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闭上眼睛在心里松了口气,表面上却沉重的叹息一声:“云浅本无意争夺什么,只是奈何为什么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就这么难呢?”
“郡王天生显贵就与别人不同,又怎能甘于平凡呢?”星月见云浅话语有些松动,连忙说道:“更何况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并不难,只要扫清前面的障碍就行了!”
“早就该知道他是不可能放过我的”,云浅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又好像突然回过神來转头看向星月,目光中带着一抹坚定:“云浅只想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共度一生,不过也绝不会容许别人的一再欺凌!”
云浅这句话意有所指,说的完全是星月,不过因为前面的话星月完全会错了意,听云浅这么一说自是高兴:“郡王如果当初就是如此,也不会被人抢走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云浅点点头,看着星月那激动的样子心里却满是不屑,我要是一开始就夺下皇位哪有你的事了,还想要吞并云朝国,简直就是做梦。
“公主,云浅想见见小然可以吗?”云浅一脸殷切的看向星月,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失落与不甘:“自从我还一直沒有见到他,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到底吃了多少苦”
“郡王放心,星月肯定会好好照料正君的”,星月看着云浅的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鄙夷,又换上了满满的笑意:“不够现在正君的身体不宜太过劳累,而为了正君的安全他住的地方又离这里较远,这实在是”
“那我可以跟着公主去见他”,云浅有些急切的说道:“小然他现在怀有身孕,可是我却一直沒能陪在他身边,我这实在是”
云浅知道自己现在在星月的眼里完全是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而且还是一副非常多情、情深意重的样子,像星月这种有野心的人最看不起的也就是这种容易感情用事的人。
云浅想要她看的就是这一点,这样她就会觉得自己容易控制,甚至对自己掉以轻心,对裴景然和赤衣等人也会加以照料,以方便能更好的压制自己。
“不是我不通人情”,星月叹了口气,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郡王也知道,正君一开始是在‘夜影’的手里,他们现在还在找人,万一不小心暴露了行踪,正君再落入那些杀手的手里怎么办?”
“我知道郡王担心正君的身体,久不见面也甚是想念”,星月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不过郡王应该为正君的安危着想,更何况正君现在还有身孕,身体虚弱也禁不住折腾,如果再落入那些匪人手里,恐怕”
星月的话听得云浅心里咯噔了一下,听星月这意思是要对付夜魅他们?
云浅也皱着眉头,表面上看着好似是随着星月的思路去想,因为见不到裴景然在发愁,实际上却是在忧心星月的目的。
云浅知道星月说这话是为了让自己接下去,但现在这样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接,难道真的要帮星月对付夜魅去?
星月见云浅不说话也不在意,端起茶杯轻饮一口才叹息似的说道:“说起來这‘夜影’确实厉害,在我眼皮下发展壮大却让我拿它毫无办法,不知道郡王可有什么好办法?”
话題果然转了回來,云浅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是一副为难的样子:“云浅久闻‘夜影’大名,想要对付这么一个强大的杀手组织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星月闻言抬手给云浅面前的茶杯满上水,这才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说道:“郡王之前不是和‘夜影’的人接触过么,感觉如何?”
云浅心里一惊不过很快就恢复平静,之前裴景然他们是在夜魅手里,她和夜魅有接触是理所当然,只是星月的这句话却让云浅的心里不得不敲起了警钟。
“感觉倒是沒什么,感触倒是挺深的”,云浅说着眯起了眼睛,淡漠的声音听不出一点情绪:“我本來想看看能不能把小然救回來,结果沒想到他们的胃口会那么大”
云浅说到这里露出一抹冷笑,似乎对与“夜影”的那次谈话非常不满。
“看來郡王也对他们很不满”,星月看着云浅的反应轻轻一笑:“如此,我们就有共同的目标了!”
“那不知公主有何妙计?”云浅瞪大双眼装作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问道。
“这个,就要劳烦郡王了”,星月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笑着说道:“星月这次就是希望郡王能帮我想出一条好计策!”
丫的,就知道这女人不是什么好玩意,云浅心里冒火表面上却还要维持着微笑的面具:“公主是在开玩笑吗?云浅现在只是一介平民,怎么去和一个杀手组织对抗?”
“这就是郡王自己的问題了”,星月似乎很开心,脸上的笑容异常灿烂:“唉,说起來本不应该麻烦郡王的,可是我除了要忙政务还要帮着郡王照顾正君,万一这要是照顾不周了,到时候我如何向君王交代呢?”
听着星月话里隐隐的威胁,云浅脸上微笑的面具都快维持不下去了,她最恨别人威胁她,尤其是拿她在乎的人威胁她,可是星月却已经做过不止一次了。
“公主说的是,那云浅自当会尽力而为,不过能不能成功,云浅就不敢保证了!”云浅眸光闪了几闪,最后笑着答道。
直到坐在回程的马车上,云浅心中的怒火都沒有平息下來,那双本就黑亮的眸子被怒火染得更加得明亮耀眼。
狠狠的敲了两下马车的车厢,云浅才把心中那越演越烈的怒火给压下去,一双黑眸又恢复了以前的清澈透亮,只不过里面似乎隐隐的带着燃烧的火苗。
“蓝衣!紫衣!”揉了揉自己刚刚被敲的有些发红的手掌,云浅轻轻的叫了两声。
本來坐在车辕上的两人立刻钻进了马车等待着云浅的吩咐,云浅从客栈出來的时候他们就察觉出自家主子的不对劲了。
虽然和平常一样面无表情,但那隐隐的怒火却都让几人有些心惊,他们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云浅如此盛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