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妈咪闯豪门》最新章节
邢柯不好的预感果然应验了,宁桐跟他私聊,就是为了跟他划清界限。
“邢柯,我对你什么妄想也没有。我也拜托你不要对我抱有不切实际的妄想,好么?”宁桐搞懂了这个男人的心意,但她没办法回应这个男人的感情,一旦接受了,不就表明她原谅他曾经做过的那些兽行么?“也请你不要让我儿子误会我跟你的关系——”
在宁桐说出更冷漠的话之前,邢柯伸手捂着了她的嘴。仅仅是一句撇清关系的话,就让他的心刺痛不已,邢柯也不想这么受控于宁桐,可是他情不自禁……
他情绪开关的控制权已经不在他自己手里了,全然被宁桐牵制着。
邢柯此时有多么受伤,宁桐从他脸上就看出来了。
“够了!”邢柯的声音很低沉,听上去像是啜泣一样,“我明天就离开,这样你满意了吧!”
宁桐的心陡然下沉,她在失落个什么劲儿?
邢柯垂头丧气的立在她面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宁桐张了张嘴,想要赶他走和挽留他的话在她的喉咙里拧在了一块儿。既然说不出来,她索性就不出声了。
邢柯轻蹙眉头,低眼凝视着她。他的手捞住宁桐的后颈,将她按进胸膛里。他的脸颊蹭着她的颈窝,期待着她的挽留——
哪怕只要宁桐唤一声他的名字,他就改变主意,留下来。
宁桐将他推拒开,这种犹如恋人一样的依偎,不应该出现在他们之间。即便他们已经做了比这种依偎更超过的事情,那也只是单纯的生理需求,跟精神上的慰藉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如果……如果真的是这样,宁桐为何舍不下这只手掌的温暖?
当天晚上。邢柯就带着自己的行李离开了。在漂洋过海回国之前,他托着行李来到建二家经营的温泉旅社。
见他落魄的跟街头的流浪汉一样,建二一下就明白邢柯是从宁桐那里碰了钉子。
邢柯一坐在走廊上,走了这一路,他已经很累很累了。但是他的心还没跟他一起到达这个地方一样,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魂不守舍。
建二落座到他旁边,挥手跟在良子的陪伴下上学去的奈奈道别。
“邢柯君,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建二并非幸灾乐祸,他只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邢柯跟宁桐之间发生的事情,说不定可以当题材画出来呢!
邢柯有气无力的瞟了他一眼。还没开始谈恋爱么,感觉就跟失恋一样,这种被丢弃的小狗一样的情绪。他还是头一遭感受到。
邢柯心中的愤懑,不吐不快。正好跟前就有一个倾听者,他跟蹦豆子一样,滔滔不绝的将心中的怨言吐露了出来。“我放弃男人的自尊给她表露心迹,我也不嫌弃她孤儿寡母了。我给她买了戒指。虽然是便宜货,她却一声不响的给当垃圾一样丢了。我要跟她在一起,她却只想跟我保持身体上的关系……”
纳尼纳尼纳尼?
建二完全搞不懂这个男人在说什么,他不知道这是日本么?就算不会说日本话,拜托他说个能让人听得懂的语言好不?
“总的来说……你跟桐子吵架了?”建二用不确定的口气询问。
邢柯感叹了一声,他拍着脑门。自己也不确定昨晚他跟宁桐到底算不算是吵架。“大概吧……”
建二并不觉得意外,反而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他跟良子,也是三天两头的闹情绪。偶尔也会吵的不可开交。可是他们深爱着彼此,这点他们比谁都清楚。
“桐子本来对男人就没有太大的兴趣建二看邢柯的眼神,变得暧昧了许多,就连说话的口气也有些下流,“你能跟桐子嗯嗯啊啊。说明你还是有本事的
“你说我床上的功夫很厉害么?”邢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以往被人这么夸奖。他还有心情笑一下。可是他现在的心情糟糕极了!
建二白了他一眼,有些没好气道:“肤浅的男人,我说的不是你下半身啊,是你这里——”建二指着邢柯的心口,继续说,“一个有着抑郁症、失眠症跟恐高症的女人,你能走近她身边,已经很厉害了啊!”
邢柯从建二的口中得知了有关于宁桐以前的一些事情——
因为工作的关系,宁桐常年四处奔波,孩子一生下来就丢给了别人照顾。她本人成天忧郁,只有在工作的时候才能集中注意力。
当宁则梧三岁多,自己有行动力的时候,他为了见宁桐一面,只身跑去美国加州找寻她,差点儿走丢。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宁桐放弃了好莱坞的工作,决定以孩子为重。
这些事情,邢柯从来没有听宁桐或者乐平提起过。那对母子相依为命,若是分开了,完全不知道彼此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长久以来,宁则梧都是宁桐的精神支柱,宁则梧对她有多么重要,邢柯终于是了解了一点点。
邢柯重回宁家母子所在的宾馆,那已经是晚上的事情了。
当门铃响起的时候,宁桐以为是传话来的哲也,一看竟是跟丧家犬一样的邢柯拖着箱子站在门口。
“你怎么又回来了?”宁桐口气不善,显然没有欢迎邢柯的意思。
宁则梧一看到他,倒是显得兴高采烈。只要有邢柯在,妈咪去工作的时候,他就不用一个人呆在宾馆里啦!
虽然小家伙的脸上挂着开心的表情,可嘴上完全就是另一码事儿,“哼,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邢柯不请自入,他将行李放到旁边,低头对宁则梧道:“是不是想我了?”
宁则梧的小脸儿一撇,拽拽的说:“我才没有~!”
宁桐关上门,然后一头扎进了床上。她今天忙了一天,累的不得了,已经没有闲工夫去管邢柯去留的问题了。
邢柯洗去一路风尘。从浴室出来后,看见宁则梧给宁桐又是捶肩膀又是捏背的,比大人还忙乎。
“妈咪,舒不舒服~?”
她能把实话说出来让小家伙伤心么,就算不舒服她也要说舒服啊。
宁则梧见邢柯出来,注意力立马转移到他身上了。他翻身下床,噔噔噔跑到邢柯身边,仰着脸儿质问他,“你今天跑哪里去啦~?害我一个人在这里,都没有人陪我……”
邢柯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低头看着他,还故意将头发上的水甩在宁则梧的小脸蛋上。这小鬼寂寞了才想到他,他在旁边了。这小鬼有想方设法的赶走他,邢柯真搞不懂这个小孩子到底要闹哪样了。
“你不怕我在的时候,跟你抢妈咪么?”看他仰着头那么辛苦,邢柯索性蹲来,省的他脖子酸的时候。又赖在他头上。
宁则梧拧着眉头、嘟着嘴,他心里有些清楚邢柯是个多么大的祸害。“可是……你不在的时候,妈咪睡不着觉~”
邢柯一愣,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好。他作弄了一下宁则梧的小鼻子,“我给你买了苹果糖,在包里。你自己去拿
宁则梧喜出望外,跑去翻邢柯的行李箱了。
“宁则梧!”宁桐从床上爬起来,神色有些吓人。“都要睡觉了,吃什么糖,放下明天再吃!”
宁则梧不情不愿的嘟着嘴,将苹果糖摆弄在手中。
邢柯将苹果糖的包装袋撕开了一个小口,趁宁桐不注意的时候。递到了宁则梧的嘴边,小声道:“舌忝一口。”
宁则梧偷腥得逞。捂着嘴偷笑起来。他跑回床上,在宁桐耳边说:“妈咪,我连一口都没有吃喔~”
邢柯哭笑不得,这小子这么说不就等于不打自招了么?真是不会说谎啊——
邢柯来回奔波了一天,也累了,躺床上就睡着了。他半夜醒来,才发现宁则梧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到他怀里,枕着他的胳膊呼呼大睡。宁桐在宁则梧的另一半,也睡的很熟。
邢柯伸手拦住宁桐的腰,将她整个人往身边捞了捞。
“嗯……”宁桐不安的嘤咛了一声,继而蜷起了身子,睡姿像个婴儿一样。
邢柯心里暖暖的,昨天积郁的胸口的闷气,已经消散了。
待邢柯再度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宁桐也不在身边了。他一翻身,就看到宁则梧站在窗边,张着无辜的双眼无声无息的盯着他。
“你妈咪工作去了?”邢柯问,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宁则梧点点头,把他丢在椅子上的衣裤统统抱给了他。“我们出去玩儿吧~?”
邢柯洗簌了一番,解决了早午餐,便带着宁则梧去了游乐园。
一到游乐园,宁则梧直奔摩天轮的方向。见邢柯在身后磨磨蹭蹭,他跑回去拉着他的手,卯足劲儿拽着邢柯走。“走快点啦~”
邢柯眯了眯眼,立在原地不动。任宁则梧使出吃女乃的劲儿,他的脚步也不动半分。“我跟你说一件事——”
宁则梧茫然的看着他,有些害怕他改变主意,掉头回去。他紧了紧抓着邢柯的手,撇着嘴说:“说什么呀~?”
“我很爱你妈咪,我想做你的爸爸,成不成?”邢柯这话听上去跟威胁似的,哪里是征求宁则梧的同意啊。
宁则梧低下了头,咧着嘴,嘤嘤嘤哭起来。他用手背抹了一下汹涌而来的泪水,“你不要抢走我妈咪啦~你不要抢走我妈咪——”
邢柯将他抱在怀里,看他哭花的脸,觉得有些哭笑不得。“我没说要抢走她,我不是说要做你爸爸么,以后我们三个人生活在一起不好吗?”
宁则梧仍然哭哭啼啼,甩着小手抽了邢柯一巴掌。“我不要爸爸,我只要妈咪~”
邢柯已经拿这对母子没办法了,当天晚上回去的时候,宁桐已经在宾馆里了。
这样不冷不热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这段时间里,邢柯跟宁桐都过着禁欲的生活。
宁桐的工作快要告一段落了——
这天中午,宁桐是事务所出来,看到邢柯跟舞依两个人在门口亲昵的攀谈。
舞依为了能跟邢柯好好交流。这段时间特意去学习了英语和中文。虽然还跟半吊子一样,但总算是能够勉强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了。
“邢先生,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吧~”舞依唯一改变不了的,就是嗲声嗲气。她主动挽上邢柯的手臂。
邢柯推拒她,婉言拒绝,“我已经有约了
也不知道舞依有没有将这句话听懂,她又环上邢柯的手臂,这次连自己的身体都靠了上去。舞依有意无意的用自己傲人的双峰摩擦着邢柯的胳膊,“你是答应了吧,那我们一起走吧~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店喔~”
宁桐的脸色很难看。邢柯以为她是吃醋了,心里有些痛快,便没有再拒绝舞依得寸进尺的行径。
宁桐却捂着嘴。跑到厕所里,大呕特呕起来。她刚才一路乘坐电梯下来,一路都头晕目眩,胃里不舒服极了。
就在她对着马桶呕吐的时候,一只手掌覆在了她的额头上。带着一种凉丝丝的温度,很舒服。
邢柯的另一手在宁桐的背上轻抚着,“好些了吗?”
缓过神来后,宁桐将他推开,簌了口后便从厕所出去了。她微微回了一下头,脸色仍然没有改善。“宁则梧呢?”
“睡觉呢邢柯生怕她随时都有可能晕倒,便贴近了她一些。“你在这里的工作,什么时候结束?”
宁桐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快了
舞依还在事务所的大门口没有走,她看到宁桐跟邢柯并肩而来,不悦的瞪了宁桐一眼后,冲上去将她从邢柯身边挤开。
宁桐踉跄了一下才站稳,她恼火的对舞依说:“信不信我把你拍成丑八怪!”
宁桐的威胁多少有些效果。舞依神色怯懦了一下,却完全没有从邢柯身边闪开的意思。她也不知突然间哪儿来顶撞宁桐的勇气。“我听说了,你们不是恋人吧,这样我追求他,跟你也没有关系吧!”
“带着对我的人身攻击追求他,你是不想在娱乐圈混了么?要不要我给你换个更狭小一点儿的地方?”说完这些话,似乎用尽了宁桐所有的气力。她眼前一黑,双脚一软,直挺挺的栽倒了下去。
邢柯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旁边的舞依吓坏了,她抱着嘴,惊呼道:“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摔倒的——”
邢柯将宁桐拦腰抱起,一路回到了宾馆。他用一条冷毛巾,覆在宁桐的额头上,见她脸色有所缓和,他也多多少少松了一口气。
“又是恐高症吗?你这个恐高症到底怎么来的?”邢柯可是知道的,他在五年前看过宁桐拍的夜景的照片。很多夜景照片都是她在高楼大厦上拍摄的,就算是五年前他对她的那一次打击,也不至于让夏微害上恐高症吧!
宁桐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向身边熟睡的宁则梧。她轻启双唇,有些艰难的说:“在宁则梧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我想带着他一块儿自杀……”
邢柯听了,心头一紧。他怜惜的凝望着宁桐,见她眼里隐隐泛着泪光。他胸口阵阵刺痛,从来没有想到宁桐曾经会有那么绝望的一天。
“是因为我么?”邢柯的声音有些哽咽。
宁桐冷笑了一声,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鄙夷,“你太高估你对我的影响力了,那时候我失去了一切……我曾经的生活,还有我的妈妈……我的一切都被夺走了……”
一行清泪顺着她的眼角滑下,宁桐用毛巾盖住脸,不想让自己这么无助的窘态展现在邢柯面前。
所以,宁桐现在每当站在高处的时候,都会想到她怀着宁则梧自杀的画面。脚下是高楼,往前一步就是粉身碎骨的深渊。
而且,她现在每爱宁则梧多一点,她就发现自己的恐高症越来越严重。
邢柯附在她耳边,“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不要允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宁桐现在想要的,已经永远的失去了。她现在所能珍惜的,就是眼前拥有的。
宁桐翻身将宁则梧的身体搂进怀中,她虽然看不到,但是能感觉到邢柯在她身旁静静躺下。正如同宁则梧被她紧抱着一样。她也被邢柯紧抱着。
“只要我能给你的,我都会给你
“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宁桐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邢柯猛的将她捞进怀里,半个月的禁欲生活终于有了一道宣泄口,他如饥似渴的啃噬着宁桐的身体,似乎要将她的血和肉吞进月复中。
宁则梧在旁边咕哝了一声,宁桐整个人一惊,伸手将邢柯推到了床下去。
听到扑通一声,宁则梧悠悠然的张开了眼睛。他一翻身,看到宁桐后。他眯着眼满足的笑起来,“妈咪,你回来啦~”
宁则梧就势打了个小滚儿。用脑袋顶着宁桐的肚皮。
宁桐拍着他的小,抱怨道:“你睡舒服了,让妈咪也好好睡一会儿不行么?”
“我给妈咪当抱枕~”宁则梧抓着宁桐的手臂,搁在自己身上。他看到了从地上爬起来的邢柯,有些纳闷。“蜀黍,你怎么睡地上去啦~?”
邢柯羞恼不已,并咬牙切齿道:“还不都是因为你!”
宁则梧冲他皱了皱鼻子,见他爬上床来,挥着小手驱赶他,跟赶苍蝇似的。“你别吵我妈咪睡觉~”
“就你最吵!”邢柯狠狠地按了一下他的脑瓜。
见宁桐闭上了眼睛。宁则梧对他做了个悄声的手势。然后他指了指自己的小肚子,一脸可怜相,表示自己饿了。
想起宁桐的午饭也没吃。邢柯便带着宁则梧出去买吃的东西去了。
那一大一小刚出去,宁桐就张开了眼睛。她晕乎乎的从床上爬下来,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浴室。月兑下全身的衣服,不经意间从镜子里看到锁骨上的几处咬痕,她轻轻的按了按红肿的部位。疼的她嘶的一声吸了一口冷气。
那个男人是野兽么?都咬破皮了——
简简单单泡了个澡后,宁桐回到床上继续睡。刚合上眼。她就听到门铃的声音。
宁桐懒洋洋的裹着浴袍应门去了,门外站的是来传话的哲也。
因为身体的原因,宁桐没有平时的精神,也显得有些不耐烦,“什么事?”
哲也一眼就看出来,宁桐的袍子底下什么也没有穿。其实这几日相处下来,他发觉宁桐不是徒有虚名,不仅真有本事,而且人也长的很漂亮。
察觉到他色眯眯的目光,宁桐皱了皱眉头,扬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请问什么事?”
哲也回过神来,视线从宁桐的胸口上移开,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桐子小姐很漂亮,做艺人都绰绰有余,为什么会甘心被埋没在幕后呢?”
“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工作宁桐的语气很生硬,她低头一瞄,看见哲也隆起的裤裆,心里顿时就暗咒了一声该死。
哲也的窘态毕露,他用手遮挡住羞耻的部位,从宁桐身边挤进了房门。“对不起,桐子小姐,让我在里面呆一会儿吧!”
宁桐按了按脑门,看了一眼左右走廊,这时候有些期待邢柯赶紧回来。
宁桐刻意将房门敞开,她折身返回,看到哲也正襟跪坐在地板上。“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哲也垂着头,不好意思再看宁桐一眼。他支支吾吾道:“是我们社长派我来问问桐子小姐接下来有没有别的工作安排,我们事务所有意与桐子小姐您签一份长期的合约
宁桐当即就回绝了他,“抱歉,我没这个意思。我很快就要回国了
一听她要回国,哲也显得有些紧张。就在这时候,邢柯领着宁则梧回来了。他一看到哲也,立马火冒三丈。
邢柯隐忍着怒火,幽怨的看了宁桐一眼,活跟弃妇一样。
哲也掩饰着自己的窘态,告辞后匆匆离开了。
邢柯紧了紧宁桐浴袍的领口,不满的说道:“以后不要穿这样就接待客人
“长的漂亮的人,穿衣服跟没穿衣服,有什么两样?”宁桐颇为自信的笑了一下,反正她就是那种容易让男人想入非非的极品女人,她苦恼什么,该高兴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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