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纤羽张嘴!张嘴啊!”骆景修被她咬伤本是无所谓的,但是……这个丫头不能继续闭着嘴,人体五官都是相连的,闭着嘴她的鼻腔也会被泡腾崩解剂侵蚀的。
骆景修使出浑身解数撬开越纤羽的嘴,将那已经融化了大半的泡腾片一片片的取出来,又耐心的帮她把口中的白色泡沫清理出来。
越纤羽难受的不停的呜咽着,眼泪,鼻涕,从鼻子中涌出来的白沫以及各种各样的口水将她那张美丽的小脸污染得格外萧条。
被越纤羽咬伤、割伤的骆景修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奕奕。
好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都变成了这副足以让人嘲笑的可悲模样。
泡腾片的威力之大折磨得越纤羽浑身抽搐得厉害,在各种各样的纠缠之中,她的毒瘾似是犯得更加厉害了。
看着这样的越纤羽,骆景修只感觉心脏在跟着她一同抽动着,就像被针扎,一下下,尽数戳中他最无力的弱点。
因为比起伤害他,越纤羽更多的是在伤害她自己。
她不停的用脑袋撞着自己能碰到的任何地方,原本就受伤的伤口似是更加厉害了,鲜血直流。
鲜血将周遭染红,泛着让人心慌意乱的疲劳和纠结。有那么一瞬间,骆景修真的想要将柜子打开,把针给越纤羽……
可是他不能那么做,不能在第一天便前功尽弃。
家中的床垫和枕头都被他换成最软的了。只要越纤羽躺在床上便不会继续伤害自己。
白色床单上的鲜红血渍已经分辨不出是谁的了。
或许是骆景修受伤的手掌留下的,也或许是越纤羽额头伤口留下的……
不知道这样的纠结到哪一天才算是尽头,至少在越纤羽成功戒掉毒瘾之前,他们都会如此吧。
“啊!”伴随着越纤羽的呜咽和纠结,骆景修不停的在她的床边打转,不敢太过靠近,又不敢离得太远让她跌下床去。
时间仿佛在某个瞬间完完全全静止,骆景修不停的看着表,这也只是过去了一分钟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骆景修的手机似是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显,是个陌生的号码。
虽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但他还是面无表情的划开了接听,将手机放到耳畔。
“是……骆景修吗?”
传到耳畔的是一道完完全全不认识的声音,透着苍老和萧索,不过那音调中的霸道和固执却像是从哪里听到过。
骆景修叹了口气,面无表情道了句,“是
此时越纤羽已然要从床上滚下来了。
他用受伤的手捏着手机,白色的手机机身顿时被他的鲜血染红,空下来的手虚虚的护在床边,生怕越纤羽动作过猛摔下来受伤。
“我是滕龚滕书记,滕默勋的父亲
有点儿奇怪的开场白,搭上那低沉的声音,骆景修似是在瞬间弄清了滕龚这句话的意思……
除了自我介绍,更重要的是要把他的身份亮出来,省委书记,滕默勋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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