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这些日子……那个危险狠辣的骆景修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变了,变成自己以前最为渴望的样子。
他会替她洗手作羹汤,会帮她端水递药。会在她寒冷的时候递来毛毯,会在她被毒瘾折磨的时候半跪在床边护着她快要掉下去的身子,就算她难受得打他,骂他,咬他,他也绝对不会生气,反而是更加纵容她的行为。狂躁症这并不是容易被治愈的病症,尤其是在一个有毒瘾的人的身上,这样的病灶很难去除。可是骆景修却还是包容了她,从一而终的照顾着她……
越纤羽犯病的时候很难受,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可无论她做了什么,她制造了多大的狼藉,骆景修都会温柔的陪在他的身边……
有的东西是不可能一天便被治愈的,有的东西更是不可能一天便被戒掉,但是骆景修……终究用他的耐心和爱心渐渐将她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
或许这就是她最深爱的男人吧……温柔深厚,在冥冥之中温暖人心的力量。
然而这样的骆景修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尊重她,知道她害怕男人的碰触便坚决的不碰她。
尊重……在以前和她在一起的半年里,骆景修又何曾尊重过她?
他在她刚刚流产没几天的时候和她上.床,他在元熙的面前逼着她求欢,他不尊重她,他羞辱她……到底哪一个骆景修才是真的他?
或许是真的患得患失了吧,越纤羽总觉得这样的骆景修就如同窗外的阳光,看似尽在咫尺,却只是咫尺天涯罢了。
看着越纤羽一直望着自己发呆,骆景修便猛地出声打断她,毒瘾完完全全戒除之前还需要有一段缓冲期,这个时候人的理智很容易涣散,也有很多人吸毒者在这个时候复吸,所以他必须更加留意越纤羽的动向才对,那双大掌在越纤羽的面前挥了挥,道了句,“想什么呢?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头晕了吗?”
“我没事,不用担心越纤羽轻轻伸出手,捉住了那双在自己面前摇摆着的大手。
骆景修一愣,似是被越纤羽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到了。
她一向讨厌自己接近的……怎么会?
眉头下意识便拧得死劲,在她还没有将自己的手抽出去的瞬间反手抓住,把那双雪白的柔荑牢牢的握在了手中,“你不怕我了吗?”
“好像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越纤羽慢悠悠的道了句,似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又不是白眼狼,怎么能忘恩负义
骆景修似是因为越纤羽这突如其来的话而惊呆了。和越纤羽像是捆绑一般的被关在别墅里那么多天,这是她第一次不排斥他的碰触,第一次啊……
若说是心花怒放那么又有些过分,只是……心角的某一头被重重的扯了下,有一种非常奇特异常的感觉喷涌而出。这种感觉是什么呢?似是与元熙对他亲近的感觉不同,只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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