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真的没事!”云浅看着裴景然那小心的表情,心里高兴又有些不忍,忍不住上前抱了他一下,轻声安慰道:“现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裴景然俊颜泛起了一抹红晕,轻轻的点了点头,却在下一瞬看到地上的那具尸体时,被惊了一跳。
兰王?裴景然睁大了一双美眸看着地上那人,差点没忍住惊呼出口,他有想到兰王派人来对付云浅,但是没想到兰王竟然自己亲自来了,而且还死了。
裴景然一时心中不知是和滋味,兰王既已伏诛,那他是不是真的可以算作自由之身了?
可是,即便如此,他以前染满鲜血的手,仍旧不可改变,想到这里,裴景然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兰王之余他,就像一个噩梦一样,让他抛不开过去的记忆,让他忍不住害怕。
云浅察觉到裴景然的不对劲,轻轻的握住他的手,把自己的想法传递过去,以后无论再发生什么事,她都会陪着他一起面对。
裴景然感觉到手上传来的温度,转头对云浅轻轻一笑,那些过去那些噩梦通通抛开,只有身边的这个人才是真实的、温暖的、陪在他身边的!
屋中的人都很有自觉的转开目光,只有风冥,一直紧紧的盯着相视而笑的那两人,他们看起来那么般配那么美好,可是这美好的画面为什么看在他眼中却觉得那么刺眼?
风冥握紧了双拳,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时,那琥珀色的眸子已恢复了一片平静。
“赤衣,把尸体收拾一下,还有连带着东苑的一起”云浅见裴景然没事了,这才转头对赤衣吩咐道,却没想到这一转头,正好看到了被她忽略了半天的风冥。
云浅看着风冥那平静无波的眼神,忽然就觉得有些尴尬,想了一下转而开口道:“算了,赤衣你先送风冥回去吧,顺便找个大夫帮他看下,还有东苑受伤的人,一起都看下!”
云浅知道,关于他们所中的药物问裴景然估计会更快,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她也不能直接问他,免得引起别人的怀疑。
“多谢郡王好意”,风冥平静的看着云浅,感觉身体已经恢复了些力气,他努力挣扎着站好,朝云浅恭敬的说道:“风冥自己能回去,就不劳烦赤护卫了!”
赤衣他们不仅有着暗卫的身份,对外还有着公开的护卫身份,只不过他们的暗卫身份很少有人知道罢了。
风冥说完朝云浅一礼就摇摇晃晃的向门口走去,赤衣看了云浅一眼,立马转身跟了出去。
对于风冥,云浅是真的有些无语,这人又傲气又倔强还认死理,对于这样的人云浅是最没办法的。
不过或许是她多想了,风冥看到她和裴景然在一起并没有什么反应,这样最好,不过不管怎样,以后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浅浅,没事的”,裴景然看到了云浅的表情,以为她是担心风冥和那些受伤的人,靠在她耳边小声道:“那种软筋散是用一种**制成的,过了三两个时辰就会失了药效的!”
“嗯!”云浅转头对着裴景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握紧了手中温热的手掌,有他陪在身边真好!
“陵姨”,云浅转头对陵素吩咐道:“把这里收拾一下,尸体给林统领送去,我先送小然回去,一切就劳烦陵姨了!”
“老奴知道”,陵素点点头,想了一下又对云浅道:“郡王今夜可暂时到枫林小筑去歇息,一切老奴自会料理!”
经过这一段时间,云浅对裴景然的在意陵素都看在眼里,虽然对于裴景然的身份她今晚又有了新的评估,但是只要是云浅认定的,她也无可辩驳。
况且裴景然的身段样貌无一不是上乘,这让她多少心里也平衡了不少,身份问题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我知道了!”云浅点点头,和裴景然一道走了。
把裴景然送回去,云浅就转道去了枫林小筑,要是陵素不说,云浅当真记不得这个地方。
因为在云郡王的记忆中,她也是很少来这里,而这枫林小筑自从女皇携手云郡王的父亲灵煜离开后便一直空了下来。
枫林小筑在郡王府东南方的一角,转过回廊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座荷花池,此时正值盛夏,池中的荷花开得正盛。
碗口大的花朵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的圣洁,粉女敕的花瓣对着微风轻轻颤动,看得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穿过石桥,就能看到一座七角飞亭屹立在前,凉亭的四周种满了牡丹,亭上的帷幔随风轻舞,看起来倒不像人间更似仙境。
云浅直到躺到床上,眼睛还在观察这屋中的一切,大方简约又不失庄重优雅,云浅对记忆中的那个“父亲”忽然生出了一股好奇之心。
能布置出如此舒适优雅的屋子,定也是个钟灵毓秀般的人物了,不然也不能牢牢的俘获了女皇的芳心。
不过一想到那两人携手共游天下去了,云浅忽地又生出一股既羡慕又无语的心情来。
想必云郡王对这对不负责任的父母也是分外想念的,不然不可能这么久不住人了,这里还是这么干净清新,应该是每日都有人打扫才对。
连续在枫林小筑里住了五天,云浅都舍不得走了,不过她之前住的碧林园也已经完全翻新了,里面所有的摆设,就连地板都被翻新了。
云浅就是再不愿也不得不搬回去,谁让她是一府之主,不住在主院成何体统。
不过也好在是房间都重新装修了一遍,外面还有暗卫侍卫轮流交替守着,不然就兰王这一出云浅非弄出心里阴影不可。
过了十来天的安静日子,云浅终于接到了一个在情理之中却也在她意料之外的消息:皇帝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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