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不禁好奇问:“小师弟,你让我们吃生的么?”伍暄哈哈大笑:“我看你们火气挺大的,想试试生的能不能被你们烤熟。哈哈!”蔡琰一愣,只见何、唐两女也是脸带茫然,只有杨霜抿着小嘴偷笑。
蔡琰气道:“我心里就是有火也是被你点的,霜儿,你笑什么?你知道你家少爷在搞什么鬼么?”伍暄暗笑:“我点燃你什么火啊?”杨霜笑道:“我有幸有家吃过少爷弄的一次,知道一点点。是用浅锅将里面放点佐料和水,将锅架于炭火之上,待水开了后将生的东西放进去,再重新煮开锅里的水,肉就基本熟透可以吃了。”说罢只见下人抬着一个小铁炉进来。炉里炭火正旺,一个下人将一锅干净的水盖好置于炭火之上退下,和杨霜说的一般无异。
三女恍然,蔡琰嗔扫伍暄一眼:“你一时不气气我心里不舒服是吧?”伍暄哈哈大笑,三女一旁抿嘴浅笑,气氛好了不少。
下人又将一些伴吃的佐料奉上,唐琳等三人从没吃过这种东西,瞪大眼睛看着伍暄自己忙碌。伍暄一指佐料:“这是生姜捣烂后放上盐和油的佐料,锅上的东西熟了以后放些,这是辣椒盐水,可惜没有酱油。唉!”
蔡琰等人不知伍暄说的酱油是什么,唐琳问道:“酱油是什么?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伍暄冷汗又冒,原来这时代还没有酱油的出现,硬着头皮道:“酱油是一种调味道,我也是在书中看到的,据说是用大豆等物发酵后,再注入盐水密封后配制而成。极其美味,可惜我也没见过。”
四人将信将疑,蔡琰道:“我怎么没看过这本书?这本书名叫什么?能借我看看么?”
伍暄继续往下编:“书名早忘记了,书在洛阳,可能早已给那董卓抄家收掉了。”众女怕伍暄想起往事,便不再追问,蔡琰更是暗暗思索那酱油的制作之法。
不一刻,锅里的水开了,伍暄将鸡等难熟之物先下锅里,将盖盖上,锅里的肉香四溢,极是好闻。如今天色已晚,众女早已感到饥饿,香味飘过,立时馋意上涌。等了好一会,伍暄用筷子将锅里的东西拌了拌,料想已经熟透,夹起一块薄薄的鸡肉,在姜汁上点了几点,放在蔡琰的碗里。蔡琰惊问:“这就能吃了?你没蒙我吧?”
伍暄笑着点点头,蔡琰不信,将肉扔回伍暄碗里,闪过一丝狡瑕:“你先吃给我看看。”伍暄哈哈大笑:“不吃拉倒。”将肉夹进嘴里一顿细嚼,吃得津津有味。杨霜笑道:“我吃过,是这样的,少爷说过了,要趁着肉女敕时吃。来,两位姐姐,你们也尝尝。”三女按着两人的吃法,吃下第一块后觉得美味异常,食欲大增。
虽然众女尽量保持大家闺秀风范,新奇的火锅实在诱惑挺大,很快就被消灭干净。伍暄正在下其它肉到锅里,蔡琰还在用筷子在锅里捞来捞去。笑道:“别太心急,肉还生的时候下筷子,那筷子就脏了。会吃坏肚子的。”众女抿嘴一笑,蔡琰大窘,忙放下手中筷子:“怎么不早说!”顿了一顿道:“怎么这么热?”说着月兑下厚厚的外衣,众女此时也觉得有点热,纷纷月兑下外套,轻装上阵。
伍暄看着众美女略现玲珑身材,似又有反应。突然想起一事,快步将窗户打开一些,保持室内空气流通。凉风一吹,头脑略醒,心里奇怪,暗想:“怎么自己好像越来越色了,见到美女就会冲动。莫非此间尤物太过诱人才有此反应?看来自己的定力还是差了点。”又想练起两种内劲会让自己心境平和一些,心下打定主意要多练练,加强一下定力才行。
此时众女好像一家人般,无拘无束。蔡琰和何、唐两女似无隔膜,已打成一片,开始一边嘻笑一边等待东西煮熟,伍暄暗想:“来到这里处处是低碳生活,嗯,用炭打的火锅应该叫有炭火锅才对吧。”想到这里不觉嘴角微翘。愉快的晚餐很快就过去,众人闲话一阵散回各自房中。
次日,伍暄处理完事务,想起还在羁押的臧霸。不知此时那人如何,便令王越将其带到书房。只见臧霸面色略红,以往的伤势似是早已康复。伍暄问:“不知将军近来可好,可曾想通。”
臧霸低头思索一阵,抬头道:“多谢将军一路照料有加,让霸不曾吃苦。只是霸受吕布知遇之恩,怕是不能降将军,还请将军给在下一个痛快。”
王越在一边大怒:“我家主公有何不及那吕布?主公来到兖州为官,心中一心只为百姓,造福一方,百姓亦由衷拥挤。你出去打听一下,那个兖州百姓敢对主公不敬?那吕布每日助那董卓祸害百姓,已为天下人之敌。那个是明主,你心里还不清楚么?主公,此人实为助纣之徒,可杀之以谢天下。”
臧霸低头不语,数月来与外界断绝往来,并不知道王越所言真假。伍暄闻言亦面色一变,王越还待再说,对其摆手,暗自寻思片刻道:“既然如此,念在洛阳城时未无听闻你的恶劣,就放了将军,将军保重,日后再相见,暄不再留情矣。”
臧霸大喜,跪下磕了个头,头也不回离去。
王越急道:“好不容易捉到吕布手下大将,主公这便放了,无疑为虎添翼。”
伍暄嘿嘿冷笑道:“我岂能不知!你刚才那翻话像是略有打动于他,已有些降意。我观臧霸亦是忠义之人,必去证实你刚才所言。我便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肯留下降我便罢,如不降的话,嘿嘿!在兖州城中,还容他走月兑?你到城门处和守军说一下,只要臧霸走出城门,格杀爀论。”
王越在洛阳时对伍暄的心机已是看不透,数月过去,这看不透的感觉更深。当下应了一声,令人飞马告知各处城门。
外面正下小雪,伍暄前世在南方从未见过下雪,也算头一次看到,天上掉下一片片小雪花,不禁舀手去按。雪花一触肌肤,立时消融。想起前世之事,渐渐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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