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楼的走廊上响着“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即使是在白天,一楼也打着暗橙色灯光,整个走廊却因此而显得更加的阴森————这里便是最高监狱穷犯人们所聚集居住的地方。
抬头审视着每一张挂在门上方的牌子默数————306、307直到数到308,司炎才停下了脚步。
————找到了。
杜毅文住的牢房。
白皙宽大的手握上外面可锁的门把用力向下转动,只听“咔哒”一声,铁门便被轻松打开。
他推开门阔步走进去,扑鼻而来的却是一股刺鼻的酒味。
嫌恶的皱起眉头,用一手掩住口鼻,司炎扫视着这个不算多大的屋子。
阴暗、狭小————窗户被层栅栏圈着、地面在微弱的日光照射下显得脏旧不堪,洗漱台连个镜子也没有,水龙头还在滴答滴答的漏水;厕所只是被一层布帘隔着,里面是什么样的他也没兴趣去查看——————因为现在靠窗左边的那张床已经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被破旧被子压盖着而露出的床单崭新,军绿色的破被子下隆起了一个蜷缩的大团。
隐隐的意识到那是什么,他呼吸一秉,眼眶不争气的发涩。
自发的蹑手蹑脚走过去,司炎像只猫一样静静的走到了躺着大团的床的一侧。
毅文在里面吧。
他心情微妙的想着,伸出去拉开被子的手竟还打颤!
——————捏着被子的一侧轻轻的拉开,大团在司炎紧张的目光下显出了原型
凌乱的发丝下脸色苍白,那抱着身体而眠的人有着紧闭的眸子、不是很挺的鼻梁、淡肉色的抿紧嘴唇————
这不是他的毅文又会是谁?!
心不由一颤,司炎就这么注视着杜毅文,一时竟分不清现在处在哪里。
还是在曾经的那段时光,还是在每日杜毅文喝醉时自己会生气的时光里对吧?————————
摘下鼻梁上的墨镜挂在风衣的衣领上,他脸色微红,弯下腰一腿屈起上床,像以前一样轻轻的吻在那了淡肉色唇瓣上。
却是一股的酒味。
他一定喝酒了!
舌尖抵开那紧抿的唇瓣,他疯狂的舌忝着那闭合的牙关,双手放肆的在对方身上模索——————
“唔小炎”
杜毅文半梦半醒,迷迷糊糊的被一阵熟悉的猛烈攻势激得睁开了眼,却看到心中的那个青年的脸庞竟就在自己眼前——————他喘息着发出唔咕的声音,下意识的松开牙关让那条软软的舌头进入嘴内——————
小炎吻得好激烈啊
唔唔
舌头好久没有被这么吸了
好久
————好久?!
脑中突然一个激灵,现实感回身,杜毅文猛地睁大眼睛推开了身上的人!
司炎———?
他揉了揉眼,努力去辨认对方————
真的是司炎!
居然在他的房间里!
脸色在认清目前情况后比方才变得还要苍白,他的胸口一起一伏、淡肉色的唇瓣上沾着点水润的痕迹。
————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他与司炎双方彼此相视,一时间陷入了困难的沉默中!
该说什么?
过了这么久突然见到司炎,他该说什么?!
尽管昨天信誓旦旦的决定如果见到司炎的话,自己一定会冷静的面对对方——————可当现实真的发生了,他的心却只顾慌乱了!
而且方才那一吻是什么意思?
是他司大少爷对自己还有点未玩腻的感觉?!
杜毅文叵测不安的想着,脸色越来越坏。
——————
“我听说你有新情人了
许久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是司炎,盯着杜毅文的眸儿如鹰一般锐利。
“是不是?”
他低声问,姿态竟有那么些不爽的意味。
杜毅文一愣,怎么都没想到对方第一句竟是这么没头没脑。
新情人?
他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哼,你别想用沉默面对!我都知道了!”结果他的沉思被对方误以为是默认,于是司炎脸色铁青的一下子跳起脚,几步又奔到床边、捏住了杜毅文的下巴————“说,你和欧涵有没有做我刚才对你做的事?!”
他的手劲出奇的大,杜毅文疼的眉头拧在一起,几番挣扎下‘啪’的打掉了对方的手!
“你干什么?关你什么事!”
含着怒意的大声回吼过去,杜毅文愤愤的瞧着司炎,一边轻轻的揉着自己的下巴——————那里被捏的地方一片红!
这家伙下手果然还是一如既往不知轻重!
“不是已经断绝关系了吗?我已经不是你口中所谓的养父了,老子看你也烦,赶紧滚蛋!没良心的白眼狼!”
他咒骂不断,却见着眼中的人俊美的面容越来越阴沉。
怏怏的收了声,捏着被子的五指不自觉的收紧————司炎的目光,像是暴风雨即将来袭一样,让人心生怯意。
“呵,断绝关系又怎么样!我当你是个养父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了?!”
被对方的态度惹得心火怒烧,面上却恶意的勾着唇角,司炎忍不住嘲讽的嗤笑一声、一双手强硬的按倒杜毅文,自身跨开腿坐到他身上,撕拉一下将那宽松的囚衣撕开扔在地上:
“你别忘了,你最初只是杜家卖到我家当男仆的,对我而言就是个兔爷,怎么,我想shang兔爷也不能上了吗?”
指尖低着被芯似要嵌入指甲内似的,杜毅文不可置信,原先还有些迷糊的眸倏地睁大,鼻头酸涩。
———兔兔爷?!
“你说,我对你而言只是兔爷?”
每一个问出的字都在喉间颤抖。
他知道司炎生起气来说的话有些难以入耳,但他没想到自己在对方眼里只是个兔爷!
“”
————自知话说的有些重,司炎心虚的别过了眼。
他也没打算这样对杜毅文啊!
他只是想问问对方是不是有新欢了,然后然后
然后————
居然就没有然后了。
连自己都不知道然后该怎么办,他也迷茫的很。
————“你说得对,我就是个兔爷
得不到回答的静寂中,被压在下方的杜毅文苦笑了一声。
“因为是兔爷,所以喜欢和你上床;因为是兔爷,所以就算被人qb也会觉得爽————我可真jian呢
心酸的叹气,他伸出手擦了擦眼角:
“就是这么贱的我,现在也已经35了。然后再过个十几年,也就该死了。我不觉得自己这一生惹过你什么,我可以凭良心说自己对你倾尽所有甚至你把我送进监狱了,我也没有怪你。我只想安稳的度过以后的日子我不会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我也不会去多想什么别的————只是想安稳的过日子,你也不让我如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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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我就是属于被无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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