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欧涵给的衣服跑回自己的房间,杜毅文不想让任何犯人看见他是从欧涵那里穿着欧涵的衣服出来,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气喘吁吁的打开牢房的门,他像只惊慌的兔子一样进去,转身反锁上了门。
应该没有任何人看见。
他放心的想着,抹了把额上的汗回身,忽的意外发现房间里居然还有个人!
“羽羽嘉?”
真是囧死!
那他刚才急速的冲进来、像古代大侠一样潇洒快速的转身锁门动作
全被这孩子收在眼里了?!
“我见你房间门是打开的,就想留在这等你
宫羽嘉淡定的解释着,一边站起来将手里的一个黑包提起来给杜毅文看————“这个是司炎送来的吧?”
“这黑包?“杜毅文傻眼,想了想也没有任何印象:”我不知道啊”
他哪里会注意司炎来时带了什么?
当他一睁眼时,那小兔崽子已经坐在他身上了!
宫羽嘉叹了口气,杜毅文这样看起来迷糊的样子让他一腔醋意无处可发。
将手里的包扔回床上,他走向杜毅文,双手捉住对方的肩:“你哭了?”
对方那略红肿的眸子让他心头不由一紧————
司炎一定来过!
文哥也只会对那家伙流眼泪!
“没有!”杜毅文欲盖弥彰,伸手揉自己的眼:“这是这是昨晚和欧涵打架弄得!”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谎言。
宫羽嘉伸手制止杜毅文的手,难过的瞧着对方:“文哥别对我说谎啊!”
他不喜欢这种被喜欢的人什么都掩盖的感觉。
那让他觉得自己和这个人永远是两个世界的人。
“不说这个,你今天怎么来了?”
躲开宫羽嘉深情的目光,杜毅文尴尬的挣月兑开对方捉住他肩膀的手,走到梳洗台那里拿起牙刷牙杯————
折腾了一早上,他还没刷牙洗脸呢!
拧开牙膏膏、在牙刷上挤出牙膏,杜毅文抬起杯子倒进口腔里,咕噜咕噜的涮牙间,然后一口吐出,将牙刷伸进嘴里。
他将这些动作做得如日常一样行云流水只是那微微发抖的手肘出卖了他的紧张。
因为怕
怕羽嘉会提起司炎。
好在对方的关注点并不在他所想的那样——————“哦我想给你个东西的
说着,宫羽嘉走向这个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小桌子旁,将上面他刚放上去的仙人球端了起来。
“仙人球?”
转过身看着的杜毅文刷牙的动作一顿,目光匪夷所思。
送仙人掌干嘛?他这里又不透光,很难养啊!
“文哥,还记得上次我对你告白的事吗?”鼓起勇气提起上次让杜毅文发怒的事情,宫羽嘉将仙人球递到杜毅文眼前。
“上次的事我当做没发生,你别提了
杜毅文脸色一黯.
被一个同样所得上是从小看着的孩子告白,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一朝被蛇咬,接下来的一辈子,他会记住这个痛了。
不管对方有什么理由。
宫羽嘉端着小花盆的指骨用力的泛白,他不畏惧的迎上杜毅文逃避的模样,咬咬牙接着道:“我不能不提。我喜欢文哥,无论怎样
“”
“这盆仙人球,是我送给文哥的宫羽嘉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植物,坚定道:“它的花语是坚强,以及将爱情进行到底
杜毅文握着牙刷柄的手剧烈一动。
将爱情进行到底么。
仰头冲了口水,刷掉嘴里的沫,他将牙刷牙杯放好,打开水龙头潦草的洗了洗脸。
“我不能相信
冷水洗在面上冰醒了他心中的寒意。
已经不会再去相信爱情了。
————又一次的拒绝。
宫羽嘉心痛难耐。
“我会等
他说。
端着花盆的手觉得沉重无比。
那花盆里载着的,是他的爱情。
仙人球会开花————他的爱情也会开花。
只是需要时间。
“文哥,仙人球我先放在这里了,我回去了
知晓不能逼的太紧,他将花盆放回桌子上,恋恋不舍的看着待在梳洗台前的男人,步履沉重的出了牢房。
————————
牢房内,杜毅文瞧着仙人球,百般滋味夹杂于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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