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煜心里的疑问太多了,她总觉得那个红衣男人的目地,不仅只是吸收怨气这么简单,如果他是从魔界出来的,他的目地会不会与灭世有关?
镜子里贝儿伸出纤纤玉手,轻轻的揭开被子,被子底下的人惊恐的尖叫一声,迅速的在床上缩成一团,嘴里哆嗦的大叫,不要,不要杀我。
那人的声音立刻引起了门外保镖的注意,几个彪型大汉迅速的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情形,眼神中都不禁露出一副难以理解的神情,几个保镖相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声若蚊蝇般小声说道:“万总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脸色不对就连幻觉出现的也太过于严重了,这才刚回来休息,又做恶梦了。”
另一个保镖眼睛一亮小声说道:“这亏心事做多了,做恶梦当然是常事,说不定那些曾被他害死的冤魂在梦中向他索命呢?”
“去,去,去,都别瞎议论了,咱们做好咱们的工作,就好,可别忘了我们还指望他吃饭呢?这时又一个声音响起打断那几个人的议论。
贝儿站在床边上看着瑟瑟发抖的男人,不惊紧锁绣眉脸上一副惊讶之色,小声的嘀咕起来,我又没怎么着你,又没有现身,看把你给吓的,怂苞一个难,不成你还能看见我不成。
想到这里贝儿好奇的趴在床上,向那男人脖子间轻轻的吹了一口冷气,那男人身子一怔后,缩起的身体便开始如筛粮一般抖的床都开始乱晃了,将头死死的埋在双退之间,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而那几个保镖看这情形,也帮不上忙,就当那男人是做了恶梦,一个个逐渐的退出了房间。
龙煜在镜子中看的清清楚楚,就在贝儿伸手将那男人身上的被子掀开时,龙煜就认出了那人便是不久前被红衣男人抓走的万世鸿,再听到那几个保镖议论的话,她就更加确信了,床上那人就是万世鸿。
这时血窟也是一脸疑惑之色,不解的望着龙煜说道:“你不是运用灵媒之力从那个女鬼的经历中亲眼看到,这个男人被那个红衣男人抓走了吗?那他怎么会完好无缺的出现在自家别墅里,那个红衣男人为什么没有动手杀了他。”
龙煜蹙起眉头双手放在办公桌上,将头趴着与血窟面对面说道:“哟小家伙,看不出来你还知道思考啊,你说的问题也是我正纳闷的问题。”
两人都无语了一阵后,龙煜用手指头杵了一下血窟的头说道:“你不是神兽吗,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那个红衣男人,这点小事对你们神兽来说简直就是小意思啦!”
血窟血红色的眼睛四处飘渺,神色看起来有此为难,一会儿皱起眼睛,一会儿摇了摇头,心虚的说道:“我……我现在的神力不够,但并不是我没那个灵力,而是我大部份的灵力在千万年前被封印起来了,一时半会解不开。”
龙煜非常同情的抚模着血窟的头,安慰的说道:“那好吧,这也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个把你封起来的神。”
血窟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龙煜,不住的点头附和着说道:“嗯,嗯嗯,就是,就是。”
就这样驱灵工作室内,一人一兽双眸发呆的看着看向远望,神色都停留在思绪飘渺之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渐渐暗淡下来,一辆灵车从驱灵工作室门口开过,那是去殡仪馆送尸体的灵车,龙煜单手拖着下巴,另一只手的食指与中指在办公桌上百般无聊的敲击着,她在等待,等待黑夜的将临。
这时二个身影出现在工作室的门口,龙煜懒懒的瞟那两人一眼,继续望着远处发呆,血窟也是一副慵懒之相望着远处连头都懒得抬。
龙兆和萧攸一前一后进了工作室,见龙煜和血窟目光专注的看着远处,不禁好奇来,于是也跟着他们的目光向望方看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果然吓一跳,离工作室大概200米远之处,地上正爬着一个无头灵体,而在灵体的一米之处还有着一个乱蹦乱跳的人头,此刻那个无头的灵体正向那颗月兑离本体的人头呐喊,回来,我的头快回来……。
由于没有头的灵体看不到前方,只能四处乱窜走两步摔一跤,而那颗头像是故意刁难那个灵体一般,总是在灵体周围跳来跳去,嘴里还不住的发出刺耳痛哭的声音,龙兆也不禁看起了稀奇,好奇的问道:“这灵体哪来的,这到底是头在主宰身体,还是身体主宰着头啊!”
血窟半眯着眼随口说道:“这都看不出来,果然够笨,刚才不是过了一辆灵车,从上面摔下来的,结果就摔成了这样,明摆着是,头身不意见不协调,刚做的鬼还掌握不过控制自身,他的头就是想回去,那灵体没头也看不到,没见那头在那脖子边跳来跳去,也接不回去头。”
一边的萧攸双手捂着嘴,一双美眸圆瞪着,脸上的神色布满了惊骇与好奇,她捂着嘴用手扯着龙兆的衣角,又指了指趴在办公桌上的血窟,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她的惊恐当然不是来至于远处鬼体追鬼头的一幕,而是刚刚那一番不紧不慢的话。
龙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显然是没有注意到,他不耐烦的甩开萧攸使劲扯她衣角的手,继续看着门外的一幕说道:“要不要,我去帮帮他,直接把他收了?”
这时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你把他收,我们看啥啊,这总比看那假的不能再假的鬼片,要有趣的多了。”
为了证实自己没有听错,在血窟再次发话的时候,萧攸的双眸目不转睛的盯着血窟看,再看到血窟那三瓣小嘴一张一合发出人声时,她彻底凌乱了,胸海里飞速的旋转着,从未见过兔子会说话她,当下就只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此兔已成精,是个兔子精,当然她这么想,也敢这么说。
血窟突然间抬起头,不满的看着萧攸,像是将她心里所想的一切都看的一清二楚一般,冷冷的语气说道:“你才是兔子精,小屁孩没见过神兽就不要妄下定论,你能听到我说话那是你的荣幸。”
萧攸心里一怔,脸上表情瞬间定格了,而这时的龙兆也如刚开始的萧攸一般,惊讶的盯着血窟,又看了看萧攸那木讷的表情,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前面的对话,龙兆根本没察觉到不同,而刚刚血窟怒瞪着萧攸所说的话,他是听的清清楚楚。
龙煜面不改色的盯着门外,一只手搭在了血窟的头上,漫不经心的说道:“都是老兽精了,跟个女孩子叫什么劲,谁让你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还吓了人家一跳,萧攸这是正常反应,你不满个什么劲呀!”
血窟瞟了一眼萧攸温顺的语气说道:“你可记住了,以后要叫我神兽,不是兔子精,有我这么神的兔子精吗?说完血窟还瞪了一眼龙兆,补上一句,你不回去好好练功来这消耗时间,不知道危难即将来临。”
龙兆本就对血窟会说话,而感到迷惑不解,这突然间又说出个危难即将来临,这让他一时间有些云里雾里,他迷茫了半响问道:“你是式神?我怎么不知道,我们龙族的守神兽还会说话,这也太……太不可思议了。”
“啊……救命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入几人耳朵,龙兆的眼神再次回归到门外的一幕,而龙煜和血窟也都在惨叫声响起的同时,恢复了一脸精神焕发之色,就在几秒钟前,那个无头的灵体费了九牛之力才将那个跳来跳去的人头抓住,接回到自己的本体上,也就在同时,几条黑色雾气从那颗大槐树的底根处钻了出来,迅速将那个刚刚接好头的灵体缠绕起来,然后迅速的钻回槐树底根之处,那速度快几乎如眨眼之间,如不是那叫惨叫声,那么快的速度闪过,根本不易让人查觉,这让一直专注看着的龙煜全部尽收眼底。
“刚刚发生了什么?那团黑气是什么恶灵,怎么会钻入那颗槐树根下”龙兆听到惨叫声后,视线看去的时候,只见一团黑气钻入槐树根部,根本没有看到,刚刚找头的那个灵体是怎么在眨眼之间消失的。
龙煜一言不发暗自运起灵力,身子被一团微亮的金色光芒包围,金光一闪龙煜便在瞬间来到那颗槐对底下,她轻盈的将身子一跃,跳到槐树的三叉口处,双手食指与中指结起手决,从她的中指中迸出一道金光射入槐树的三叉口处,一道灵符逐渐的从三叉口处显现出来。
龙煜眉头紧蹙,那道本是黄色的灵符,现在已经变成了黑色,可见这颗树的阴气重得的出乎她的意料,而自己注入的灵符不但没有阻止阴气中止,竟然适得其反促使了这颗树加大吸取阴气和冤魂的之念,她拿起那道变黑的灵符放在手心,只感觉到一股阴冷之意从她手心的符传到她全身,快速的蔓延到四肢百骇,演变成那股刺骨的冷,让她从骨子里感到阴气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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