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一片热气袭来,杜毅文眸忽的一下睁大,没有征兆的呆了了。
这
这是欧涵的唇?
口腔被狗狗的舌头轻轻的舌忝着,舌尖轻轻的扫过每一个牙齿、嘴唇色qing的吮吸出水渍的声音,他感到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无法想了!
于是趁着杜毅文没有反抗反应的瞬间,欧涵双臂使力、将对方连人一起抱到在了满是衣服的床上,喘息着松开嘴唇、跨腿坐在了杜毅文的身上。
不给予身下人思考的功夫,他那炙热的唇又一次压下,这次却不是在深入、而是沿着淡肉色的嘴唇向下一点点的**。
“不、不要!”
被压在众人认定的最容易变为万恶之源的床上,理智很快的回归了脑中,杜毅文大惊失色、慌着就要推开欧涵。
这个孩子是在做什么啊!
他们他们不是好朋友吗?
深深的在杜毅文的脖颈吸出了个红草莓,狂妄的宣告着自己的占有欲,欧涵喘着粗气抬起身,凝视着身下一脸惊慌的人。
就是这种感觉!
把人压在身下的感觉!——————他果然是对文哥有不正常的感情啊!
从来没有这么的想要一个人、不仅是身,还有心!
想让文哥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存在,想文哥依赖着自己!
被依赖的感觉太好,让他觉得自己就是对方的守护者!
“文哥文哥怎么办啊”
他低喃,却不知所措的捂住了脸。
“好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所以想让你也喜欢我。
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喜欢我?”
耳尖的听到对方那低不可闻的告白,杜毅文整个人被惊住了石化。
小狗狗没事吧?
居然说喜欢他这个老男人?
他是男人,不是少女啊!
与那些皮肤光滑、丰胸细腰的少女比起来差太多了啊!
“你没病吧?赶紧从我身上下去!”
认定对方只是恶作剧的斥了一句,杜毅文安抚着内心的不安,尽力用着像平常一样的语气哄着对方:“你这小狗儿,一大早开什么玩笑?压得我好重,赶紧下来让我换衣服”
“才不是开玩笑!”
终于能够理解当日被送好人卡的宫羽嘉的感受,欧涵伸出手制住杜毅文的下巴,认真的盯着对方黑色的眸子:“文哥不也经常用新情人什么的来说我和你吗?我愿意当你的新情人,我真的想保护文哥,不论是谁欺负文哥我都会帮文哥狠狠的反击回去的!”
他发誓自己从来没做过这么认真的告白,而且还是对一个让他心动不已的同性。
想起见面第一次就对对方念念不忘,现在才能明白原来那就是一见钟情。
没有所谓言情小说中的那种被电击的感觉,没有觉得对方在眼里多出色感觉,只是心里总是想着对方,偶然的见面而已就不能再忘记。
“滚下去!”
可这番深情的表白却只换来了杜毅文不能忍受的怒喝。
他当欧涵是个异性恋,不会对自己产生什么特殊情感所以才和对方相处。
早知道会有现在这样的事,他是死都不会愿意和欧涵有交集的!
欧涵脸色一白,却仍强撑着忍住涌上心头的委屈:“我我不”
“你只是个孩子,懂什么喜欢!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说喜欢我?你们了解我什么?!”
这两日的发生的事压得心头没有喘息的空隙,杜毅文红着眸子打断身上人的话,曾经的那些往事的伤痛又浮现在了眼前:“因为你们年轻,所以你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将喜欢说出口;因为你们好看,所以你们可以玩弄别人的感情不会去考虑别人的感受,只是一味的以自己为中心我受够了!”
“可我没有玩弄你啊”
欧涵的手敷上心口,声音却止不住的颤抖,重申:“我我只是喜欢文哥”
只是想得到对方同样的喜欢,所以强求了吗?所以不能被答应吗?
“你————现在给我滚,我希望以后不再见到你!”
没有理会对方的可怜模样,杜毅文心狠的说出了方才那般的赶人的话语。
——可这次不同的,却是心里有着浓浓的失落。
因为欧涵在他心里和贝雷德有天壤之别。
狗狗是他之前对司炎说的黑暗中的光明————而现在,却由他来亲自赶走这光。
“还有,如果遇到了也请你当做不认识我
——————
即使遇到了也请当做不认识。
那么这么些天的相处,都化为泡沫的意思吗?
欧涵痛心的盯着杜毅文,期盼着对方哪怕出现在面上一丝的宽容————
可是却什么都没有。
好过分。
自己不过就是表白而已为什么对方却这么凶?
他是真心的喜欢杜毅文,却被说成玩弄!
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可得到的回应却是这么的残忍!
“我也不想见到你了!”
眼泪充满了眼眶,他扔下这句赌气的话,伸出手狠狠的扇了杜毅文一巴掌,清脆的声音也打在了自己的心上:“你这个笨老男人,以后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不会管了!”
脸被扇侧,耳边回荡着对方的话语,杜毅文只是麻木的闭上了眼睛。
这样就好了。
他根本就不需要光明————因为只有黑暗最适合他。
从杜毅文身上下了床,欧涵头也不回的离开,将门重重的关上!
合上的门发出哐当的声音,门内门外的人均是一心的沉重。
他好不容易才认识到自己的感情的,才说出自己的喜欢的,为什么不重视一下啊!
臭男人、臭杜毅文!
大步流星的疾步在走廊、转身上了二楼楼梯。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欧涵将自己一人锁在房间里,像只受伤的小兽一样蜷缩在地上、呜呜的哽咽。
以后就和文哥再也没有关系了。
不管刚才是不是自己情急之下的冲动,事情已经发生了!
呜呜
文哥
真的那么讨厌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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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的门被重重的合上,杜毅文才睁开了眼、舌忝了舌忝嘴角。
下手好重,都流血了。
下床走到半身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禁苦笑————这乱糟糟、一脸毫无生机的样子还真是丑毙了。
真不知道欧涵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态对着这张脸说喜欢的。
打开水龙头轻轻的清洗嘴角,脸颊上却滑过比清水要炙热的眼泪,杜毅文洗着洗着哭出了声。
干嘛啊
干嘛要对自己说那些话。
做普通的朋友不好吗?
他已经不能理解,那些所谓的喜欢真的那么重要吗?
拧上水龙头、用湿手拉开裙子上的拉链,和之前穿上类似的步骤从裙摆处向上月兑掉扔在地上,他luo着身体重新站在镜子前审视着,却突然发现脖颈上有一个显眼的吻痕。
忍不住伸手模向脖颈上的痕迹,之前那些炽热的舌忝吻似乎犹在这上面
不!
狠狠的搓了搓这个印子,虽然知道搓不掉却还是用力,心里的作用让杜毅文怎么都不好受。
不能再想了!
他已经决定一个人就好!
赤身走到床边拿起欧涵带来的衣服,虽然和对方决裂了,但是眼下也不能什么都不穿,杜毅文拿起一件体恤套在了身上,又选了条裤子穿好,这才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坐在床边一个人望着桌子上宫羽嘉带来的仙人球,昨天已经对这它发了一天的呆,现在再这么看着,突然觉得这植物比人类要可爱很多。
至少无论对它说什么,它都会静静的听着。
“我做的对吧”这么想着,他将花盆移近,对着仙人球自言自语:“我已经35岁了已经蹉跎不起爱情了,所以不会有错的”
一定不会有错。
那样的光不是他可以期待的了。
虽然在说出和对方决裂的话时,心里真的是很痛苦。
将光推开的后果就是眼前一片黑暗,日后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了————————
杜毅文眉间紧锁,哀痛一声,瘫在了床上。
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他黑色的眸子带着悲哀,从胸腔中发出了沉沉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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