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袤的大地在阳光的照耀下一片苍翠,远处山影重叠,一处山坡上,岳盈贪婪的呼吸着甜甜的空气,轻叹道“好个苍茫大地,锦绣河山!”
感叹了一回,觉得心情舒畅,岳盈找了根藤条,边走边拍打着脚下的草地,看到一个个小蚂蚱惊慌失措的蹦?出来,一时童心大盛,咯咯笑着捉了一只,心念一转,给小蚂蚱作了首歌“我是一只小蚂蚱,蹦蹦?,蹦蹦?,啃个南瓜塞塞牙,塞塞牙;啃个西瓜塞塞牙,塞塞牙;啃个冬瓜塞塞牙……”
歌声如黄莺出谷,清脆灵动,在山谷间婉转悠扬,明快得如山间跌落的流泉,却是首好曲子,除了歌词。
另一处山坡山,听清歌词的人突然低低咳了两声,双颊微红——被用来塞牙的冬瓜惊得不轻。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朝着听歌的人的方向走去。
直到岳盈不再唱她的蚂蚱歌,听歌人才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重新躺回草地上,黑缎般的长发随意的散着,就像一张便携式的毯子正好铺在他的身下,一袭深蓝色的长袍低调而奢华,肤胜雪,唇似朱,点点眉目如画轻掩在丝丝黑发之中,一副黑色的披风随意地搭在胸前。
爬上小山坡,岳盈发现这里的草地厚实如毯,还有一株大树绿荫如盖,是个睡觉的好地方,然而有一个人似乎捷足先登,已经幕天席地的开始睡了。她不满地撅撅嘴,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看看到底是谁抢了她的先。
当岳盈看清楚地上之人的脸庞时,震惊的心情不亚于第一次看到铜镜中的自己,或许说比自己更胜一筹,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如此美人,定要娶回家才好!!!”
装睡的美人闻得此言,嘴角几不可见地弯了弯,然后听到那个声音又说“哎!就是胸小了点……”
“呵呵……”美人再也忍不住了,张开双眼,轻笑出声,霎时间如阳光普照下的花园里百花在一瞬间齐齐绽放……
岳盈被这杀伤力超强的笑容惊呆了,微张的嘴忘了合拢起来……“吧嗒!”几根翠绿的草叶被口水打得颤了几颤。
惊觉到自己的失态,岳盈赶忙调开目光,用袖子擦了擦嘴巴,正襟危坐在草地上,脸上红霞飞扬,尴尬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好啊……”美人忽然低低出声。
“嗯?什么好?”岳盈的脑子似乎暂时性的罢工了。
“你想把我娶回去,那就娶回去好了……”美人说着坐了起来,一脸的笑容可掬。
“啥!?”岳盈再一次被惊呆了,转头定定地看着旁边的美人。
美人也开始仔细打量着岳盈:玲珑有致的身子裹着一身粗布的男子衣裳,鞋子也是市井中最普通的,上面还有些残留的泥土;头发胡乱的绑着,发量却很多,黑亮的发丝说明主人的身体状况还是不错的;肤白如玉,两颊上红霞点点,尖尖的瓜子脸上小小的嘴巴,如玫瑰的花瓣一样有些翘,面无表情时仍状如含笑;再看其眉眼,第一眼的感觉似乎被震到,双眉英挺,斜飞入鬓,且工整非常,所有的画眉之法到了这里都变得毫无必要。一双凤眼狭长,闭着时长长地睫毛翻卷,睁开时如天上的星子落入凡尘,溢彩璀璨,让人不敢逼视;脸上虽然脏兮兮的黑一块白一块,像只花猫般,但仍不能掩其光华。
笑容自美人的脸上慢慢敛去,眼神中慢慢露出惊讶和思索。
岳盈被看得不舒服,往旁边挪了挪,无意间看到美人突出的喉结,一下子跳了起来“你!你是男的!”
“在下并未曾说自己是女子啊?”美人很快调整过来,戏谑地看着岳盈。
“这……这倒没错岳盈鼓着腮帮子在生气,生自己的气。心里骂自己:“花痴,怎么就男女都分不清了呢?!”
美人也缓缓的站了起来,岳盈望着他,更加生气了,起码比自己高一头,然后她又在心里骂了自己“猪头,女人哪有这么高的!”看到美人宽阔的胸膛,继续骂“猪头!刚刚还在评价人家的胸部!!!!”
美人看着眼前的小人儿精彩万千的面部表情,心脏莫名地一阵乱跳,不着痕迹的抚了抚,摆出一张无辜的脸,轻道“刚刚你说的话可还算数?”
“什么话?”
“就是要娶我的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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