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之门,重出现了那一堵墙上,不知为何,左澜回望了一眼,又不留情地转头,推开了墙上这一道忽然之间离奇出现门,经过了一片空旷黑暗之后,看到了那熟悉深渊,还有那深渊上方铁索桥。(百度搜索更新更快)
黑色岩壁竟然有些类似天渊,只不过这个地方断崖完全无法与天渊相比,规模和气势都差了许多。
那一段铁索桥,像是挂黑暗夜空之中一条线,孤绝险绝,让人有一种走上去就会摇摇晃晃掉下来错觉。
铁索桥那一头,无数大大小小碑默然地伫立着,好似看着左澜,这一刻左澜,与这碑林之间有一种无声对话。左家嫡系祖祖辈辈,他们就是这样一群人,带有嫡系血脉之中骄傲,天生与旁系支族不合,他们之中有很多天才。出去试炼时候,他们会将刻有自己名字石碑放这里,这里记录他们开始走向辉煌一瞬间,也将记录他们辉煌终结时刻。
不久之后,就是左澜自己,也要将自己名字,落入对岸土壤里,镌刻石碑上。
陶然碑下面,坐着一个黑白人影。
左澜一眼就认出来了,临沧像是当初坐这前面放血退族一样,十分镇定。
他踏上了铁索桥,那漆黑之中隐约着暗红锁链,随着他动作而晃动,带着几分说不出危险和孤寂。
其实一直很奇怪,为什么由自我空间演变而来秘境之中会有这样一道深渊,大约原来那个成为魂圣老祖宗有怪癖吧?
暗黑,深渊,铁索桥,碑林,陶然碑,都是些很古怪东西。
他走这晃荡铁索桥上时候,整个人身影也跟着这孤寂而古老铁索桥孤寂起来了。
天上地下,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脚下是万丈深渊,头顶是挥之不去黑暗,前面路还很长,这铁索桥上,无法转身,以内一回头,肯定就会掉下去。
这个地方,左澜无法使用魂力,冥冥之中受到了什么东西压制。
也许是祖祖辈辈留存这里威势吧?
那是一种不容亵渎神圣。
左澜站中间位置,下垂铁索桥弯曲那个点上,静静地闭上了自己眼睛。
头顶黑暗之中,不知道怎么就冒出了一点点星光,左澜完全沉浸入了一种无穷无境界之中,他意识超月兑出来,想要去感受整个秘境之中潜藏着那种神秘,却被这种神秘印入了无法自拔之中。
细碎光芒从四面八方聚来,萤火一般,没入左澜眉心,这一切目睹者,只有对面临沧能够看到。
左澜闭着眼神情无比肃穆,可是带着一种难言沉静,他进来时候满身都是煞气,只是一步一步踏着这铁索桥过来时候,那煞气像是忽然之间被这边气息给清洗干净了。
临沧以前没有退族时候,常常到这边来,因为只有坐那里,那种奇怪焦躁感觉才会消失。
他头发依旧是半黑半百,看上去诡异无比,衬着那一身衣服,说不出地邪气,只是他目光,无声地落了站深渊中间左澜身上。
大多数时候,临沧只是看着左澜,看着他慢慢地从一个什么也不懂废柴慢慢知道很多事情,从第九魂院走出来,慢慢地站整个大陆舞台上。这种感觉就像是看着一颗小树苗慢慢地长大,他只是一个偶尔施以援手或者是加之以灾难旁观者,可是自己只要这样看着,就已经满足了。
无数星星点点光芒,落入了左澜眉心,融入了那魂印之中,只是左澜意识却加空茫了。
恍惚之间,这一片深重黑暗之中却像是有梵唱响起来,撞击着他耳膜,让人所有杂念全部消失一空,像是晴时雪。
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左澜世界里,忽然之间就什么也不剩下了,连自己也化作了一粒消散尘埃……
他识海之中,一片金灿灿,只是顷刻之间,这梵音响起之后,又化作了一片海蓝色,一道雪白影子从天际掠过去,只有一个背影,宽大而古朴袖袍,流云一样留下了飘渺痕迹,然而只是那样一闪念时间,就消失无踪。
有人对他说,就这样躺下吧,一切都没有开始过,哪里来什么结束呢?
身体变得像是温水里面浸泡着一样,软绵绵地没有力气。
只是忽然之间,有一阵灵风吹来,从深渊这一头刮到了那一头,吹过了左澜那暖融融身体,也让他一瞬间从这种玄奥境界之中苏醒过来。
睁开眼第一时间,看到就是临沧那一双冰蓝色眼眸,就陶然碑下面注视着他,似乎无情无感。此刻他才忽然有心思关心起自己状况来,站这不断晃悠铁索桥上,左澜背后出了一层冷汗。
如果没有方才那一道灵风,自己陷入这无飘渺境界之中出不来,必然会从这铁索桥上坠落下去,鬼知道这下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左澜深呼吸,平稳下心境,甚至无暇去检查自己发生了怎样变化,直接从这铁索桥上缓步而去,踩着这晃晃悠悠铁索桥,到了另外一边去。
只是他才一踏上来,脚落到平地上,就看到了那场面——
临沧。
他忽然觉得自己眼被什么扎了一下,偏偏临沧像是没事儿人一样,朝他轻轻一弯唇,又说道:“别看了,过来吧,有那么吓人吗?”
原本穿着黑白衣袍临沧,从左肩到右月复,像是被人划了一道大口子一样,鲜血已经染红了半边白衣服,看上去很是可怕,血迹染红了半边身子,然而比这可怕是——这一道刀痕上面,还覆盖着蓝色冰晶,与鲜血冻一起,成了淡淡紫色,看似漂亮,实则残忍。
只这一瞬间,左澜就想到了之前左丘晏身周那一层冰雾。
左澜涩声道:“闹得这么狼狈,才来找我吗?”
临沧只是向着他伸出手,眉眼一低,笑声压着,有些沉,“我还死不了呢
如此自然地向着他伸出手来,几乎让人无法拒绝,事实上左澜也没有拒绝,他将自己手掌放到了临沧手中,然后被他牵着坐到了临沧怀里。
临沧是盘坐陶然碑前面,他身周似乎刻画着阵法,只是划痕有深有浅,可以推测出画阵法人刻画时候应该是力气不济,有地方线条也不是很严谨。临沧坐这阵法中间,身上带着可怕伤口,还有蓝紫色冰块凝结身上。
靠近临沧时候,左澜觉得自己冷透了,可是他有些窒息,也就不觉得这样冷怎么样了。
临沧手指和脸庞都是冰冷,别提他身前那一块冰了。
下巴蹭着左澜颈窝,临沧声音很轻,“事情发生得很突然,我来不及阻止
“谁?”
左澜问得很冷淡,也很直接。现他基本已经能够了解整个事情发生顺序,联系左家发生这一切,基本与左鹏他们月兑不开干系。
他手指,落了临沧胸前那一道冰痕上面,想要用自己魂力将之融化,却发现根本没有作用,他手指反而被那冰面上冒出来寒气冻伤了。
临沧抓住了他手指,叹了口气,“别费劲了,下面有阵法,非人力所能为
至少,身为一个魂师,还不能有什么作为。
只是左澜却还是将手指放上面,那种熟悉感觉……
造型魂术!
左澜目光一凝,看向完全像是被临沧怀抱着这块冰,终于是敲出了这东西真正形态……
不是什么冰,而是一把冰刃,也许砍向临沧时候这还是一片水,只是转瞬之间就变成了冰刃,狠狠地扎入他身体,而后混着鲜血凝固,几乎与血肉长一起,不管是硬j□j,还是直接以魂力融化,都会伤及躯体。
这一招,来得太狠,这样法子,便是左澜这样心思细巧人也想不出来。
如此歹毒杀人手段,能让人痛苦被扩大百倍。
左澜几乎已经可以想象这带来痛苦,可是临沧根本就是表情不变,完全没有知觉模样。
“能够把造型魂术用到这种炉火纯青、出神入化境界……出了薛冰,还有谁?”
左澜意思,是已经确认了对临沧动手人。
而临沧,却只是将自己左手放了地面上,轻轻一点,整个阵法就开始运转,无数魂力从四面八方涌入了临沧身体,扎入他身体那些冰晶开始逐渐地变小,速度虽然很慢,但这种消减已经很让人欣慰。临沧这样魂皇实力竟然也无法解决这些东西,只能慢慢地消减,可想而知,这东西到底有多么难缠。
别魂皇们实力,似乎也很是深不可测。
他看着左澜那冰冻眼,右手揽着他腰,轻声道:“魂皇也不全部自由,薛冰并非故意伤我,只是事出有因,不得不伤
“那族长呢?”左澜忽地冷笑了一声,无情无感地看着临沧,而后伸手扣住了他放自己腰上手,两个人虽然姿态极其亲昵,挨得很近,可是距离,却忽然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送上第二,晚安么么哒,争取每天双23333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