞧你高兴地,今天上朝有什么喜事吗?”
“哈哈,爹一看到胡一雄的那种表情就高兴,你不知道,他今天在朝上看到我那个惊讶劲,他还觉得老夫想热锅上的蚂蚁,回去求他,没想到老夫都没正眼瞧他,他能不慌吗,这不,没等退朝,就向皇上告假回府了
刘若楠微微皱了一下眉,“爹,胡一雄肯定是有所怀疑了,你不该表现出来啊
“哎呀……”刘威猛的一拍脑门,“坏了,爹只顾高兴了,把这茬给忘了,他一定是提前退朝,着人去查这件事了,坏了坏了,快,研墨,爹给冠群写封书信,让他提前做好准备
保定府,方冠群和徐允之悠闲的下着棋,突然,徐允之举着棋子迟迟不肯落下去,方冠群玩笑道:“快点吧,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徐允之摇摇头,“冠群,我怎么突然觉得心神不宁的,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胡富海死了这么些天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胡一雄就没去找找,就一直在府里等消息
方冠群放下棋子,拉开房门,深深嗅了一下春天的气息,“春暖花开了,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再享受一下春天的温暖
“|此话怎讲?”
“树欲静而风不止,允之,表面平静不代表真的平静,或许已经是暗潮汹涌呢。这几天我也在考虑,胡一雄不可能一点察觉也没有,更不可能在家死等,且不说别的,就单说他在朝上看到刘大将军会作何感想,我估计他这会一定派人去查了,风雨欲来,挡是挡不住的
“胡一雄如果知道胡富海被杀,就算是没有证据证明是你干的,依他的手段,说什么也会扯到你身上,咱们要小心了
“不是怕事,事就不到你头上,就算是他求皇上定了我的罪,我也不后悔,只要若楠安然无恙,值了
相府管家带着府卫,一路快马加鞭赶到胡富海所投客栈。客栈掌柜的瞧着这架势就有些哆嗦,这些人一看就惹不起,一看就是官府出来的,就这穿戴就比县衙里的捕快不知要好多少。
“客官,请问是打尖还是住店?”
相府管家打量了一下掌柜了,伸手将掌柜的推开,背着手走进大厅,大厅吃饭的人,看着这些官府众人,饭也不敢吃了,赶紧扔下碗筷跑了出去。管家左看看右看看,伸出手招呼了一下掌柜的,掌柜的躬着身跑了过去,“客官,您吩咐
“我来问你,十几天前,你们这里可曾来过十几个人,其中还有两个女子
“有有有,在小的这里住了几天掌柜的连忙回答,恐怕说晚了会惹祸上身。
“住过几天?”管家忙问道:“那现在他们人呢,去了哪里?你可曾知道?”
问到这,掌柜的哭丧着脸不敢说话了。管家气急败坏的揪住掌柜的衣领吼道:“快说,人呢?”
“小的说,小的说,他们,他们被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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