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早就设想好,我只是加了一些个人想法而已。好了,舅舅和元直兄留下,其它人各司其职,严密把守各处,以防生变。待明日处决为祸州中百姓的官员及豪绅后,再行庆功宴,与民同乐。”日渐成长的伍暄已对众人赞赏之言有些麻木,只是略略笑笑,在陈宫等人眼里,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有这样的心思和举动,继续发展发去,前途不可限量。却是不知在伍暄十三岁的身体里藏着二十多岁的心智以及二千多年的后人所总结的一些用兵和治国的经验。
伍暄与陈宫、徐庶两人再商议一下接下来的事务,其实伍暄有很多事务都不懂处理,幸好有陈宫这一大才在此,事事早已准备思虑完毕。伍暄只作决定或加一些个人想法让他们两人参考就可以了。
“主公,待明日大事初定,元直便要离去了。”三人商议完,一直不多说话的徐庶突然对伍暄一躬身道。
“元直兄这是为何?莫非我有什么待元直不当之处?如有,还请不必在意,小子年少不更事。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伍暄大惊,急忙挽留。
“主公不必再讲,庶于主公手下,过得甚好,主公待我仁厚,只是庶才疏学浅学浅,想当初欲以习武靖天下不平事,如今想起实是走错了路。随主公一路走来,庶并不能助主公大事。识文韬武略方能助主公一臂之力。因此,庶恳请主公准许离开数年,到时庶学有所成,必回助主公以定天下。”徐庶苦笑一声,略打断伍暄话语。
“怪不得徐庶一直不多进言,原以为他想试试我,是不是可以辅助之人。原来他现在并不太懂兵法及政务。”伍暄这时才有些恍然。但却是有些心有不甘,这位大才一离开会不会投靠刘备呢?据自己以前所看的三国,徐庶好像投了刘备后,曹操抓了他的母亲,又投了曹操,但徐庶向刘备承诺,不向曹操进言献策。据此可认定徐庶是个极重信义的人。
“主公既是我已认同之主,便一世就是庶的主公。”徐庶见伍暄沉吟不语,似看破心事。
“元直可跟随主公一路学习,一路实践,岂不是比在外求学切实一些?”陈宫亦是极力挽留徐庶。思索片刻出言。
“对啊,我年纪尚幼,大可一同研习嘛,大家一起做大事,岂不是美事一件。”伍暄赞同陈宫之言。
“庶以前也是这么想的,但大家在一起,毕竟进步不大,也帮不了主公什么忙。不如在外求学,顺便认识多一些同道之人,一起为主公效力。对主公帮助大于在主公身边什么都帮不上好。主公、军师不要再劝了。我意已决,至多十年,少则五年便返回主公麾下。到时主公赶我上,我也不会再走了。”徐庶早已思虑定。
“既如此,便依元直兄之意。但愿公匆失信于我。来兖州之前,听你讲过家中还有一老母,我便将老母亲接来赡养,以慰元直牵挂之意。在外求学,也可定下心来。”伍暄叹了一口气,对徐庶的固执无可奈何。
“如此,庶拜谢主公。”徐庶见伍暄松口,又闻为自己解后顾之忧,心情顿时开朗。
“打算什么时候走?”伍暄与陈宫互视一眼,对徐庶道。
“后天吧!明晚和兄弟们大醉一翻再走。”徐庶想到明晚庆功,略带兴奋。
三个再闲话一翻,陈宫两人离去后,伍暄当即令王越亲自去接徐庶母亲,早日取回以定徐庶之心。左右无事,便在厅中模出父亲所传的孙子兵法,轻模孙子兵法,口中喃喃自语:“父亲,我已拥一郡之地,不用多日,曹操必然传檄天下讨伐董卓,介时儿就有为父母复仇的机会了。”
“少爷,太后娘娘有请。”正思念间,杨霜向伍暄禀道。
“她找我干嘛?”太后曾想夺伍暄兵权,对皇室没什么尊重的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对太后。数月来伍暄不曾向其问候过一句。
“不知道,霜儿没敢问。”杨霜摇摇头。
“你怕她做什么?董卓不是说太后已死吗?这世上没什么太后了。你知道么?太后在我心里的地位还不如你。哈哈!”伍暄哈哈一笑,对杨霜救命之情常记在心里。
“少爷别老记着,霜儿救主是尽下人之责而已。”杨霜俏脸一红。
“我从没把你当下人。你去问问她有什么事?”伍暄微笑看着红着脸的杨霜。
“太后现在挺惨的,丈夫、儿子都死了。你有空就常陪陪他吧!”杨霜应了一声,想了想还是说了些话。
“惨?我不惨?我的父母因为他们全死了。你问问她一路看到多少饭都吃不上的百姓?难道她比他们还要惨吗?百姓就该是脚底泥?他们就应该是天?现在这样已经不错了,她还想怎么样?我也不留她,她愿意上那就上那去。”伍暄想起自己父母,月兑口而出心中不满。
“那我就对和太后说少爷没空好了。”杨霜见伍暄脸生不悦,不由心下不安。
“不用了,我还是去见见她吧。毕竟她仍是太后。”伍暄摆手止住杨霜。
两人向太后房中走去,伍奇紧跟其后,本来王越是伍暄贴身卫士,现王越被派去接徐庶母亲,伍奇暂充卫士职责。
“臣参见太后。”伍暄步入太后房中,见太后及唐妃正在房中叙话,只是略略欠了欠身。并不施跪拜之礼。
“太后已经死了,今后叫我婉姐就好了。我真名叫何婉。我就叫你暄哥儿吧。”太后美目深凝伍暄,只见伍暄气宇轩昂,虽称不上十分俊美,亦属五官清秀。只是数月来不断向赵云等人习艺,风吹日晒,皮肤略黑,身体已长至约十六七岁之人一般。
“好啊。婉姐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伍暄本就不习惯对皇室中人恭恭敬敬,也不客气,自己舀张凳子坐下。“不知婉姐叫小弟来有何事?是否住得不好或是下人用得不习惯?”问话间直视何婉,只见何婉白衣素颜,眉睫间似带愁苦,比着宫装更添丽色,别有一翻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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