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4年,地球联邦最高法院)
“被告人杜毅文,关于司炎少校指控你谋杀其未婚妻的事情,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么————?”
肃穆的审判席上,地球最高法院审判员翻动着手中的资料,神情严肃的朝着被告席质问道。
“没有
站在被告席上的男人斩钉截铁的答道。他自入席后便未抬起过脑袋,似乎对于所有的罪名都不屑去反抗。
“那么关于本案无需再做任何审理,经过法院人员一致决定,叛————被告人杜毅文终身监禁!”
法官重重的落下法槌,宣告这场不到几分钟的审理就如此结束了。————甚至于原告席上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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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最高监狱机关)
“哐当!”
牢房的门被重重的关上,被人押送至此的杜毅文不知所措的站在空空的屋子里,脑海里一片茫然。
他就这么把自己送到了监狱里。
没有任何抵抗的便屈从了那人的意愿。
胸口闷得难受,他重重的叹口气,动身走向牢房的窗口处,抬手握上为防犯人逃跑的铁栅栏,疲惫的垂下眼睫。
————事已至此,他一点都不后悔。
一点都不。
若时光可以重来,他还是要把那人的未婚妻杀掉。
因为他爱那人——那个由他一手养大的人。
不是由爱情转为亲情,而是由亲情转为爱情!
两个不同的字前后一对调,便产生了不同的效果————
若爱情逝去了还有亲情,便将会成为维系两人间的唯一办法。
因为亲情是一辈子的情感。
可若由这一辈子的情感里产生了爱情呢?
————那所产生的,必定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浓烈且又变态的爱。
因为爱这个字,本身便是一个奇妙而又残忍的情感。
和煦的阳光透过栅栏的缝隙照在他苍白的脸上,将这个为情所伤的男人面上的脆弱照的一清二楚。
——“杜毅文啊杜毅文,你特么不会真以为我要跟你过一辈子吧?”
“瞧瞧你这老样,每天cao你我都觉得腻歪,你还蹬鼻子上脸要求我爱你?!”
——不!
他颦眉,心如刀绞。
那人犀利的话语还在一遍遍的回响在他的耳旁、一次次的撞击他的心。
他活了35年,就这么放纵的爱了一次————可为何上天一定要玩弄他的情感?!
握着栅栏的手指微微松开,杜毅文缓缓抬起了眸眼————那其中,一抹坚定的光亮的可怕。
生无可恋,不如死。
脚尖一个转向,他反身冲向牢门————一头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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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滑的大理石地板,镀金边的落地大窗,被风吹起的雪纺轻纱窗帘、实用的昂贵木材所制作的办公桌以及上好皮质的沙发————
在这么个华丽装饰的房间内,一个身着全黑紧身衣的金色半长发男人带着压低的军帽、慵懒的坐在旋转椅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办公桌的桌面——他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也是地球最高监狱的监狱长贝雷德。
——锐利的凤眸审视着今日送来的新犯人资料,他瞧着纸上的照片,便不由的想笑。
“真是有意思不是么
嘲讽的勾着唇角,他是真没想到司炎这头狼居然能忍心把老情人送到监狱来。
就算是玩腻了也不用送到自己这个死对头手里来吧————难道司炎这家伙不知道自己会让他的这个老情人生不如死么?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秒针‘哒哒’的响声,贝雷德用指尖勾画着照片里人的轮廓————从那毫无声息的沉黑色眸子滑到略微挺起的鼻梁,最后在那淡肉色的薄唇上缓缓逗留了几秒。
据说这个老男人一手把司炎养大,并心甘情愿的和司炎上了床。
据说这个老男人对司炎痴心踏地,最后却无法忍受司炎要结婚的事实捅死了那无辜的新娘——————九十九刀,这个老男人在新娘的身上生生的划下了九十九刀!
虽然不明白为何是这个数字,可这叫杜毅文的男人确实是个狠角色不是么?
‘啪’的一声合上资料夹,贝雷德后仰在办公椅上,望着欧式风格的天花板,眼波流转。
杜毅文————
他想cao这个男人。
只是想着这个下手狠毒的老男人在自己身下哭泣的样子,他就莫名的就来了yu望。
且玩弄对手老情人的身体,不知道会是个怎么滋味呢,不是么?
————“叮~”
突然响起的桌上的电话不解风情的饶乱了他的思绪。
贝雷德挑起眉,压体里的躁动喧嚣,伸手接了电话:
“喂,这里是第一监狱,有什么事么?”
“.长、长官,新来的那个自杀了!.”
电话那端大叫着,声音急促而又焦躁。
贝雷德脸色一变。
“什么?你说新进的犯人自杀?”
“是的!但还有气息”
“你是sb啊?还有气息还不赶快送到医疗室!”他忽的就想拿枪去崩了这个打电话的人。
“啊、是!遵命!”
电话那头赶忙挂了电话,照着指令去安排送犯人治疗。
————
电话里传来了‘嘟——嘟——’的空音,贝雷德烦躁的骂了了一声,粗鲁的将电话扔到了桌子上,yu望什么的被浇灭个一干二净。
kao,
没想到这个老男人一刻也不能安生!
到了我的地盘立刻就寻死?
姣好的脸庞闪过一丝狠砺——————想死是吧?
等我cao够了,让你死个够!
‘腾’的一下站起,他扶正头上的军帽,拿起仍在沙发上的军外套披好,携着枪傲然的走出了房间。
————他倒要去看看,这个老男人如今是个什么凄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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