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从书房中再次走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四个多小时。
她站在二楼的楼梯上看着依旧跪在客厅中的骆景修,顿时更加无法了解这个男人的心思了……
跪了四个小时,他不累吗?腿不麻吗?
还是说,比起这些,能保住他的院长之位更加重要?
元熙垂了垂眸子,不敢再去看骆景修的表情,只觉得原本那么骄傲的男人似是在一瞬间变得卑微。
“吴伯,麻烦您去扶下骆景修吧,滕默勋让他到书房去……”元熙面无表情的道了一句,转身回房了。
既然滕默勋说想要跟他谈,那么一切的一切便都有转机。她现在帮的并不是骆景修,她帮的是纤纤罢了……只有骆景修的院长之位能够保全,这个男人才会放过纤纤,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
“景修少爷,我们先生让您去书房呢!”吴伯扶着骆景修踉跄着站起身,有些心疼的看着跪了足足四个小时的骆景修,“吴伯扶您上楼?”
“不用了吴伯!谢谢您,我自己上去就好了!”骆景修淡淡的勾了勾唇瓣,脸色苍白的撑着自己的腿,一点点向楼上挪动着步子。
敲了敲门,走进书房。
滕默勋已经坐在书桌后面的大班椅上等着骆景修了。
他面色难看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似是在等着他开口说话。
良久,滕默勋才淡淡的掀起唇瓣,道了两个字,“坐吧
骆景修垂着眼眸坐在了滕默勋的面前,紧握成拳的双手轻轻放在了自己的膝头。
“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滕默勋猛地开口道了一句,似是能看透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思那般。
他一向了解骆景修,心高气傲如他,如果单单只是保全一个院长之位,是万万用不着下跪的。显然的是,骆景修想要的还有其他……
被滕默勋这么一问,骆景修猛地抬起头望着眼前的男人,一双幽暗的眸子中尽是惊悚和堂皇。
是的,他被滕默勋戳中了。
除了保全院长之位,他还有其他想要的。不过既然他今天过来,就从没想过空手而归。有的事情一旦开始就不能结束,他必须要头也不回的向前跑。
骆景修舒了口气,抬起头,认真的望着滕默勋的双眸,“除了要保住我的院长之位,我还想要拿到……越家的药厂!”
“好猖狂的口气!越家的药厂……你打算空手套白狼的拿到吗?那岂是你想要就能要到的?!”滕默勋慢条斯理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冷冷一笑,让人看不透他的情绪。
明明看上去想要帮忙,却又总是带着一股子置身事外的傲然。这不明不白的态度折磨得骆景修头脑混乱,可却也没有其他办法,他终究要继续下去。
“你肯定有办法的,不是吗?”骆景修不答反问,望着滕默勋的目光多了几抹哀求。
“那,如果我让你从第一医院院长的位置上退下来呢?”
“你说什么?!”
“想要得到越家的药厂,先从第一医院的院长位置上退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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