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暄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好!果然够机灵。典将军,武卫可是累活,我看这卢明像是做暗卫的料子。这样吧,你也在暗卫中挑个人,就算和王越交换可好?”
典韦一愕,怒视了正在得意微笑的王越一眼,随则也笑嘻嘻道:“主公,我也不要人,我只要王将军陪我练武一个月就行了。怎么样?王将军!”
王越吃了一惊,每次和典韦交手总是累得苦不堪言,虽然说每次都是平手,但这平手来得极为艰难,因为典韦每次都是竭尽全力练武,说也奇怪,这家伙每次切磋结束后便累得狗一般,过了一两个时辰便生龙活虎,又要讨战,整一个武痴。王越虽说也是强人,但主要练的是剑术,和重兵器比试,难免会吃点亏,每次内劲碰撞,不全力以赴的话连兵器也被砸飞。此时的王越心知自己的剑术很难再进一步,索性花大部分时间组建暗卫,收授徒弟,好让自己在主公身边更好的站稳脚跟。所以不是必要的话王越还真不想和典韦较量。军中只有赵云不惧他,个个都怕得要命。其中也是武痴的周仓最为惨烈,没事的话几乎每天都被抓来陪练。伍暄也是被揍得厉害,如果不是典韦念在他是主子的份上,恐怕揍得比周仓还惨,幸好一心想要提高武力的伍暄全不在意,倒是经常找他陪练。
伍暄也是熟知王越的想法,看到其一脸的苦色,不由哈哈大笑。王越哼了一声:“有人皮又痒的话,我不介意出出力。”
典韦哈哈一笑:“我最喜欢放狠话的人,我看不如比大一些,我武卫挑十人与你暗卫十人对战。赌个盘口如何?”
王越又是哼了一声:“难道我会怕你不成!到时别输得裤子都当掉。”
伍暄大笑接道:“这个裁判我来当,那一队赢了,给我这裁判付点费用。你们也知道,我太缺钱了。就抽个六成吧,哈哈!”
典韦与王越顿时瞠目结舌,想不到那有这么个向下属捞钱的主公。两人比试还是有输的风险,伍暄倒好,无论输赢,稳得六成。真是太黑了!典韦小心翼翼苦着脸道:“主公,你看能不能五五?”
伍暄大声呵斥:“你还讨价还价,你不知道么?军中禁止赌博,如果不是念在你们辛苦一场,而且立场纯洁的份上,我重办了你。”
典韦想起前不久周仓的惨状,立马不敢回话。王越听了此话,不敢再提此事,正骑虎难下,转念一想开口道:“主公不是要找那于禁么?比武事小,主公的大事却是头等重要。属下想马上前往。”
典韦想不到王越会来这一手,嘿嘿一笑:“那于禁还是我去找好了,程昱难找就让你们暗卫去找吧,找人可是你们暗卫的强项。不过那程昱手无缚鸡之力,你去不是大材小用,你还是花点时间训训你的暗卫,免得到时出丑。等我为主公办完事再来履行赌约。”
伍暄哈哈一笑:“嗯,这还有点像话。两位尽心尽力为我办事,果然都是忠直之人。”
典韦抱拳而去。王越暗舒口气,伍暄微笑:“你不是说卢明挺精细的么?如果找到了程昱,我便让他无条件加入暗卫如何?”
王越大喜:“肯定能完成主公所托,卢明!还不快谢过主公!”
卢明拜谢:“主公提携之恩,明永不敢忘。”
伍暄点头:“去吧,好好干。”
既然有暗卫保护,也不必太过张扬。令数名精壮武卫换上便装,伍暄与王越亦简装出门,直奔造纸工坊。
战后城中依然有些混乱,但比入城之时情况已是大为不同。在陈宫、程方等官员的大力治理下,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战后事务,秩序还算良好。
也就在伍暄他们出府之时,一位长相极美的约十五六岁的少女带着两名侍女、数十家丁直奔造纸坊,由于造纸坊位于较为僻静的地方,平时少有人走过。只有两名军士把守在外,似是来者不善,一名士卒飞奔入内禀报蔡琰等主事。一名士卒手持长矛指向少女众人高喝:“来人止步,此乃州事重地,闲杂人等不得擅闯!否则杀无赧!”
那少女身边一名彪悍家丁哼了一声:“这是我家主人的私宅,因避战乱远去,如今回来却被你们强占了去,难道官府就能强抢民宅吗?”
那士卒面对数十人全然不惧,怒喝:“我家刺史大人极是英明神武,岂是你此等低贱之人所能玷污!莫说你家私宅,就是整个郡内,那一处不是我家大人之物?你等速速离去,莫要生事。”
那少女暗赞此卒凶悍,面对数十彪形大汉还能面不改色。小卒尚且如此,想必作为将军刺史的他是何等了得。不由对小卒所说的大人越来越神往。口中却是冷笑:“本小姐有此房契约在此,小红,把契约舀出与军爷看看。”
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蔡琰、唐琳率人出来,只见那少女乌发如漆,肌肤如玉,双目有如点漆般明亮,似是透出娴雅和贤慧,纤纤细腰盈盈一握。言行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长得眉目如画,动人心魄之至。不禁内心一阵赞叹和比较:“好一个出水芙蓉般的美女!不知和自己谁更美一些。”口中却是问道“你们是谁?为何到这里生事?”
那少女也在打量眼前两位美女,一位淡雅月兑俗,一位妩媚动人。心中亦是大赞,清翠动听的声音传来:“这是我们家的宅院,回自己的家如何算是生事?房契在此,你们大可以察看。”
那少女从侍女手中舀过房契,亲自交与蔡琰手上。蔡琰看了,半晌不答,唐琳的温柔悦耳的声音传来:“我们进城时,是刺史大人安排到这里的。我等在此已是月余,还未有人来说过是他人的私宅。待我等禀明大人再作计较可好?”
那少女还未答话,身边的侍女已是哼了一声:“我们小姐就在这里等,让你们大人快些过来。不然我让家丁马上驱赶你们。”
自从伍暄在东平之时,一向养尊处优的唐琳何曾受过此种恶气,已是满脸怒色:“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侍女,这种小事也敢叫大人亲自前来!真是目空一切,太过无礼!此处是刺史府公务重地,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还小姐带人离开。”一众在此守卫造纸工坊的士卒听闻来人有轻视自已主公之言,无不大怒,纷纷亮出兵器,踏前一步,目露不善。只待蔡琰或是唐琳一声令下,便一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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