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感觉到那阵剧痛过去以后,抬头刚想说话就看到云浅那副呆掉了的表情,心中一凛忙运行了下内力,却发现丹田那里竟然空空如也。
“我的眼睛”夜魅皱紧了眉头,模了模自己的眼睛话刚一出口就被云浅打断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云浅抬手把夜魅擦掉额头上的汗珠,担忧的问道。
虽然她对夜魅眼睛的事很好奇,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担心这个问題,而且上次她见到夜魅的时候是蓝眸,还是在他中毒的时候,这次明显和上次的状况很像。
看到云浅那双黑亮透彻的双眸中并沒有半丝惧怕或鄙视,反而是慢慢的担忧,夜魅的心忽然就跟着放松下來。
他轻轻摇了摇头:“我沒事,就是内息被制,武功都用不出來了!”夜魅说话的同时又试了试,果然一点内力都感觉不到。
原來内功还能改变眼睛的颜色吗?云浅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看着夜魅虚弱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而且如果沒有夜魅帮忙,恐怕她自己也难以进入城镇。
“你先等下,我去看看她们身上有沒有解药!”放开扶着夜魅的手,云浅起身朝被夜魅打飞出去的那两个女子走去。
之前沒在意,此刻云浅才发现这两人早已经断了气了,而且那张七窍流血的脸看得云浅头皮一阵发麻,硬着头皮把手伸向下药的那个女子,在接触到对方还有余温的身体事,云浅沒忍住哆嗦了一下。
在模到女子怀中的两个瓷瓶的时候,云浅一下子就抽回了手,拿着瓷瓶就快速地跑回了夜魅身边,那架势好像女子身上带着什么病毒一样。
夜魅一直在观察着云浅,他一直以为云浅是一个特别胆大的女子,就像两人第一次见面的事时候,这女人不仅对他动手动脚还敢特别嚣张的威胁他戏弄他。
他当时真的很想杀了她,可是在她背自己出那个树林的时候却突然改变了主意,这是第一个不在意他眼眸还夸他眼睛漂亮的人,无论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都有些下不了手了。
再次见到云浅的时候是在星月的临时府宅内,沒想到看起來又弱又小的她竟然能在瞬间放倒两个比她高壮的女子,当时夜魅真的有些另眼相看了。
谁知道云浅当时竟然傻在当场,一副受了重大打击的样子,不走也不敢看那两个女人一眼,夜魅忽然觉得奇怪,她竟然是害怕死人吗?
夜魅是真的迷惑了,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矛盾的一个人,出手那么利索,过后竟然会害怕看到尸体,当时情况紧急夜魅沒來得及思考那么多,现在看來她是真的害怕。
而且看着云浅为了自己硬着头皮去模尸体翻解药的时候,夜魅心里忽然升起一股被人重视关心的感觉,那种温暖的來自心底虽然陌生却很舒服的感觉让他完全沉浸在其中,直到云浅走回他跟前才回过神來。
他不喜欢弱小的感觉,不喜欢被别人保护受制于人的感觉,可是面对云浅的时候,他觉得这种感觉似乎并不坏。
“怎么办?”云浅发愁的看着手中的两个瓶子,递到夜魅面前:“你知道哪个是解药吗?”
云浅模出的这两个瓷瓶一个是乳白色的一个是带着青色花纹的,她打开看过,两瓶子里装的都是小药丸,只不过一个泛着淡淡的清香一个沒有味道,还真是不好判断。
况且,在沒有确定里面的是什么药的情况下云浅也不敢贸然让夜魅吃下去,万一都是毒药可就糟糕了。
“不知道!”夜魅很诚实的摇头,虽然他很想恢复内力,但现在他更想知道云浅会怎么做。
一般情况下,白瓷瓶里装的都是解药,但也并不绝对,不过对于夜魅來说,这些打劫的劫匪们身上应该沒有特别厉害的毒药,而一般的毒药对他的身体來说并沒有危害。
想要解毒他沒必要知道哪瓶是解药,只要都吃掉就好了,不过在云浅紧张又担忧的眼神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沒说出來。
下意识的就想看到这人为他紧张的样子,只不过他还沒去思考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是想看看云浅接下來会如何做。
“这样啊”云浅摇了摇手中的瓶子有些犯愁,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耳边忽然传來几声微弱的呻/吟。
云浅抬头看去,就见之前被夜魅最先打飞的一个人人正趴在地上挣扎还直哼哼,看样子是伤得不轻。
云浅眸光一亮,握紧手中的瓷瓶朝那个看起來伤势最轻还挺精神的一个女子走去。
云浅对这人印象还挺深刻的,不止是因为这女子拿得是双刀,也因为之前看到夜魅的脸时,就属这人的言语最轻/浮目光最猥/琐,通常这样的人骨头都不是很硬,而且还很识时务。
云浅走到那女子面前,无视女子那惊恐的眼神抬脚就踩上女子的胸口,微微弯居高临下的看着女子笑问道:“想活命吗?”
扫了一眼不远处已经断气的两个人,女子咽了咽唾沫,有些艰难的点头:“想!”
“想的话就告诉我哪瓶是解药”,云浅说着示意女子看向夜魅的方向:“你应该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吧,把解药给我,我就饶你一命!”
“这个”女子目光在云浅手中的瓷瓶上扫过,又看了看她身边还昏迷着的其它两人,目光开始闪烁:“是”
云浅脚下稍微用力,听着女子的抽气声又靠近了点,唇边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我劝你最好想清楚再说毕竟机会只有一次!”
云浅说着抽出放在靴子里的匕首贴着女子的颈项插/入她颈边的土地里,匕首带起的寒风刺得女子浑身一颤。
“是、是白瓷瓶里的!”女子偏了偏头沒有犹豫的说道:“那、那个药只是暂时压制内力,让人浑身使不上力气,就算沒有解药过了一天一夜也会自动恢复的,吃了解药差不多一两个时辰就能恢复了!”
“那这瓶里的是什么药?”云浅挑了下眉,把青花瓷瓶递到女子眼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