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听了,急道:“楚姑娘客气了,护国大将军有令,保护好楚姑娘是末将的职责,怎能说麻烦呢,不知姑娘何时启程,西京离这里差不多一百六十里,姑娘是骑马还是乘坐马车?”
楚紫心想到他们都是军士,而太子的心思显然是越快越好,乘坐马车虽然舒服一些,但多半只会拖慢他们,想了下,对柴进道:“骑马吧!我还有两名随从,就请将军帮我准备三匹好马,这就随将军回西京。”
很快柴进带着两名小兵,牵着三匹骏马随楚紫心来到鸿福客栈,而赵德同韩杰正立在店前等候,楚紫心初见到太子赵德,如不是他身旁的韩杰,自己一时间差点没认出来,眼前的赵德面色微黄,神情落寞,衣衫多半是从哪里寻来的旧衣服,虽然显旧,好在还算干净。
楚紫心忍住笑,对太子两人一眨眼道:“这位是柴进将军,带我前去西京,你们不要怠慢了。”
太子赵德心思通透,忙上前拱手道:“韩杰见过柴将军。”而韩杰面上一窘,只得拱手道:“小人见过柴将军。”
柴进只是随意看了他们两眼,微微颔首,对楚紫心道:“楚姑娘如果没有其它事,不如早点动身,晚了关了城门我们就不能进城了。”
楚紫心望了赵德一眼,见他没有异议,点头道:“好!”
在柴进的带领下,几人没有遇到什么阻拦,轻松出了雁城,几人快马加鞭往西京而去。楚紫心来到西凉都不曾好好看过这西陲的景致,只觉一眼望去,空旷悠远,天就沉在路的尽头,天边漂浮着几朵白云,随风变幻,心中顿觉开朗,这种感觉是从小在钢筋水泥的城市里长大的人领略不到的,心中欢快,不由自主的哼起了最炫民族风,而身后的四个男人被她感染,都不由得面上含笑,对她饱含好感。
半路经过一处湖泊,清澈干净,楚紫心等人停在这里短暂休息,她也从柴进的嘴里探寻到了关于护国大将军的一些事情,原来这烈火将军是当年西凉王从南国回来时路上结识的兄弟,是个孤儿,心思通透,本领非凡,对西凉王忠心耿耿,比西凉王小了四岁,现在只有二十三岁,却不曾娶妻。
柴进好几次都带着稍显暧昧的眼神望着楚紫心,几番欲言又止,楚紫心被他望得心慌,而她知道柴进心思单纯,人也比较实在,同他在一起是不用担心被骗了去的,就忍不住打笑道:“柴将军可是有什么话想同我讲,将军但说无妨!”
柴进笑了笑,认真的对楚紫心说,“我们烈火将军都已经二十三岁了,一直都是光杆将军,从来都没见过他对一个女孩子动过什么心思,更不要说把自己的火符令交到一个女子手里,我看楚姑娘对我们将军好似也有些意思,而两位郎才女貌,如果楚姑娘能嫁给我们将军,我们一众兄弟一定会喜欢楚姑娘做我们嫂子的。《》”
楚紫心刚听柴进的前两句就已觉得不妥了,想要阻止,哪里阻止得了,而南国太子正站在一边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她急得脸上通红,跳脚道:“柴将军,你笑话我,人家烈火将军身份高贵,是大王跟前的红人,哪是我这种……”而残躯败体这话是死都不能说的,一想到自己被暴君破了身子,心中发酸,止住话将目光投向湖面,神情落寞,何止是烈火将军看不上自己,这天地下只怕没有哪个男人会肯一心待自己了。
柴进心思单纯,没能听出楚紫心的话中之意,只当她害羞,打笑道,“楚姑娘不用害羞,我们烈火将军最讲道义,最有担当,只要同姑娘对上眼了,我们兄弟保证将军绝不会亏待姑娘。”
楚紫心收回目光,掩饰自己的失落,望着眼前一心做红娘的柴进,心中哭笑不得,但柴进单纯的心思,淳朴的脸庞却让她的心稍感安宁,同这样的人走在一起,自己完全没有压力。
赵德上前道:“楚姑娘,时候不早了,不如我们上路吧!”
楚紫心知道太子上来帮自己解围,松了口气,点头道:“韩杰说的没错,柴进将军我们去西京吧!只是紫心求将军一件事,请将军一定要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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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紫心微微靠近,放低声音道:“烈火将军不是我楚紫心可以高攀的,请将军只当刚才的话是玩笑,回西京后切不可再提,否则你我将死无葬身之地。”柴进不可思议的望着楚紫心,嘴唇欲动,楚紫心一笑,“拜托将军了。”说完飞身上马,西京不比这荒郊野外,而烈火将军又是西凉王身边的红人,如果让西凉王知道了刚才的话,只当自己勾引了他的护国将军,只怕同这事有关的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柴进不明白楚紫心为何说自己高攀了烈火将军,在心中暗想以楚姑娘的脾性样貌,天地下又有几人配得上呢?见他们纷纷上马,也不再多想,跟了上去,还是把楚紫心的话放在心底,也许楚姑娘说的在理,她们的心思怎是我一个粗人能懂的。
一百六十里不算近,几人快马加鞭也差不多跑了一两个时辰,楚紫心远远见到一座雄伟的古城,矗立在大地上,四周有些小村落,看上去比较荒芜,渐渐靠近,天色已暗,城外一条护城河有十来米宽,城头隐隐见到巡城的军士,所幸来得及时,在城门欲关闭时,几人进了城。
一入城门,楚紫心不由得暗叹,天子脚下就是不同,天已暗淡,华灯初上还是掩饰不了都城的繁华,亮光点点,沿着街铺延伸而去,大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几人放慢了些马脚,随在柴进后面往大将军府去,楚紫心坐在马背上,带着对西京城的好奇,打量着眼前的都城。余光隐隐扫到人群中某一人,气势不凡,怎么好似暴君?不及细看骏马已奔了过去,坐在马背上的楚紫心身子一冷,后背有如被人淋了桶冰水,不由得身子打颤,这是怎么了,她更觉奇怪,怎么一下子这么冷,刚才是自己眼花了吗?那个暴君贵为天子,怎么可能天黑了还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闲逛!不怕刺客啊!
人群里一双冷如寒冰的双眸定定的望着远去的骏马?只一眼,不及西凉王梁元彬看清,马上的女子已飞身而过,那身影怎么有些似那女人,他心中微微一悸,该死的女人,自己明明想将她忘了,却偏偏老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今日心里郁闷,特意微服出宫想散散心,不想随便见到个女人就以为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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