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一愣,还沒说话外面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两人一同转头看去,就见十二和金影都带着大夫回來了,一进院子,几个人都愣住了。
“正好,你们五个也受了伤,就让这位大夫给你们看看,之后都去休息吧,我这里有十一、十二就够了!”对于风冥的心意,云浅还是很感动的,伴随而來的心里的内疚也就更深了一层。
虽说她不是故意去招惹的桃花,可是现在这桃花她已经摘不掉了,一想到这里云浅就想叹气,风冥本就敏感,肯定是察觉到什么了。
蓝衣紫衣见此刚要说话,金影连忙扯了扯两人的衣角,又对水影火影使了个眼色,五人带着大夫很快的退了下去。
他们就算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也不是一窍不通,如果以往云浅要是受了伤,哪怕伤了一点,风冥都铁定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可是现在却连人影都看不到,肯定是和自家主子闹别扭了。
而且这别扭的來源,如果他们沒猜错,应该是和正在屋里面躺着的那位有关,伤了一位、跑了一位,自家主子的心情肯定不好,他们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往枪口上撞了。
况且那些事他们想插手也插手不了,自己惹下的情债还是让主子自己解决的好!
云浅沒有回房间,就在院子里让大夫帮自己看了下脚,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两只脚的脚踝都已经肿了起來。
尤其是云浅的右脚,之前就曾经受过伤,现在又伤了,不过万幸的是沒有伤到筋骨,但也需要好好调养,按大夫的说法,云浅这只右脚,一个月之内怕是沒法再走路了。
云浅也沒想到这么严重,不过好在左脚沒大碍,大不了她单腿蹦,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送走了大夫,云浅一下午都在院子中坐着,盯着前方紧闭的房门,她知道她在这坐着也沒用,可是一想到夜魅那张惨白如纸的脸和那将衣服都染红的了鲜血,她就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來。
直至申时,那一直紧闭的房门才被打开,凌闻一脸疲惫的从房间里走出來,看着面色焦急的几个黑衣人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好在那箭差两寸才射中心脏,人是救回來了,不过还需要好好休养,你们别去打扰他!”
听到凌闻这句话本來想要进去的黑衣人立马停住了脚步,几个人对视了几眼,有几个黑衣人快速的离开了,其余人则继续尽忠尽职的守在门口。
听到夜魅沒事,云浅也终于放心了,一直沒有感觉的肚子忽然饿得厉害,正想着去吃点东西,就见凌闻抬脚直直的朝自己走來。
“云姑娘,让在下替你看看脚伤!”凌闻说着就要去解云浅脚上的纱布,把云浅吓了一跳,连忙把脚往后缩。
“云姑娘,您别为难在下了,这是三皇子吩咐的,我一会儿还要回去向他复命呢!”凌闻面带为难的说道,他都快累死了,可不想再多浪费时间。
听到凌闻的话,云浅的饥饿感忽然就消失了,到现在那人都沒回來看她,这是真跟她赌气了?
“我沒事”,云浅缩着脚对凌闻说道:“你去告诉小冥,我在这等他吃饭,他要是不來,我就不吃!”
“这不行,沒完成三皇子交代的事,我是不会走的!”凌闻一脸坚决的看着云浅,沒动地方。
“十一、十二”,云浅见此也有些着怒:“把凌大夫送回去,顺便把我的原话告诉你家主子!”
十一十二对视了一眼,又看看云浅沉下去的脸色不敢怠慢,上前架起还死犟着的凌大夫,脚下生风似得离开了。
只是两人心中都有些无奈,主子们闹别扭,为什么倒霉的要是他们呢?
一直守在房门口的黑衣人让云浅打消了去看夜魅的念头,在石凳上活动了两下,云浅站起身慢慢的往房间挪,脚上一动就疼,云浅却还是坚持往前走。
她知道就算她让金影他们下去休息,那几个人可能也不会老实的休息,说不定就在四周哪里猫着。
她行动不便,十一十二又被她支走了,按理说那几个人要是看到她自己往回走,肯定会现身的,可是既然他们沒动,那就说明
云浅心下一动,咬着牙抬起脚,左脚虽然能着力但也受了伤,更何况现在右脚使不上力气,左脚要支撑整个身体,让云浅每动一下,两只脚都跟着疼。
云浅抬起的脚还沒等落下,就感觉身边多了条人影,云浅靠在那人身上,脚上的压力减轻了不少。
“终于舍得出來了?”云浅靠着风冥,缓了口气问道。
风冥沒有说话,扫了左前方的房门一眼,弯腰抱起云浅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云浅悠然的靠在风冥的怀里,双手揽着他的颈项,看着风冥紧抿的薄唇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凑过去在他的唇角亲了一下,轻声问道:“生气了?”
风冥的脚步顿了一下,耳根子也跟着红了起來却还是一言不发的抱着云浅朝房间走去。
看样子是真生气了!云浅心下嘀咕,在风冥把自己放到床上的时候,仍旧揽着他的脖子不松手,放低了语气:“小冥真的生我的气了?”
风冥被云浅抱着脖子,不得不和她对视,在看到云浅那双黑眸中一闪而逝的难过和听到传入耳边那失落的语气时,憋闷了一天的心,瞬间就软了下來。
风冥低下头,把云浅整个人抱在怀里,闻着云浅身上清新的气息,被这种熟悉又安心的气息环绕着,心里的不安和焦虑仿佛也在瞬间平静了下去。
他真的好爱好爱这个人,对她的爱早已经渗入了骨髓,让他无法自拔!
“小冥,对不起!”云浅感受到风冥颤抖的身体,心里一阵心疼。
“我沒有生气”,风冥静静的抱了一会儿云浅,才低声说道:“我只是害怕”
风冥最后说的几个字很轻,轻得云浅差点沒听到,可是那几个字的分量却很重,狠狠地砸在了云浅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