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唯一爱人’的话还是司炎曾说过的。
他至今仍能记得那日的情形。
那日是冬季中较为寒冷的日子,他忘带了围巾便匆匆出门为司炎去送落下在家的文件,结果到了办公处后才发觉自己的脖子被冻得冰凉。
司炎皱着眉不满的怨了几句,就连忙将脖子上的围巾取了下来给自己带好取暖。
然后他记得那人说:“你可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爱人,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的话,我会很心疼的
是啊。
杜毅文使劲眨了眨酸涩的眼。
——司炎那日的话语、那日的动作、甚至连那日的神情都是他曾认为一辈子最不可忘得。
而现在,却逐渐成了他最想忘的。
可是就算是想忘,也绝不允许别人看错他与司炎的关系。
情人与爱人,这两个根本上的意思完全不同。
——贝雷德啐了口痰,他捂着受到一拳的腰部狼狈起身,对着杜毅文劈脸几个巴掌扇了过去。
“你他妈的就是贱!”
他感觉自己的肺要被气炸了。
他贝雷德是地球最高监狱的狱长,除了司炎那混小子和好友宫羽嘉外,谁敢跟他动手动脚?
就算是上司也不敢直接就跟他对着干!
可是这个杜毅文————一个老男人,还是个被人抛弃的老男人,居然敢揍自己?
越想越不是滋味,贝雷德伸手就想拽住杜毅文瘦弱的手臂、将其直接摔到地上————
可对方显然不是好欺负的。
杜毅文看着瘦弱,但当年也是打过群架的料,不然当时年纪小的司炎和宫羽嘉也不会对杜毅文那么的崇拜、将他当做神一般。
一腿横扫对方的膝盖,使贝雷德躲闪不及‘咚’的一声跪倒在地上,随后又快速的蜷起腿、以足部的力量连着踹在贝雷德的胸口————直直的将人踹在一边。
“你太弱了
杜毅文忍着两腿间撕裂般的疼痛收招,一副冷淡又禁欲的样子睥睨着那倒在一旁的男人。
——尽管方才还在那男人身下被对方chou插。
“咳——咳咳唔.”
瘫在低下的贝雷德捂着胸口重重的咳嗽,随后突地神情一秉、‘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
这个老男人居然打得自己没有反手的时候!
他摇晃着站起身,擦了擦唇边的血迹——白如玉的手抹着唇边的血液,这瞬间让他看起来像个迷人的贵族吸血鬼。
“杜毅文,你很有种贝雷德用带着血痕的大拇指对着对面神情淡然的老男人比了比,“你居然敢殴打狱长
——狱长?
杜毅文抬眼瞧了瞧眼前的男人————却半点惧意也没有。
狱长又怎样——若不是之前这小子讨打,他会出手打他么?!
想到这,杜毅文更加的嗤之以鼻。
结果他这个不屑的神情到了贝雷德的眼里经过一系列妄想成分的黑化就成了挑衅的信号。
好你个老男人!————等到我把上了你的消息告诉你那小情爱人,看你小爱人什么反应!
“杜毅文,你现在尽管得意于是他冷道:“但是我要警告你,离宫羽嘉远一点————你这么脏,配不上他!”
闹归闹,气归气,——总归他今日来的目的并没有遗忘。
杜毅文用看神经病的目光仔细的打量了一翻面前的美青年,直把对方看的有些不自在了才淡然开口:
“我是脏,可是貌似脏的源头是你——-别忘了,让我脏的人是你
“!”
贝雷德全然没想到这个老男人的牙嘴也会这么尖利,当下便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用力的蹭着脚下的木板发出刺耳的‘吱’声,好一会儿后他才恨恨的阴着脸道:“我看你他妈的身体也快好了,今天就赶紧回你的牢房!总之——不准你接近宫羽嘉,你就是不配!”
“幼稚!”杜毅文翻了个白眼、根本懒得跟他吵。
贝雷德瞪他一眼、离去时重重的甩上了门。
他来时一阵风,去时也是一阵风。
但若不像阵风一样快步走出这里,只怕他想狠狠的宰了床上的人————
可是却自知自己宰不过
————
见人走了,杜毅文这才喘口气。
他费力的下了床——两腿间痛的他一头冷汗。
方才逞强对那人动手,只怕身后那地方的伤口又扯大了。
忍着痛意一步步、像个蜗牛似的踱到放着一些普通药物的柜子前、凝神朝柜子里寻去——他现在需要一瓶消炎的药水。
————好不容易在众多药物中找到自己想要的,杜毅文又少不了一番折腾的回了床边。
他慢慢的弯腰翘起自己的臀部、双腿大开,一只手拿着一同找来的棉签沾了点药水,然后小心翼翼的向后面那个地方探去————
“医生,在吗?”
突然,医疗室的门被推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