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看着几人的动作有些好笑,她有那么吓人吗?不过想想以往云郡王的所作所为,确实也够得上心狠手辣了,难怪他们会害怕。
蓝衣看了紫衣一眼,率先开口道:“这件事确实是我们疏忽了,不过当时兰王一直如常,我和紫衣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直到”
通过两人的解释,云浅也明白了事情的大致经过,兰王生性多疑好猜忌,因此她虽有反心却一直都没有行动,表面功夫做的更是滴水不漏,所以才让皇帝拿不住她的把柄。
蓝衣和紫衣虽然混了进去,但是也没能打探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两人就转而盯住云兰王,反正把人盯住了,肯定没错。
但是却没想到这次竟被人狠狠的给摆了一道,直到他们接到其它暗卫的消息才知道云郡王出事了。
两人当时大惊,但也没时间再盯着云兰王了,开始和其它暗卫一起开始寻找云郡王的下落。
而蓝衣和紫衣也着实过了一段提心吊胆的日子,找到云郡王,是两人办事不利在先,绝对难辞其咎,找不到人,他们就算以死谢罪都是轻的。
听两人这么一说,云浅倒是也挺意外的,竟然能把蓝衣和紫衣都瞒过去,那皇帝到底是怎么给云兰王送信的?
能让云兰王相信还不会怀疑这个消息的人,一定是兰王身边极其信任和重视的人
想到这里,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云浅的心中也豁然开朗,看来兰王的身边应该早就有云幕的细作才是。
能得兰王如此倚重,那细作安插的时间应该不会短了才是,想到这里云浅忽然从心底涌上一股恐慌感,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淡淡的悲伤。
感受到自己这有些相悖的情绪,云浅瞬间满头黑线,每次一想起云幕她都有一种自己要精分的感觉,这云郡王究竟是爱那人爱到了什么程度啊?
还有那个云幕,到底已经算计到了何种地步?自己要是和这样一个打交道会不会死得很惨?云浅忍不住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担忧了。
“郡王?”见云浅又是久久不说话,面上还是一副很忧心恼怒的表情,七个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什么?”云浅把目光转向几人,随口问道,她刚刚在神游太虚,还以为几人说了什么她没听到。
却没想到蓝衣和紫衣突然就跪下了,异口同声的说道:“是属下办事不利,请郡王责罚!”
云浅张了张嘴,还没等说出话来,其它五人也刷地跪在面前:“请郡王开恩!”
“都先起来吧!”云浅嘴张了半天,终于说出句话来,她到底什么时候说要处罚蓝衣和紫衣了?
赤衣犹豫了一下,率先站了起来,橙黄绿青四人见此,也跟着站了起来,只有蓝衣和紫衣还执着的跪在原地。
云浅算是看出来了,这七个人里赤衣最成熟最稳重,而且看其它人的样子,应该对他很信任,不然也不能起到带头的作用。
“你们两个确实该罚!”云浅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淡淡的说道,同时瞥了还想开口的赤衣一眼,赤衣立刻低下头闭上了嘴巴。
云浅对于赤衣的识趣很满意,心里也慢慢的沉重起来,打从她接收了云郡王的记忆来,她就没消停过,不过这算是给她提了个醒。
她现在的身份是云郡王,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小交警,她所处的世界是一个架空的时代也不是她之前所在的现世,她一个人无法改变这里的环境,那么她能改变的只有自己。
让自己去适应这个世界,接纳这个环境,同时要适应的还有她的这个新身份。
俗话说的好,在其位谋其政,既然她是云朝国的云郡王,那么她所要考虑的事要做的事都要从云郡王的角度出发,不能再只关注一小点。
即使这并不符合她的本意她也不会退避,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在这个世界好好的生存下去,保护自己,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不过这件事也算情有可原,并不能全怪你们”云浅看着有些垂头丧气的两人话音突然一转,令在场的七人都吃了一惊。
“不过我还是要处罚你们”,云浅看着蓝衣和紫衣,唇边勾起一抹浅笑:“就罚你们再去给我看着云兰王,不管她有什么动静都立刻回报!”
“郡王”两人同时抬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云浅,不敢相信他们的处罚竟然会这么简单。
“怎么?听不懂我说的话吗?”云浅收起笑容,故作严肃的看着两人问道。
“谢郡王开恩,属下这次定不辱使命!”蓝衣和紫衣按下心头的激动同时朝云浅一礼,恭敬的说道。
看着面前的两人,云浅也松了口气,好在云郡王还没把这几人对她的信任和衷心都给败光了,她的补救应该还来得及。
蓝衣和紫衣一领命立刻就要出发,云浅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能尽快掌握云兰王的动向她心里也能踏实。
“等等!”云浅想了一下,叫住了已经走到门口的两人,吩咐道:“你们这次不必近距离接近,静观便可,若有什么危险护住自己为重!”
云浅不确定云幕已经准备到了什么程度,但云幕是知道她身边的这些暗卫的存在的,不然上次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避过两人的耳目。
她要掌握云兰王的动向只是为了能护住裴景然,对付叛臣贼子是皇帝的事和她没关系,只要知道自己想要的就好,见好就收,总没错吧!
“是!”没想到能得主子这么重视,蓝衣和紫衣都有些感动,看着云浅的目光较之以往更加的恭敬了。
知道两人是误会了,可是看着消失在门口的两人,云浅却一点愧疚感也没有,嗯,这种被人衷心效命的感觉还是蛮爽的!
不止蓝衣和紫衣,就连其它五人看着云浅的眼光都发生了变化,失忆后的云郡王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可比起以前的那个,他们更愿意效忠一个这样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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