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今天折腾了一天,再加上脚扭伤了,似乎没有什么精神,早早的就要去睡觉。
空荡荡的客厅,顿时只剩下滕默勋和李民亨两个同样俊朗挺拔的男人。
“你有酒吗?”李民亨松了松领带,似是有满腔积郁已久的痛苦需要用酒精发泄。
滕默勋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到了酒柜中取了酒杯和威士忌。
只开了一个投影灯的客厅中,顿时被大片昏黄笼罩,隐隐约约的将两个男人的影子拉长,带着一抹‘生人勿进,他们两个才是一个世界’的冰冷气息。
“明天,明天我一定会和元熙坦白,我已经等不到她坐上元氏董事长的那一天了李民亨捏起吞杯,一饮而尽。
火辣辣的酒液顿时划过他的喉咙,仿佛燃烧起来那般,一片刺痛。
“今天……你明明暗示元熙了,都说得这么直白了,为什么元熙还听不懂?你说……她是真的没听懂,还是和咱们两个装傻呢?我总觉得元熙没有那么简单,她都知道要挟持陈媛媛站在悬崖边才能保命,怎么会不知道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李民亨又猛地喝了一大口酒,似是已经快要郁闷疯了。
为什么在和妹妹相认的道路上,他会走得如此艰辛坎坷?
他找了元熙二十一年,这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为什么又不能相认呢?
滕默勋自然看懂了李民亨的郁结,他慢条斯理的帮身边的男人倒了酒,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几抹似是而非的淡然。
“你不了解元熙,前面的二十年,她的智商忽高忽低,大起大落,偶尔看上去很伶俐,实际却远远没有她看上去的那么聪慧。偶尔看上去很笨,实际却又比你想象的更聪明一点儿。总而言之一句话……元熙这个丫头,她的心思,你很难猜透滕默勋捏着酒杯,面无表情的道。
可是这一字一句,却尽是肺腑之言。
即使到了现在,他也还是弄不清楚元熙的心思,有的时候觉得,元熙是喜欢自己的,有时候又觉得她心中或许还有骆景修。
他就像是这个丫头的牵线木偶一般,五脏六腑被掉得不上不下。
“你和元熙相处了那么多年还没有猜透她的心思?”李民亨猛地扬高声音反问,然后便若有似无的勾起了唇瓣,“不会是因为你太木讷太没用,才搞不懂她的心思吧?”
被李民亨这么一挑衅,滕默勋的脸色也燃起了一丝不甘示弱的光芒,他挑了挑眉,视线顺着楼梯的方向轻轻探了过去,然后又很快的收了回来。
“那么你来猜猜看……元熙到底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
李民亨似笑非笑的反问,“我怎么能猜得中呢?我和元熙一共也没有相处几天,还被你这个家伙搅局了!你明明非常不想让我和元熙相认的,为什么又突然间改变主意了……”
“因为……被你说的话感动了吧……”滕默勋慢条斯理的为自己和李民亨倒了酒,轻轻扯了扯唇瓣,挑起话题让李民亨开始忆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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