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容歆绿睡得正熟。
睡梦中,她便感觉有只手横过自己的腰,绕到身前,轻车熟路地从亵衣的下摆伸了进去。
容歆绿拦住那只手,迷迷糊糊的说:“……我还困呢!”
话音还未落,她便被他勒着腰,揽入怀中。
他埋首在她的后颈处,左右蹭了蹭,小声哼哼两声。而后又好似躺得不舒服,调整了好几次姿势,“这帐篷住的可真难受,地上铺了好几层软垫,怎么还这么咯得慌。”
景亦文在她身后抱怨,趁她不注意,手掌向上攀升,罩上她的柔软,轻轻揉捏着。
他的掌心干燥,手指有些微凉,那突如其来的熟悉凉意,让容歆绿忍不住舒服地喟叹一声。
景亦文听见她如此的声音,顿时来了精神,他凑到她耳边问:“喜欢我这样吗?”
“……嗯。”过了一会儿,容歆绿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得到她的肯定,景亦文像是得到鼓励一般,他的手离开那温暖柔软的所在,一路轻抚,慢慢向下游移,堪堪就要触碰到……
却被容歆绿一把攥住了,“干嘛?”
十七岁的少年,正是对欢~好之事尤为热衷的年纪。容歆绿那软软的小手,怎么能挡住他如火的热情,他已经察觉到月复间那慢慢胀大的熟悉感受。
他翻身躺平,搂住容歆绿,微微用力,将她放到自己身上趴着,那双深邃如夜空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说我想干嘛?”
容歆绿正趴坐在他那上面,又怎会不知他的意图,只是……“天快亮了,一会儿队伍就要开拔,夫君……”她的意思是,现在做~爱做的事情,来不及了!
景亦文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可他坏笑着,偏偏故意曲解道:“你是说我们要抓紧时间吗?那赶紧吧!”说着,还双手扶住她的腰身,往下沉了沉,作势要除去她的亵裤。
“诶,不是……”容歆绿以为他就要开始了,骇得立刻牢牢把住他的肩膀,“我不要在上面!”
“呵呵……”见她那样子,景亦文闷声笑起来,“那你想在哪里?我身下吗?”
每次不都是在他身下的吗?容歆绿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嗔道:“知道还问!”
景亦文伸手模了模身下垫的褥子,“这里太硌了。”他三两下除去她的亵裤,“这回就让你呆在我身上,坐起来。”
“不!”容歆绿脸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怎么样也不肯依着他说的做,这姿势太羞人了!
见她不肯,景亦文想了想,他也坐了起来,“这样行吗?”也不等她回应,将她亵衣向上一推,张口便含~了上去。
“喂你……嗯……”
他的双手扶在她纤细的腰间,手指在她光洁的肌肤上轻轻摩挲,埋首在她的胸前,肆意而又爱怜地亲~吻。
这样从未尝试过的姿势,如此新鲜而又强烈的感受,容歆绿忽然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景亦文探手入她腿~间,已然濡~湿一片,他便扶着自己,慢慢慢慢地,埋入她体内。待全部进入之后,那样温热湿润的包裹住他,景亦文忍不住,压抑地嗯了一声。
这短短的,仅似闷哼的声音,听在容歆绿耳中,却又是另外一番极致诱惑。
“夫君,”容歆绿双手抚上他清俊的脸,在他的眼睛上轻轻吻了一下,语带笑意道:“我觉得,你此时的声音,最是**。啊!”
冷不防地,景亦文托起她又放下,如此动作,他在她的体内直抵入最深处。
容歆绿秀眉紧蹙,急急攀住他的肩膀,身体微微抬起一些,“夫君,这样……这样太深了。”
景亦文扶住她的腰,让她再缓缓地坐实,双手带动她在自己身上,慢慢研磨起来,“那这样呢?”
景亦文的动作非常轻缓,容歆绿只感觉自己被填补得满满的,阵阵异样的感觉,从最为敏~感的地方传来。
“嗯……”容歆绿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在他的动作下,越来越软。最后只得搂着他的脖子,娇软无力地倒在他的肩上,任由他渐渐加快了速度……
帐内,春~色无边。
待两人从那极致的欢愉中回过神来,天才刚蒙蒙亮。
景亦文起身打了盆水让容歆绿清洗,自己则拿软湿布擦了擦。待他穿好衣裳之后,走路还略有些不自然,容歆绿正在穿衣服,见他那样,便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
景亦文揉了揉臀部,道:“这地上也太硬了,刚才……用力过猛了,当时没觉得有什么,现在走路都觉得有点疼。”
容歆绿觉得好笑,又怕笑出来伤他自尊,只得憋着,过来给他揉了揉。
景亦文见她那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便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伸手捏了捏她桃红花色的脸颊,恨恨道:“有这么好笑吗?”
她赶紧摇了摇头,见他那样又有些心疼道:“下回别这样了。”
景亦文的心中很是受用她对自己的心疼,可是嘴上却道:“我若是不卖力,”他看着她,故意停顿了一会儿,笑得很是暧昧,“娘子可会放过在下?”
“……”容歆绿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的调侃,“你!……”
明明是他自己想要,偏偏说得好像是被逼迫的一般。
容歆绿伸手想要抓住他,偏生他早已猜到她的意图,哈哈大笑着,先她一着,疾步走出羊毛毡大帐。
她跟着追了两步,还是慢了一拍,让他出了帐子。容歆绿也不能追到帐外去,只得作罢,停在帐门处,小声嘀咕:“这回倒是看不出有不适了!”
景亦文走出帐篷,恰巧遇见顾俭余并左少飞二人。
顾俭余见他一早便如此开怀大笑,那笑容明媚得,便是这萧索的深秋,都被那笑容照耀的亮上了几分。
“景大人这一大早的,是遇上什么好事了?”待他看见景亦文身后,那堪堪停在帐门处的容歆绿时,他了然地笑了笑,朝着容歆绿拱了拱手。
容歆绿亦朝他行了个万福礼,只不过她现在穿着男装,行此礼看着有些别扭。
“景夫人昨夜休息得可好?”顾俭余问。
“甚好,多谢大人关心。”
“夫人真是女中豪杰,我们这一路风餐露宿,也不见夫人有一句抱怨。”
“我自幼在乡间长大,这点苦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大人只管安排路程,不必顾忌我。”
“如此便好,那现在去用早饭吧,饭后拔营出发。”
他们此时正在前往祁连山的路上。
大宏律例规定,巡狩边疆时,必须是四人或以上,景亦文本打算带李南风并其他两位书吏一道,偏巧在出发前一天,李南风生病了,病情来势汹汹,一时半会儿的,也好不了。
正在景亦文为难,不知找谁填补上这个空缺时,容歆绿想到那刘夫人都能替夫君守住武威城,那自己陪景亦文走一趟祁连山,也算不得什么,便毛遂自荐。
景亦文听后,还未来得及反对,李南风倒是拍手大赞,并说:“夫人的身板看着比我都健康几分,怕是没有再比她合适的人选了!”
景亦文开始是坚决不同意的,可后来又听人说,祁连山景色优美,蓝天清澄,白云悠悠,广袤的青草地上,牛羊成群。
如此的景色,光想象一下都是美好的。
景亦文这才勉强同意了,他告知顾俭余后,后者也并未反对。西凉位处边疆,民风较为开放,倒是不像京中对女子有诸多限制,如此,容歆绿便穿着男装,与景亦文一同上路。
虽说祁连山的景色是美好的,可这路上的行程着实不轻松,光是睡帐篷,便让景亦文有些吃不消了。
这位自小便习惯高床软枕的少爷,在接连睡了两个晚上的硬泥地之后,有些后悔让容歆绿来,跟着他一起受苦。
好在容歆绿也不是娇滴滴的大家闺秀,她倒是还挺适应的,没有表现出半分不满意的样子。
她与景亦文领了早饭,便走到人群不远处的大石上坐下。
今日的早饭也比较简陋,小米粥配上干馍馍,便也是一餐。本来么,在路上就是什么也不方便,这样冷的天气,能喝上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已经算是好的了。
容歆绿将硬的像石头一样的馍馍掰成小小的一块,放到小米粥里泡软,然后在米粥最上层放了点她自己腌制的白菜,递给景亦文。
他接了过来,用筷子轻轻地掠过米粥最上面一层,撩起那温热的米粥,送入口中,咀嚼几下咽了下去,“这难吃的米粥,经过你的手之后,便格外地香糯。”
“呵呵……顾某只知道景大人自是出口成章,却没想到,却原来是如此地会说话!”
景亦文与容歆绿回过头去,顾俭余与左少飞两人,手中皆端着盛了米粥的大海碗,立于他们身后,“不知二位可欢迎我们?”
“自然,请坐!”
顾俭余走到景亦文对面的大石头上,正要坐下,左少飞小声说了声:“等等,”然后上前两步,一手端着碗,另一只手将那石头上的灰掸了掸,又吹了吹,然后对着光看了看,确认应该不脏了,这才说了句:“好了。”
见他此番动作,景亦文微微挑了挑眉:想不到左少飞这样一员武将,还有如此心思细腻的一面,而且……景亦文又仔细地将左少飞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像每次见他,他的衣裳都十分地整洁,交衽领口一直都是干净笔挺的,便连袖口的束边褶皱,都好像是计算好的一般整齐。
这个左少飞,真是个极爱干净,又讲究的人。
“抱歉,我们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说话,”顾俭余坐下后,便对景亦文说:“只是见你们坐在这边,便过来找你们,恰巧听见了。”
“无妨,本也不是什么私~密的话。”
经过这两日的赶路,景亦文与顾俭余渐渐熟悉起来。他想了想,便让容歆绿拿出那腌制白菜来,“来尝尝我娘子的手艺,刚才那番话,可不是我为了讨好她才说的,我娘子在吃食方面,自是有过人之处,任何普通的食材,只要经过她手,我便觉得格外地美味。”
顾俭余见他说起自家娘子,便有滔滔不绝之势,他听了一笑,不置可否。但见那放在面前的腌白菜,被切成一指宽的长条,一条条整齐地码在花瓷小罐中,白玉般的色泽,衬着那朵朵盛开的大红重瓣木芙蓉,格外惹人怜爱。
顾俭余遂夹起一条白菜,放入口中细细品尝。白菜的味道酸爽可口,香脆多汁,又有些微微的辣,在这样频繁的赶路途中,胃口早已经被破坏殆尽,现下乍然吃上这样有味的小菜,果然让人口舌生津。
顾俭余不禁赞许地点点头,“景夫人果然好手艺!”
左少飞见顾俭余都点头了,不免也有些好奇问:“真的这样好吃?”
顾俭余见他也馋了的模样,不由笑了,“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左少飞便也夹起一条白菜放入口中,顿时感觉那微辣的气味直冲入喉,好像胃口被忽然打开了!他忍不住,又伸了好几次筷子。
见自己做的东西被大家所喜爱,容歆绿心中也挺高兴的,“若是顾大人与左校尉喜欢这个味道,待回到武威城,我再做几坛送与你们。”
“哈哈,如此我们便有口福了!”顾俭余也没有与他们客气,欣然接受了。
这一餐早饭,左少飞因为搭配了腌白菜,比前两日吃的都要多一些,最后他吃完了自己那份,便连顾俭余吃了一半,剩下来的,也拿过来吃了。
左少飞的这一举动,被景亦文看在眼中,他不禁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作者有话要说:箩丝娘娘驾到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22304:07:37
谢谢萝丝娘娘的地雷,娘娘V5!
妹纸们圣诞快乐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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