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新任州中田曹掾史方化在厅中早已等候多时,言有极为重要之事禀报,待伍暄坐定,“东平本有我朝御用马场,场内有良马万余匹,却被前刺史刘岱交自己弟弟刘岳掌管,至今未交回,恳请主公派兵夺回。”新任田曹掾史方化躬身禀道。
“为何不早报?那刘岳约有多少人马把守?”伍暄惊喜交加,有马就有骑兵,骑兵的作用伍暄早已知晓。
“卑下不知主公为人,今日方知主公真心为民。请主公爀怪。平日刘岳领一千私兵把守,卑职料刘岱必然去投,合兵应不超两千人马。”方化跪地下禀报。
伍暄来回打量来人,只见方化方面无须,眼神正大光明透着干练。暗自佩服方化忠直过人,扶起方化微笑道:“本将正需要如方大人如此忠直人才,何言怪罪。”当下细问马场所在及周边地形,原来就在兖州城西,周围一马平川,无险可守。急令典韦、赵云统兵五千,由方化带路,直扑刘岳马场所在。傍晚时分,赵云回报,已斩刘岳,刘岱受包围后率众归降。只引数百骑并家眷离开马场,投任城而去。俘获马匹八千余。伍暄大喜之下,重赏三人。令廖化前往马场经营。
三日后,各地流民听闻兖州放宽政策,数十万人蜂拥流入兖州,伍暄手中土地可谓杯水车薪。幸好陈宫早有对策,率人在效外荒地开垦,略略缓解困境。由于大量流民的涌入,各色商业也随之运转,需大量人手,一些精明士族尝到些好处,成为伍暄推行政策的坚决拥护者。一时间,各行各业微有生机,慢慢回复战乱前景象。
附近州郡见有大量流民涌入兖州,打探得知伍暄推行之策,纷纷彷效。虽然推行没有伍暄坚决,但仍是收到成效,有些流民不愿离乡别井来到兖州,既是家乡政策略有放松,便留了下来。在各方因素下,伍暄压力大减。
“报主公,洛阳探子传来书信。”在伏牛山之时,陈宫便建议伍暄派出探子前往洛阳等重地,及时报告洛阳一切事务。这一日,伍暄正在书房中看家传兵法,伍奇一旁侍立,门外卫兵来报。
伍暄打开书信一看,原来洛阳发生惊天大事,曹操行刺董卓未果,已逃出洛阳数日。“曹操还真是实干家,当初在洛阳时就听他说过一些要行刺董卓的话。果然言出必行,真是英雄。”伍暄对身边伍奇道。
“曹孟德此义举可与老大人并驱争先,必是名震天下。”伍奇对曹操亦是心服不已。两人正议间,门外又有卫兵来报。“报主公,自陈留郡传来讨伐董卓檄文。”
伍暄接过,檄文原来是曹操所发,大致历数董卓恶行,奉天子密诏。邀天下义师,于陈留会盟,一并讨伐董卓。
伍暄大喜,终于等到讨伐董卓的机会,连忙召集诸将议事。“今曹操手捧天子昭,邀我会于陈留,诸位意下如何?”伍暄待众人坐定,率先发问。
“哼!曹操奉什么密昭,多半是计,好让其名望大收。”陈宫嘿嘿冷笑。
“曹操奉昭是假,但董卓祸害天下却是事实无疑,不兴兵会盟,怕失天下人之望,于主公名望有损。”徐庶沉吟一会接道。
“无论是真是假,这是一个杀死董卓的机会。我欲兴举郡之兵前往。”伍暄想起父母惨死,有点不顾一切。
“主公万万不可,我观此次会盟,天下诸候应昭举兵只为名望,必不肯尽力,多数以失败告终。主公初到兖州,根基浅薄,实不宜全军压上,当留主力大军在郡中,派人会盟即可。”陈宫断然反对。
“派人会盟恐不合适,主公宜亲率大军前往,自保有余即可。谅会盟之人必会认为主公年幼,派主公出战无疑大伤其面,主公借机在旁观战。他们也非议不得。”徐庶持不同意见。
“话虽如此,出头鸟不当,打落水狗还是要做一下。另外,再将檄文张贴出去,言明我军将于一月后讨伐董卓,附上招兵之意。”伍暄见众人同意出兵,细想之下知道方才自己失策。
“主公英明。”众人齐拱手道。
“再过十几日就是过年了,郡中各项事务抓紧,特别是量分土地。让百姓好在春耕前分或租到田地,让他们好好过个新年。”伍暄头脑略醒,想起分地之事。
“主公放心,一切均在有条不絮地进行中。只是有很多百姓依然是粮食短缺,衣不蔽体。”新任长史程方答道。
“郡中粮食还有多少?”伍暄眉头一皱。
“粮食三十余万石,除去明年春耕播种,主公讨伐董卓军用,富余的粮食不足万石。”程方据实回答。
“播种和军用花费这么巨大?钱呢?”伍暄吓了一跳。
“是的,卑职还是粗略估算,流民实在太多,幸好近日附近州郡依照主公之策施政,不然兖州城非被流民挤破不可。钱比较多,约有金三万斤,银十数万,钱三百余万。”程方再禀道。
伍暄暗道:“一个州的钱居然和糜竺所赠出入不大,看来糜竺真不是一般有钱。”殊不知道,那已经是糜竺一半左右的钱了。赞了一句:“数日前那赵平所报之数,程长史接手后便增加十数倍不止,本将甚是心慰。”
程方拱手,谦虚道:“主公一心为民,方只是略尽绵力。”伍暄暗自点头。
“北海等郡中今年粮食大丰收,主公如为粮食所忧,可派人前往各丰收郡中买取。”一新任县令李厚道。
“郡内商人囤积粮食多不多?”伍暄沉吟半晌,问道。
“是有一些,主公,一味对州中大户强压也不上策。”从事王汉家中正是州中大户,见伍暄似又想舀大户开刀。吓了一跳,连忙出言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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