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at_is_not_dead_which_can_eternal_lie
and_with_strange_aeons_even_death_may_die——书的首页,译者留下这样的话语。
the_r‘lyeh_text——
“拉莱耶之书,或者叫螺湮城教本。传说中,是在公元前21世纪之前,在中国最早的朝代,夏朝,诞生之前就存在的,刻在甲骨以及泥板上的,传说中的书籍。记载着名为“螺湮城”之地的故事。后来到了西方,才有拉莱耶之书这样的译本。而拉莱耶和螺湮城其实指的都是同一座沉没在海底的上古都市,或者说亚特兰蒂斯你会更熟悉一些傍晚,爱因兹贝伦在树海中的城堡,美丽的人妻爱丽斯菲尔为陆生和saber静静解释着。
而那不知名英灵所贡献的宝具人皮书,便是拉莱耶之书的意大利语译本,由某个三观尽毁的扭曲人士用人皮装订,反倒是给这记载着有关人类产生之前的太古邪神的禁毁知识的书籍平添了一丝做作。
而此时此刻,之所以会用宝贵的战前准备时间来讨论这本书,是因为刚刚出现了一起严重的事故——奴良陆生做噩梦了!
以节省魔力为由,陆生将战备工作交给了爱丽斯菲尔负责,自己则躲在房间里上网一些妖怪相关的都市传说。把最近发生的圣杯战争相关的事情全部跟妖怪扯上关系,这就是陆生所做的事情。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而爱丽斯菲尔那边又有太多的秘密不想让自己知道,陆生也不想因为不小心撞见了什么而闹得不愉快。而在短暂的午餐之后,陆生就回房睡了一觉,为晚上的战斗养精蓄锐。
然后,就出事了。
不知道梦的内容究竟是什么,但那毫无疑问一定是相当疯狂的噩梦,疯狂到如果不立刻遗忘就会陷入理智崩溃的暴走状态。以至于在噩梦结束的那一刻,陆生直接惊坐而起,差点把爱丽斯菲尔家的城堡直接轰出一个大洞。
统御百鬼的妖怪竟然会因为噩梦而差点暴走,这简直就像是玩笑一样!陆生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一定被谁给诅咒了!而说到诅咒的话,陆生首先想到的就是前不久得到的那本不详的书籍。
在拉莱耶的殿堂中,伟大的克鲁苏候汝如梦!——在随后的翻阅之中,书中的这句话更是让陆生打定注意,把这本书的来历问个清楚。
“说起来,陆生你的意大利语还真是好啊!这些古典的意大利语书籍,就算是身为魔术师的我也看得有些头痛,没想到你却能那么轻松的阅读。陆生以前去过意大利吗?”爱丽斯菲尔有些好奇的问着。不知道是因为身为魔术师接触的异常比较多,还是自身就有着不弱对魔力的缘故,爱丽斯菲尔同样翻阅了整本的拉莱耶之书,却没有任何不适的迹象。
“不,没去过。而且,直到刚刚我才知道,这本书竟然是用意大利语写的,之所以能看懂,我想正是因为这场圣杯战争的特殊性吧——”
“?”
“我并不懂什么意大利语,虽然以英灵之身被召唤而来时脑海里被塞入了一些必要的常识,但却不包含意大利语的部分。但是,这本书却是归类为属于我的宝具,理所当然的应该能使用才行——也就是说,被改变的并非是这名为《拉莱耶之书》的宝具,而是身为英灵的我。在眼睛看到那些文字并且将图像传递进大脑进行解析时,文字就被自动转换成了我能够理解的形式。嗯,意大利语的脑内自动翻译,大概就是这种程度的能力吧!”
“也就是说,改变的并非宝具,而是陆生对事物的认知么……”爱丽斯菲尔若有所思的说着。
“嗯,据说脑内有专门负责语言识别的区域,改变的大概就是那里吧。不过说起来,这真的是记载着上古邪神禁忌知识的邪神么?”
“?”
“毕竟,恶就是恶,恐怖是不需要拿什么来装点的。如此做作,感觉就像是地摊上故意做旧的假古董,故意强调其真实性的假货
听到这里,爱丽斯菲尔就笑了。
“嘛,毕竟这只是译本的译本,原籍早已无法考证。既然是后来者制作的东西,难免会加入一些自己的想法,说是假货也没错啦!”
——不过,这孩子对恶的理解还真是奇特啊!明明那本书透漏着如此不详的气息,却因此被当做是赝品。爱丽斯菲尔在心中想到。
而和贤良淑德的爱丽斯菲尔不同,saber是直接将内心展现在脸上,一直在一旁沉默的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castrer,我问你。这宝具原本并非是属于你的东西吗?我是说,这本书是生前有人让你代为保管,因此才成为你的宝具的吗?”saber静静问着。
虽然saber对陆生并没有任何的好感,但此时此刻被他所拿出的那本人皮书所流露的恶质却是和陆生本身所具备的气势截然不同的东西。就像温文尔雅的书生非要在手上戴满暴发户的大金戒指,saber可以断言,那本书与陆生完全不符!
“不,并非谁拜托我保管,而是被我抢过来的!”
“哈?”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似乎是我在回家的途中受到了某种干扰,被传送到了这本书的原主人面前,还没弄清楚情况就被攻击了,随手就做了下还击,嗯,真的只是随手一下,不小心就把他给咔嚓了。后来我还为这件事愧疚了好久,不过想想,会用人皮做装饰的家伙绝非什么好东西,因此也就释然了
陆生轻描淡写的说着。那语气实在是太过随意了,以至于爱丽斯菲尔露出吃惊的表情。
“你难道……没有杀人的负罪感吗?”
“怎么会,我又不是滥杀成性的家伙。生命无分贵贱,夺取生命的那份沉重,爱丽斯菲尔也许不知道,但saber肯定切身体会过吧!即使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骑士王,却也是手上沾满了鲜血的罪人,在被己方敬仰的同时,却也被敌人所畏惧着。代表着胜利,一生从未尝败果的骑士王,对于他的敌人而言毫无疑问是最最恶毒的魔鬼,害的无数人妻离子散的刽子手。但是,只要是为了所要守护的珍贵之物,即使是背负这样的恶名,我也会去做
爱丽斯菲尔沉默了。陆生是反英雄吗——虽然很想这么问,但还是把这句话藏在了心里。所谓的英雄,绝大多数都是杀人者,甚至有些单纯是因为杀人才被人崇拜的。肉食系的猛兽与草食系的羊群,因为做出了绝大多数人做不到的事情才会被崇拜,这便是英雄的本质。
而与此同时,saber也沉默了。战场上,只有生与死,为了减少己方的牺牲,带头冲锋对于saber而言早已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死在自己手上的敌人究竟有多少,她从没有记得过。虽然也会有目睹战场惨状的沉重,但对于那些死去的敌人背后的故事,她并没有去在意过。她是王,为不列颠而存在的王,自从拔出石中剑的那一刻,王的大义就凌驾于个人感情之上。但是,与之相对的,caster会感觉到夺取生命所代表的意义,会为此而感到沉重,他想到了比自己更多的东西。然而明知如此,为了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东西也会毫不犹豫的背负罪恶,这份觉悟,是只有少数人才会拥有的——第一次的,saber涌起了这样的想法:名为奴良陆生的英灵,也许是个不错的家伙也说不一定!
“爱丽斯菲尔,令咒的命令是绝对的吧?”用打破沉默的声音,陆生问道。
“嗯,令咒的命令是作用在意识层面上的,扭曲主观意识,所以无法抗拒
“那么,如果我命令我的从者自杀呢?”
“!!!!”
“就像你所说的那样,巧合只是神秘的隐语,偶然中隐藏着必然,圣杯不会无缘无故选中我,我之所以来到这个世界,一定有着只有我才能完成的事情。现在想想,我之所以来到这里,被赋予了caster这样特殊的身份,以及恰巧手中有着这么一本记载着上古邪神的书籍,一定有着某种关系吧,甚至圣杯战争背身也是某种为此而存在的特殊场景!爱丽斯菲尔,我要用caster的身份,以这本记载着上古邪神的禁忌之书为圣遗物,召唤出沉睡在海底的怪物——如果它们真的存在的话,我便会将其以从者之身呼唤而来,现于世人面前!”
当群星到达正确的位置,克苏鲁就会重新醒来并支配全世界。那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不可名状者,在人类诞生之前它们便早已死去,而当其再度复苏时,所有的人都会丧失理智,快乐地喊叫着,拼杀着,狂欢着。然后,那些被解放的大恶神就会教他们用新的方法喊叫、拼杀、狂欢、自娱自乐,整个地球将经历一场狂欢和自由的浩劫。
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如果这上古的邪神真的存在并且终将复苏的话,那么对于地球上的一切理性生物而言毫无疑问是场灾难。
“必须,在一切都太迟之前,让人类意识到它们的存在,并且做好准备才行!为此,爱丽斯菲尔,saber,我需要你们还有其它英灵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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