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医生叫过来换药会让我的小元熙羞愧致死……所以坚决不叫医生!”
滕默勋一边说一边笑,此刻的天色已然蒙蒙亮了。
虽然两个人都是彻夜未免,但元熙看上去已然要累瘫了,滕默勋却是一如往常的神采奕奕。
元熙疲惫的撕开纱布,帮滕默勋的伤口上了药,然后便像死狗一样的爬上了床。
将身体背对着滕默勋,才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滕默勋……”
“恩?”
“今天看着你和野狼,忽然想起以前的事情了。你为了骆景修去打群架,也弄得一身伤!”
“……”
耳边忽然安静了,连呼吸声都几不可察。
“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你和骆景修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唔……伤口好疼,睡了!”
滕默勋叹了一声,然后便也转过身去了。
这个问题,一向是滕默勋的禁区,他的嘴严实的什么都问不出,一向如此。
元熙也没有固执的非要问下去,死缠烂打的女人最讨厌,她可不想让自己也变成那样的女人。
合上眼,背对着背,入眠。
过了好久,似是感觉元熙的呼吸渐渐平稳了,滕默勋才转过身,将那抹柔和的身躯拉进了怀里。
元熙,谢谢你,最近给了我这么多的好脸色。
这样就够了。
对于元熙,滕默勋从来没有过分的奢望,仅此而已。
凌晨才睡觉,第二天一早睁开眼睛,就已经十点多了。
元熙用飞速洗漱换衣服奔下楼,这个时候,滕默勋早已经不见踪影了。
“吴伯,滕默勋走了吗?”
“先生一大早就出门了
“哦……这样啊……那我去上学了,拜拜吴伯!”
*
清晨,永安公墓。
停在路边的车子中,滕默勋面无表情的盯着野狼递过来的平板电脑。
“老板,我调了墓地监控器的视频……就像您猜到的那样,太太母亲每年忌日的那天,都会有一个带着墨镜的女人在凌晨过来拜祭。只是,监控器的摄像质量并不高,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
“还有……按照您的吩咐,我用仪器检测过了。这确实是座空墓!”
滕默勋挑了挑眉,将平板电脑放下。
悠然的面色,大脑似是在飞速运转。
元熙从没见过自己的母亲,据说很早就去世了,是病死的。
可是滕默勋却察觉到了元熙从未察觉过的疑点。
元烈和元熙相差了大约十五岁,也就是说,就算元熙对妈妈没有留下什么记忆,至少元烈该记得他的母亲……
然而最奇怪的是,滕默勋在很久以前曾经和元烈谈论过母亲的事情。
那个时候元烈说,“他已经不记得母亲长什么样了,家里也并没留下母亲的照片……”
元烈的智商超过180,是门萨的会员。
而且当时他已经十五岁了,是早恋都可以的年纪,怎么会不记得自己的母亲呢?
除非是……
滕默勋叹了口气,打开车门,下了车。
冷风飞速的扑进了他的衣领,男人淡定的从怀中拿出墨镜挂在脸上,向着元熙母亲的墓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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