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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联邦政府军制办公室里,一个男人正站在精致的欧式落地窗前遥望着远处的皑皑楼层。
他的心里藏着太多事,以致于明明很年轻却也看起来眉宇间藏着疲惫。
在近十日前,他将身边最亲的人一手送进了监狱里。
且从那以后他便再也没有夜里睡得安稳过。
杜毅文。
这是他这辈子最爱的人的名字。
也是让他无比怨恨的名字。
有些事情那人并不知,可他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比如他们司家灭门的真相,比如他一开始就在利用杜毅文的感情。
仇人的儿子————也应该是自己的仇人才对。
司炎轻轻的呼了口气,手心一片冰冷。
他天生肢体易寒,而每到开始换季的时候,杜毅文总会为他准备好一个暖手壶,并且灌好热水——————
可现在却没有人心细到想起为他做这些事了。
如画的眼眉敷上一丝悲伤,司炎在落地窗前又踌躇了许久才转身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而凑巧的是,他才刚沾到椅子的垫上,桌上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于是他伸手接了电话,喂了一声。
“司炎,是老子
电话那端的语气嚣张而又拽。
听到这声音,司炎漂亮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但即使如此,也俊俏得不像话。
“贝雷德,你又来没事找事吗?”
他就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惹着贝雷德了,导致这小子成天找茬。
而贝雷德那种个性也确实不讨他喜欢。
于是俩人便更加的相看甚厌。
“no、no~”
贝雷德在电话那端竖了竖食指,————即使司炎根本就看不到。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已近履行了自己的承诺
“”
履行承诺?
司炎的心没由来的咯噔慢了半拍。
一种比平日四肢发寒的更冰的冷意沁入全身。
“你履行了什么?”
他问。
字字说的艰难。
“我shang了你的老情人啊
贝雷德咯咯得笑起来,声音透过电话显得妩媚无比————在司炎耳朵里却如锋利的刀刃,狠狠的插在了心间。
“你知道吗,你那老情人的滋味还真是不错呢,可惜的是他跟个死尸一样啊,我都忘了,那老男人估计也就对你才会有情动的样子吧,咯咯
司炎握着电话的手骤然捏紧。
“md,你找死!”
他吼道,眼眸赤红。
杜毅文是他的————从头到尾都该是他的才对!
怎么可以被别人碰呢?
怎么可以!
“好凶哦,我好怕哦”贝雷德不怕死的接着挑衅道,对他而言,对方的暴怒就是最好的情绪调节剂:“可是怎么办呢?我一怕就更想去你老情人身上找安慰了你不是都抛弃他了么?那我玩玩应该也没关系吧?”
“贝雷德,你他妈的!”司炎如一只暴躁的狮子般狂乱的咒骂,只恨不得直接透过电话穿越过去,狠狠的将贝雷德揍在地上。
“就算我不要了杜毅文,你也不可以碰他!他生是我的,死也是我的!”
“哎哟喂,你说这话也不怕遭雷劈啊?”贝雷德唏嘘:“要知道把他送到监狱来得可是你啊!你应该知道吧,无权无势的他进入第一监狱意味着什么————本来就是来做兔爷的,难不成我玩玩还不成么?”
“!”
这话把司炎说的神情僵住了。
是啊————
对方说得没错。
确实是他一手把杜毅文送入监狱的,是他啊!
无论理由出于什么,都是他亲手啊。
可是现在后悔有用吗?
司炎头疼的用另一只手按了按眉心。
答案当然是没有用————
而他也从不会为没有用的事弥补。
“我不想听关于杜毅文的事所以,他强迫自己不在意:“你想怎么样怎么样吧!”
说这话间,他感到眼眶里盈满了让他视线模糊的液体。
“哦~是嘛?”贝雷德似真似假的怪叫一声:“那我就如你所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放心,人死了的话我会给你说一声的!”
说完,他利落的挂了电话,整个人心情大好,躺在皮椅上还哼起了歌。
————司炎怔怔的看着手里的话筒,被挂断的‘嘟嘟’声在慢慢的切割着他的心。
杜毅文——
杜毅文——
杜毅文!
该怎样做到放不下?又或是该怎样才能得到你原谅?
只怕两者都很难。
而对于他而言,大概前者更难。
因为他的生命里,全部都是与杜毅文一起的记忆。
沉重的将话筒归回原处,司炎疲惫的躺在办公椅上,缓缓阖上了眼。
可即使是在不长的梦中,也全是属于哪个人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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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主:小炎炎,你注定会被虐的,俺为你哭泣哦哦~
司炎:还不全是你搞得鬼(温和一笑),我听说你最近体重好像又——
撸主:妈蛋!闭嘴!!!
司炎:呵呵,我闭嘴。你懂得该怎么安排我和阿文。
撸主:该虐还是虐,虐你不虐他。
司炎:我听说你最近体重——
撸主:再叽歪就给阿文多来几个男人!
司炎:
杜毅文:撸主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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