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看看她……让我去看看越纤羽骆景修颤抖着手抓住了滕默勋的手腕,似是每一个动作都用尽了气力,嘴唇顿时更加苍白,如同死人那般没有血色,“带我去看看她……”
滕默勋叹了口气,轻轻坐了回去。
“你想去看越纤羽?打算以什么样的身份去?”滕默勋不慌不忙的问了句,视线轻轻定在骆景修那怂爆了的脸上,一如往常那般高深莫测,让人模不清头脑,“如果你只是以一个企图去救她的热心路人甲的身份,那还是算了吧……毕竟救了越纤羽的是我家元小熙,你也没有什么揽功劳的资本
“滕默勋!”骆景修忽然开口道了句,悠悠的,似是一字一句都用尽了气力。
“恩?”
“给我根烟
“骆景修!说你是疯子,你还真开始装疯卖傻了!”滕默勋冷冷的斥了一声,眉头高高的蹙了起来,尽是常人无法企及霸道,“现在这个时候抽什么烟?你不要命了?”
“我以为你会懂我的心情……”骆景修垂着眼睛,苦苦的一笑,那笑容中夹杂着不能用言语形容的心酸。
刚刚在他倒在血泊之中的瞬间……甚至以为自己会没命的。站在手术台边无数次,骆景修却从没有害怕过什么,可是,当他躺在手术台上的瞬间……
好像一切的一切都调换了位置。
只感觉那种痛彻心扉的恐惧掠夺了他的心脏,迷迷糊糊间,可以在头顶的射灯上看到一大票医生在他的身体上忙碌着。
好像一瞬间,骆景修也明白了很多。以前,他从未理解过病患的恐惧。
为什么每次手术前,他们都像是疯了一样的扯住他的白袍让他救救自己……
那种恐惧,对于生命是否还可以延续而衍生出来的恐惧。
只有亲自躺在手术台上之后,才可以理解。
意识从未散去,他隐隐约约间,是有知觉的。
睁开眼睛后看到滕默勋的脸,甚至还有一股子时间未变的错觉。好像自己从来没有做过那些对不起滕默勋的事情,眼前的人,依旧是他最好的兄弟……
而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对眼前的人说说心里话。
滕默勋一向是最好的倾听者,看起来冷冰冰面无表情,其实他会把你说的每一句话听到心坎里去。
“不就是一根烟,你这么小气做什么?”骆景修悠悠的道了句,轻咳两声对着滕默勋伸出手,“快点啊
“你不怕死就抽吧滕默勋没有继续和骆景修拧着干,从口袋中掏出烟盒和打火机放到了骆景修的掌心,有时候,男人的伤痛和纠结用一支烟足以治愈。有时候,男人想不通的问题用一根烟足以解答。
“胳膊疼!你帮我把烟点了!”骆景修羸弱的吸了吸鼻子,手臂垂着,似是真的没有什么力气。
“得寸进尺!”滕默勋嘴上虽然那么说,但却还是任劳任怨的帮骆景修点了烟,放到了他的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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