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猛地收回了托着下巴的手,后槽牙咬得卡尺卡尺作响,她真是恨不得立刻扑过去咬住这个男人喉咙,这个死月复黑,死闷骚!为什么就非要和她过不去!
越纤羽坐在一边看着元熙和滕默勋彼此吐槽,你逗我,我逗你的相处方式,心中却感觉暖暖的,似是有什么东西被治愈了。
元熙,应该是真的不会再多看骆景修一眼了……
她从没希冀过和骆景修能相处得如元熙滕默勋这般的轻松自在,只要他能接受她,接受孩子就好了。
滕默勋锐利深邃的眸子慢悠悠的定在了病床边的男士黑袜子上,指了指,面无表情的开口问,“这个哪来的?”
那是刚刚被塞在越纤羽口中的,元熙刚想要回答,却被越纤羽一把拉住了,示意她不要说。
滕默勋是何等的人物,虽说三个臭皮匠定个诸葛亮,但以元熙和越纤羽两个人的段位,是万万斗不过他的。
只见那个男人的脸色似是暗了不少,随手抽了两张纸巾将那双袜子捏了起来。
“元熙,你最好实话实说……如果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而影响到越纤羽的平安,我也没有办法出手帮忙了!”滕默勋冷冷的道了一句,面无表情,禁欲自持,但是那双眸子却像是能将元熙的心思看穿,一眼望到了她心坎里去。
元熙无奈了,一边是滕默勋硬生生的威胁,一边是越纤羽羸弱的对她摇头。
她尼玛到底该怎么办啊?把实情告诉滕默勋,越纤羽的面子上挂不住,不把实情告诉滕默勋,她又担心纤纤以后会有危险,那个歹人明显是医院的大夫或是工作人员,匆匆一瞥,望见他穿着白袍,撞开她便逃跑了。
她只记住了那个肥硕的背影,至于其他的……她也想不到了。
到底该怎么办啊?她大爷的。真特么的烦躁。
元熙抓了抓头发,用外套上的白毛领子将自己的脸埋了起来,思索又思索,最后决定……
元熙轻轻拉住了越纤羽的手,对着她笑了笑,道,“刚刚有个穿着白袍的男人企图非礼纤纤,他把这双袜子塞进了纤纤的嘴里,我过来的时候,他撞开我逃跑了!”
元熙言简意赅的道了一句,只说非礼,至于越纤羽在黑暗中一丝不挂等等的细节绝口不提。
越纤羽赶紧的看了元熙一眼,好在她没有多说,为自己保留了残存的自尊。
滕默勋见元熙说了实话,大有一种‘我早就猜到了只是等你丫开口’的表情。
“滕默勋!你派人去調一下走廊的监控吧,我要看看那个欺负纤纤的歹人是谁,待那个人被我抓到了,我一定将他丫的碎尸万段!”元熙攥着拳头,豪气冲天的暗自发誓。
然而滕默勋却比她淡定不少,“你们两个你看到那个人了吗?有什么特征?”
越纤羽自然是没看到,她夜盲症。
元熙拧着眉头想了会儿连忙将脑海里的人描述了出来,“他特别胖,有啤酒肚,带着医用帽子和口罩,看不清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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