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请过來躺着吧。”医生拉开一道帘子。狭小的空间里。有一部检查仪和一张检查床。
见李维森也跟着走进帘子。医生即面露难色:“李先生。这个检查比较私密”
“私密。”李维森双臂抱胸。好笑的瞅着医生:“我是她丈夫。”
医生愣然。紧接着便点点头。沒再说什么了。
白茗儿更是心灰意冷。沉默着躺上床。什么也沒说。她不愿李维森在场。但她的反对有用吗。再说了。刚才那么好的机会都已错过。现在纠结这个又有什么意义。
医生调整好检查仪。转脸來正要对白茗儿说些什么。一阵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李维森的。
“先等等。我先接个电话。”李维森吩咐了医生。才掀开帘子出去了。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白小姐。李先生对你真是体贴入微。做检查也都陪着你。”医生沒话找话。想要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
但说完这句话后。气氛好像更加尴尬了。
“茗儿。”好在李维森很快回來。“我有点急事先走了。我让手下陪你做检查。”
好消息來得太突然。白茗儿不由自主的愣了愣。才想起來要点点头。
“那你好好配合检查。”李维森上前。不由分说的掌住她的后脑勺。当着医生的面。给了她一个吮吸式的吻。
白茗儿防备不及。让他的气息结实染上了自己的唇。呼吸之间。只觉一阵阵恶心在胃部翻涌。
还好。只是一个浅吻。如果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她真担心自己在医生面前失态。
“好了。”待李维森离去。医生似乎也松了一口气。“现在可以开始检查了。白小姐。请把裤子拉下來一点。将这个涂到肚子上。”
他递给她一支润滑油。
白茗儿刚将手搭上裤头。却见那帘子突然被掀动。走进一个陌生的男人。
“啊。”她不由惊呼一声。赶紧缩回双手。
“喂。”医生也生气了:“你是什么人。怎么能随便闯进來。”
“我是李先生的下属。”男人转动目光示意:“李先生让我陪白小姐做检查。”
“陪她做检查可以。第一时间更新请你到检查室外面等。”
“可是李先生让我”
“他不可能让你到这里等。除非你是白小姐的丈夫。请问你是吗。”
男人不由语塞。
“不是对吧。那就请你出去。”
吔。这医生真是太给力了。
白茗儿原本不抱希望的心又活了起來。也许。这个医生能帮到她也说不定呢。
“咳咳。”讨厌的属下出去了。医生换上笑脸:“白小姐。我们可以做检查了。”
“哎哟。”却见白茗儿捂着肚子痛呼一声。皱着脸坐了起來。
医生被吓了一跳:“白小姐。你怎么了。”
“我我肚子痛。”
“肚子痛。”见她脸部扭曲。额头出汗。的确是痛得不行的模样。“我马上叫护士给你挂一个肠胃科。”医生赶紧道。
“不。不用。”白茗儿使劲摇手。“我我去个洗手间就好。我就是吃坏了肚子。哎。医生。麻烦你扶我一把。”
“哎。好。”医生赶紧上前。将她伸出來的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
突然。她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道击打在了后颈处。然后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真的晕了。”白茗儿小声嘀咕。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是这医生太不抗打。还是她已经恢复了“功力”。
管不了那么多了。办正事要紧。第一时间更新
以她的经验。只要能把人打晕。无论如何沒个二十分钟是醒不过來的。
所以。她现在有了二十分钟的宝贵时间。
“抱歉。谢谢你啦。”
片刻。已与医生换装的白茗儿戴上口罩。堂而皇之的走出了检查室。
当然。把检查室的门关上之后。她沒忘拿出医生特有的门卡往门锁上一刷。“滴”声响过。除了持有检查室门卡的医生之外。连护士都不能进去。
李维森的手下看着整个过程。似乎有所疑虑。但白茗儿正眼都不带瞧他们。气势十足的往前走去。沒给他们任何开口询问的机会。
出了检查大楼。她飞快朝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入口是有李维森的手下在监视的。虽然她穿了医生服。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从地下停车场这边进入。
如此一來。当她到达地下仓库这边时。时间已过去了一半。
这里沒有人看守。其中有些仓库是经常出入货的。李维森当然也明白“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道理。
“瓜瓜、豆豆。”这样倒方便白茗儿可以出声。只是声音也不敢太大。
“瓜瓜、豆豆。”就这样轻唤着。一边往更深处走去。
“瓜瓜、豆豆”
当模糊的声音传入耳朵时。瓜瓜正在心中数数。一旁的豆豆。早已趴在他的腿上睡着了。
李维森虽然派人给他们送饭。但故意想要混淆他们的时间概念。第一时间更新送來食物的时间毫无规律可循。
瓜瓜知道。历史上有很多著名且残忍的实验。让人在黑暗中失去时间概念。很容易出现精神方面的问題。
所以。当手机彻底沒电后。他和豆豆就一直在轮流数数。
只是一旦轮到豆豆数数。他很快就犯困。还说这事儿不能怪他。都怪这数数跟失眠时数绵羊那事太像了。他不睡简直对不起绵羊。
无奈。瓜瓜只好强打起精神。一直在心中默念着。
“瓜瓜、豆豆”模糊的唤声再一次传入耳朵。瓜瓜听着像是在叫他的小名。但又不是很真切。
轻轻挪开豆豆。让他靠上旁边的货物。瓜瓜起身走到门后。将耳朵紧紧贴在门上。想要听得更清楚些。第一时间更新
“瓜瓜、豆豆”那声音近了。近了。瓜瓜不由惊大了双眼。
是在叫他和豆豆。
而且是妈咪的声音。
“妈咪。妈咪。”瓜瓜急忙回答。嘴巴不够。手脚來凑。把门踢得“咚咚”响。
熟睡中的豆豆被惊醒。正要问发生什么事。却听瓜瓜急切的叫着“妈咪。妈咪。”
妈咪。
豆豆顿时睡意全无。并瞬间iq大涨。不用瓜瓜解释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拔起小短腿。“嗖”的便跑至门后。跟着瓜瓜一起叫起來:“妈咪。妈咪。豆豆在这里。在这里。”
白茗儿听到了。听到了。
她几乎是用扑的來到这扇门前。想开口。才发现自己已泪流满面。
多少担心与焦虑在这一刻并不能消散。反而更加浓烈。
这几天。她的宝贝就待在这样的地方。他们怕不怕。有沒有受到什么伤害。想到这些。她便心如刀绞。痛到几乎窒息。
“妈咪。是你在外面吗。”
“妈咪。豆豆在这里。”
凝噎间。瓜瓜和豆豆再次焦急的唤到。
“在。妈咪在。”她赶紧抹去泪水。“瓜瓜豆豆。你们等一会儿啊。妈咪这就救你们出來。”
她使劲推了推门。这门却坚硬无比。纹丝不动。
“妈咪。李坏蛋把门打了反锁。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们从里面打不开。”瓜瓜说道。
果然是李维森把他们关在这里。
白茗儿把李维森想象成这扇门。死命的捶了几拳。捶得她手都痛了。但这门却只给了她几声沉闷的回音。
“妈咪。开门得用钥匙。”瓜瓜忍不住提醒。
白茗儿汗。她知道得用钥匙。这不是沒有钥匙么。
慢着。等等。
她不是有一张医生的门卡。如果门上装的是老式锁。这种卡片是可以打开的。
她赶紧将手机电筒的光线调至最亮。想要仔细将门锁查看一番。但当灯光打在门锁处时。她顿时傻眼。
她这才看清这是两扇合拢而关的门。两扇门上各有一个长长的拉手。一把钢制的链条锁赫然挂在拉手之中。
以她目前的等级。根本还不够探寻门里装的是什么锁。
白茗儿欲哭无泪。“瓜瓜、豆豆。这里有一个钢制的链条锁。妈咪得先想办法把它弄开才行。”
话说间。她脑海里已浮现了十种弄开这锁的办法。但又马上淘汰了十一种。
但时间已往前推移了好久。若再不回到检查室。一旦那医生醒來。一切将无法收拾。
“妈咪。开锁得用钥匙。你知道****吗。”此时的瓜瓜。已从乍见亲人的惊喜中冷静下來。
“****。”
“对。就是****。可以开世界上任何一把锁。”豆豆也在一旁科普。
“不能说任何一把锁。”瓜瓜摇头:“但一般的锁沒问題。妈咪。好的锁匠都能打造出这样的钥匙。等你找到这样一把钥匙。很容易就能把我和豆豆放出來了。”
反之继续用拳头搞“肉搏战”的话。到明天天亮也不能把锁砸开。
白茗儿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与瓜瓜和豆豆只有一门之隔。却要让她舍下他们离开。叫她如何能做到。
“妈咪。我和豆豆沒事。你快去找****。我们在这里等着你。”瓜瓜能读懂她的心。贴心的出声安慰。
豆豆有点想哭。不过被瓜瓜紧紧拽着。愣是沒敢把眼泪掉下來。
白茗儿早已泪流满面。但现实如此。她继续拖延毫无益处。
“瓜瓜。豆豆。你们再坚持坚持。妈咪一定尽快找到****。你们等着妈咪。好吗。”
“嗯。妈咪。你放心吧。”俩兄弟异口同声的回答。
白茗儿含泪点点头。“瓜瓜。帮妈咪照顾豆豆。”说完。再无时间留恋。她狠心咬咬牙。快步离去了。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不见。倚贴在门后的俩兄弟显得无比惆怅。
“妈咪走了。”
“要找到****。妈咪才会來接咱们。”
两人顺着门板往下溜坐在了地上。看不清地上有多脏。反正他们已坐地上好几天了。
“哎。瓜瓜。”豆豆突然想到一个问題。“妈咪为什么让你照顾我。明明我才是哥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