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为大义而来,岂可因为一时私怨而至友军于死地?如此不齐心,怎能战胜董卓,以救万民!好了,你的心意我懂。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区区一个华雄,我相信你们人人身手皆在其之上,何足惧哉!你等快去集结兵马,不必多言。”伍暄连连摆手,词严正色。诸将面带愧色,抱拳退下。
伍奇见伍暄衣甲不整,帮着伍暄整理一翻。赵云本建议伍暄引五千军留在营中,伍暄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亲引大军救援孙坚,伍奇、王越恐怕主公有失,跟紧不离左右。
伍暄率军赶到孙坚营地,只见到处尸首遍地,孙坚大军溃不成军,西凉军到处追击。赵云、典韦等将大喝一声,各引军杀入西凉军,华雄远远望见赵云、典韦勇不可当,西凉军难以抵挡,急急退回关上。孙坚军虽得救,但仍折损大半,不足四千之众。
孙坚亲骑马至伍暄前致谢:“人言世侄年少英雄,坚本不信,今日一战方知名不虚传。相救之情容日后再报。”
伍暄抱拳:“我等本是友军,友军有危相助义不容辞。将军不必放在心上。”
孙坚嘿嘿一笑:“只怕是只有贵军才视我军为友军,那袁术故意不与粮草,致我今夜惨败,损失一员大将,谈何友军?只怕那袁公路恨不得我立时兵败身死!”
伍暄道:“袁公路也不与粮草与我军,的确可恶。可惜暄相救来迟,令贵军损失惨重,折损大将。”
孙坚紧握双拳:“定要向袁公路讨个说法,可惜我那祖茂兄弟。我等无粮,在此地久留无益,不如退回会合大军。”伍暄此战并无损失多少,反而抢回不少西凉军所夺之物。当下也同意孙坚所言,两人各率军连夜退走,汇合联盟大军。
退回联盟军所在,已是天色大明,袁绍听闻孙坚军大败,幸得伍暄引兵救回。一早升帐,孙坚在帐中指着袁术鼻子大骂,伍暄亦是脸色铁青,出言指责。
袁术自然以前词为已开月兑,两人依然不依不饶,破口大骂。袁绍无奈令袁术向两人道歉,袁术无奈向两人陪个不是。
经此一战,席中诸侯无不对伍暄刮目相看,收起轻视之心。
伍暄还待再言,袁绍道:“目前不是讨论谁对谁错的问题,是如何打败华雄,诸君可有良策?”众人默言不语,刘关张神色有异,也不答话。
袁术傲然接口道:“文台兵败我是有一点责任,如今我有上将俞涉,定可斩那华雄首级。”袁绍大喜:“此地离汜水关不远,吾弟可遣其先行一步,我亲率大军随后便到。”袁术领命而去。
大军距关上不足数里之处,士卒飞马来报:“俞将军在华雄手下战不数合,被斩于马下。”众人大惊,太守韩馥道:“吾有上将潘凤,可斩华雄。”袁绍令其出战,大军刚至关下,只见华雄已斩了潘凤,正在耀武扬威。华雄见联军已到,全然不惧,口中大喝:“还有谁想来送死?”
人如虎豹,声若洪钟,神威之下,众皆失色。伍暄手下大将跃跃欲试,典韦欲出,伍暄摆手制止,典韦无奈退下。
只见一个青袍长须大汉闪身而出抱拳:“小将愿往斩那华雄之头献于帐下。”正是关羽。
关羽心下大怒,袁绍变色大喝:“你一弓手也敢乱言,左右与我乱棍打下。”伍暄抱拳阻止:“用人唯才,岂能以官职度人。暄深信关羽之能,定可立斩华雄!”曹操亦道:“此人敢出大言,必然有所本事。”
袁绍冷笑:“可惜我手下上将颜良、文丑未至,如今有一弓手出战,恐为敌军所笑。”伍暄淡淡道:“关二哥仪表非凡,华雄怎知他是一员弓手?”言罢亲手倒起一杯热酒,置于关羽身前:“请关二哥满饮此杯,一壮此行!”
关羽抱拳:“谢将军,待小将斩了那华雄再饮不迟。”言罢飞身上马,华雄舞刀来迎。只听帐外鼓声响声,两军震天般呐喊。只片刻,一军山崩般喝彩,一军失声惊呼。众人心惊,以为关羽失手,只见马蹄声响起,关羽手提血淋淋首级来到帐内,掷于地上,向众人一抱拳:“华雄首级在此!”
众人大喜,伍暄手持酒水道:“关二哥英雄盖世,酒尚温时斩华雄。”关羽满脸傲色,接过一饮而尽。张飞大叫:“我二哥斩了华雄,正是攻杀西凉军、生擒董卓之时!快快引军杀上关上。”
关羽傲慢之致,诸侯中有人敬服,亦有人心中不缀。加之张飞语气似是喝令诸侯进攻,有如盟主。可能除了伍暄在后世书中对两人了解颇多,深具好感,心中感觉并无不妥外,连刘备也觉颇为失礼。袁绍大怒:“大帐之中,皆容你一小卒在此大呼小叫,左右与我乱棍打下。”
伍暄急止之,向袁绍抱拳道:“
立功不赏也就罢了,还要如此对待,怕是不妥。素闻盟主有容人雅量,暄亦深信不疑,请盟主三思。”曹操抱拳道:“小师弟所言甚是。”
袁绍不觉伍暄有恭敬之情,略感讥讽之意,不由冷笑:“想我不够资格担任盟主,处罚一小卒亦没有权限。既然如此,你等另请高明,我不敢当此大位。”
曹操忙道:“本初兄大可不必。只当我等失言,公孙兄,请你暂且引玄德退下。”
伍暄嘿嘿冷笑,与公孙瓒并刘关张退出主帐。袁绍仍是余气未消,众人在帐中开言慰解。
刘备三人脸上均缀缀不平,伍暄对众人抱拳道:“关二哥今日立下大功,暄令人在营中备下酒水,以贺大功。还请三位赏光。公孙兄,一并去如何?”刘备等人职位低下,伍暄今日三翻四次为其进言,心下对伍暄好感大增。当下抱拳一同前往伍暄大营,公孙瓒则托有事回营。
伍暄率众将与刘关张痛饮,诸将对关羽敬服不已,纷纷敬酒。关羽虽然傲慢,但眼光不差,见伍暄手下诸将怕是有几人与自己不相上下。众人情真相敬,便放开酒量,一一回敬。酒至半酣,伍暄把茶相敬刘备道:“刘大哥若在他地不如意,尽管来找小弟,何必居此小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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