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个吻的事情,就能气成这样——
邢柯这一路上都在跟宁桐闹别扭,没想到这个男人的气量比针眼儿还小!
到了家吧,邢柯还不给开车门,不放宁桐下车。
“快点儿开门!”宁桐不耐烦了,等他开门,还不如自己动手。
邢柯拦住她,就是不让她解锁。他跟受气包一样,鼓着脸说:“亲我一下,我就给你开门
宁桐一巴掌将他递上来的脸呼开,她还真受不了这个男人孩子气的一面。“每天晚上都亲来亲去,你还想怎样?”
正是因为身上还留着他给的痕迹,宁桐都不太敢穿凉爽一点儿的衣服出去。天这么热,她外头还套个衬衫,她容易么?没中暑,算是老天眷顾她!
“我亲你跟你亲我,怎么能一样呢?”邢柯有些急躁,他真的好想好想在感受一下那心跳加速的感觉。那是跟占有她时的心情不太一样,宁桐的主动亲吻,会带给他无所适从的雀跃,还有不知所措的狂喜……
“有什么不一样?”
宁桐这么追根究底,邢柯反倒不好将这份心情表达出来的。
他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不能让这个女人知道,他究竟对她有多着迷!
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邢柯将车门解锁,可他那表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活跟谁吃了他最后一颗糖一样。
宁桐解开安全带,斜眼看他,忽然有些于心不忍了。
她手扶在车椅的靠背上,倾身到邢柯身边。
宁桐的气息忽然靠近,邢柯整个人恍惚了一下。待他回过神来,脖子上靠近锁骨的地方被宁桐的双唇紧咬住不放。一瞬间,酥酥麻麻痒痒的感觉袭遍了宁桐的全身。就算还伴随着不间断的刺痛感,他也觉得舒畅。
“嗯……”邢柯痛得闷哼了一声,他再也按捺不住,手勾着宁桐的臻首,侧首寻着她的双唇而去。“桐桐……”
啪的一声,邢柯的大腿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疼得他龇牙咧嘴吸着冷气。他不敢置信的瞪着宁桐,只见她抿唇憋着笑,分明就是没安好心的模样。
邢柯感到脖子里湿漉漉的一片,被车里的冷气一吹。还凉嗖嗖的。他伸手一模,脖子上都是宁桐的口水。
他对着后视镜照了一下,发现被宁桐啃过的地方浮现了一块儿青紫色的痕迹。她笨拙的咬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要在他身上烙下这么一个吻痕么?
不知怎地,邢柯心里头,还是有一丝窃喜的。他紧随宁桐后头下了车,一进门,他就被乐平指着脖子问:
“邢柯。你脖子怎么了?蚊子咬的吗?”
邢柯有些羞窘,却很郑重的解释,“这不是蚊子咬的!”
宁则梧在院子里跟岳小桃一起玩儿,早就看到邢柯开车回来了。他就是觉得挺奇怪的,邢柯跟他妈咪明明就已经回来了,为什么还不下车呢?那个坏男人。该不会对他妈咪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妈咪,我今天有乖喔~”宁则梧跑到宁桐跟前,可不是炫耀去的。他左瞅瞅右瞅瞅。也不知道担心个啥子哟。“妈咪,你今天没有从台子上掉下来吧~?”
小孩子就是单纯,换句话就是说比较好骗。
今天早上,宁桐去秀场,宁则梧嚷嚷着非要跟她一起去。宁桐就骗他说。他在场的话,她会分心。一分心就会从台子上掉下来,说不定到时候眼睛还会失明……
说了一大堆吓人的话,宁则梧果然心有余悸,乖乖的留在家里了。
宁桐牵着宁则梧的手,感觉出不对劲儿来了。宁则梧这小手里怎么粘糊糊的?
宁桐执起他的小手,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今天吃雪糕了是吧?”
看到宁桐吓人的脸色,宁则梧迅速背着手,撅着嘴扭扭捏捏,嗫嚅道:“我就吃了一根~”
“那你怎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宁桐弯下腰,逼视着他。“到底吃了几根?”
被宁桐的气势压在头顶,宁则梧差点儿瘫坐在地上。小家伙向后退了几步,跑邢柯身后躲了起来。
邢柯不由自主护着宁则梧,他一触及宁桐噙着怒意的双眸,硬生生把涌到喉咙里的话跟咽了下去。他把宁则梧推到跟前,任君处置。
瞧他一个大男人这么没出息的样子,才多大会儿就把他给卖了,宁则梧一时气急败坏,怒指着邢柯,理直气壮的对宁桐道:“妈咪,都是他啦~!要不是他给我零花钱,我也不会忍不住去买雪糕吃~!”
邢柯被指控,那叫一个欲哭无泪。宁则梧买的雪糕,他别说没吃一口了,连见都没见着,这怎么就成他的错了?
邢柯跟宁则梧,一齐无辜的看向宁桐,就等着她给评理了。这爷俩的神情,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本来满肚子气愤的宁桐,突然之间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往厨房给乐平说了一声,“午饭别做我的了
“怎么了这是?”乐平都淘好米了。
“没胃口本来天气就热,又受了一肚子气,宁桐早就饱了。她冲了个凉,就回房躺床上了。
楼下宁则梧跟邢柯还在你瞪我我瞪你,跟比谁的眼睛更大一些一样。
“都怪你,你看你把我妈咪气的连饭都不吃了吧~!”宁则梧指着邢柯的鼻子。
邢柯一把握住他的小手,将它摊开,狠狠地在上面拍了一巴掌。“要怪就怪你这只黏糊糊、臭哄哄的小脏手暴露了一切!”
“就怪你~!就怪你~!”宁则梧抽回手,偷偷的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手上还真有一股甜腻腻的雪糕味儿,还是巧克力的。
邢柯将他拽到了厨房,把他抱到水龙头跟前,将他的小手狠狠搓洗了一遍。“你要是再怪我,那我以后不给你零花钱了
“呜~~”宁则梧发出抗议的声音。张着还没来得及擦的手,往邢柯脸上甩了一下,甩了他一脸的水。
见状,乐平弹了宁则梧一个闹崩,并无奈的对邢柯说:“你别老惯着他、宠着他,这小子也不知道随谁,特别会得寸进尺!”
岳小桃跟着他们进到厨房里来,看见宁则梧在洗干净了手后得了一截黄瓜做奖赏,她也张开小手,甜糯糯道:“小桃也要洗手~”
邢柯将宁则梧丢到一边。又将岳小桃到水池里。
对小桃就那么温柔,对他就那么坏心眼。宁则梧大嚼特嚼着黄瓜,不服气的瞪着邢柯。这个男人分明就是偏心眼儿!
宁则梧气闷。黄瓜塞满了小嘴儿,最后把黄瓜把儿砸到了邢柯头上。
生怕邢柯会报复他,宁则梧赶紧跑开了。
岳小桃向乐平讨了半个黄瓜,紧随宁则梧后面到厨房外面去了。
邢柯把砸在他头上后掉落在水池里的黄瓜把儿捡出来,丢进了垃圾桶。他跟这个小鬼一见面就是大眼瞪小眼。有事儿没事儿都要跟他干一架似的。“这个臭小鬼,就因为我跟他抢桐桐,他才这么讨厌我么!”
乐平深不以为然,他啪的一下用刀背将黄瓜拍碎,捡了一块儿放嘴里吃了。“我看他挺喜欢你的
邢柯不敢置信的看着乐平,眼睛没问题吧?他到底哪只眼睛看出来宁则梧待见他了?就在刚才。那臭小子还拿黄瓜丢他诶!“……我还真没看出来
“我家宁则梧表达感情的方式有些奇怪,”正说着,乐平这一道拍黄瓜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他一般对喜欢的女性。会毫无保留的表达自己的喜欢。大概是因为他没爸爸的原因吧,他都不会跟男性亲热,对我也只是偶尔撒撒娇
邢柯将乐平做好的拍黄瓜端到了外头去,透过落地窗,他看到宁则梧跟岳小桃在树坑里捉蚂蚱。没多久后。岳小桃被叫回家吃饭了。宁则梧孤零零的杵在树坑里,洗过的双手又脏了。手里还捏着一只蚂蚱。
宁则梧露出有些落寞的神情,他的手一松,蚂蚱就从他手里溜掉了。
他扑上去,小手往地上一扣,将没来得及蹦走的蚂蚱捂在了手掌心里。他还能感觉到蚂蚱在他的手掌心与地面形成的小小的空间里四处逃窜。
叮铃铃——
一串悦耳的车铃响起来,宁则梧抬头一看,是个大叔骑着自行车朝他这边来了,丝毫没有减速的样子。
宁则梧有些着急了,他一慌,又让手里的蚂蚱给逃走了。他本能的追着蚂蚱跑去,正迎上那辆冲来的自行车!
宁则梧吓得紧闭上了双眼,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就等着被撞飞出去!
嘭——
宁则梧觉得很奇怪,明明就有什么东西被撞到的声音,他却不感到痛。
他谨慎的张开眼,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他的面前——
邢柯双手抵着自行车的扶手上,这才阻止了宁则梧被横冲直撞飞出去。
自行车上的那位大叔,不但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还指责邢柯,“这是你家的孩子是吧?怎么不好好看着他?”
“在我们家门口,你还这么嚣张,你刹车不会用么?要不要我手把手的教你?”邢柯猛的将他连人带车向后一推,“回家让你妈好好教你一下交通规则!”
那人往宁家的门口一看,脸色再难看不过。他咬了咬牙,推着自行车走了,有种夹着尾巴逃跑的感觉。
宁则梧刚才被吓坏了,那人一走,他才缓过神儿来。他撇着嘴,泪眼汪汪的看着邢柯,也不管什么蚂蚱了,直接往他身上一扑,大声哭起来了。
邢柯将他抱到怀里,无奈道:“嗓子才好,别又哭坏了,你是小姑娘么?”
宁则梧又委屈又气愤,他给了邢柯一巴掌后,从他怀里挣出来,一边哭一边往楼上去了。
他这分明就是要告状去了,邢柯眼疾手快,在他踏上楼梯前,一把将他扯了回来。“别上去。你妈咪在睡觉呢!”
乐平把饭菜都备齐了,这几天那对老外夫妇都是早出晚归,中午是不会回来吃饭的。这样,他也乐得轻松一些。
“洗手,吃饭乐平拿毛巾给呜呜啊啊的宁则梧抹了一下脸,“再哭的话,好吃的都吃完了喔!”
邢柯跟他们爷俩儿吃了好一会儿了,还不见宁桐下来就餐,心里头郁闷,这女人说不吃还真不吃了?!
“我上去看看邢柯搁下碗筷。往楼上去了。
宁桐在房间睡得很熟,昨晚她被邢柯索求了许久,今天一早上又在秀场忙彩排的事情。不累趴下才怪。
邢柯悄悄的掩上房门,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大手爬上宁桐的脚踝,沿着她修长而光滑的腿一路而上。
“嗯……”宁桐嘤咛了一声,不自觉的回应着邢柯的触模。
邢柯心中一动。迎合着她微微张开的双腿,手滑进宁桐的短裤里,手指勾着她最里面的一层底裤。
邢柯倾身上前,正要含住宁桐的双唇,忽然感到手指上有些许怪异的感觉,虽然是湿热。却不是黏滑的感觉,而是一种涩涩的触感。
他抽回手一看,指月复上竟然浸到鲜血里头似的。他一愣。立马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宁桐的大姨妈,大驾光临了!
宁桐被邢柯嘴里拍黄瓜的大蒜味儿熏醒了,她一张眼,映入眼帘的就是邢柯那张呆滞的脸。
她清醒后,终于感到小月复中下坠一般的疼痛。身下也有不适感。她丢下一句,“给我买一包卫生巾去”。抱着肚子就匆匆去厕所了。
卫生巾……
就是那个卫生巾么?
她叫一个大男人去买女人用的那种东西?!
邢柯虽然满月复怨言,还是去超市了。他把东西买回来吧,宁桐一看就来气了,“我要护翼,防侧漏的那种,你丫给我买护垫儿来干嘛!当创可贴使唤是吧?”
邢柯脸一红,脖子一粗,就跟她卯上了,“谁知道你要的哪种啊?”
他俩的声音,乐平在楼下就听见了。他搁下筷子,朝楼上嚎了一句,“还是我去买吧
乐平还没转身,就看到邢柯风风火火的从楼上下来了。
“我的女人我自己会照顾,你去照顾那个小鬼吧!”
乐平莫名觉得邢柯说这句话的时候挺帅气的,心里头的小鹿还乱撞了一下。
邢柯这回学聪明了,去超市后,他把刚买的护垫给退了,挑了一款经常在广告里出现的卫生巾,拿了两包比较厚实的,付了钱就走了。
本以为这下可以让宁桐满意了,谁知她脸色更难看了,不过她这回没说什么,换了衣服后又躺床上了。
邢柯跟她一闹腾,也没什么胃口了,他坐在床边跟宁桐赔不是,“桐桐,生气了么?我不知道你经常用的哪一款,你告诉我,我马上给你买来
“别烦我,我肚子疼宁桐一把将靠过来的邢柯推开。
邢柯趴在她跟前,果然看她真的隐忍什么似的,一脸难过,额头上还冒着汗。邢柯好像听说过,女人来大姨妈的时候,身体会不舒服,心情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他是不知道其他女人来这个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状态,只知宁桐现在深受其害。
他现在怎么做,才会缓解她的疼痛呢?
邢柯的视线落在宁桐的小月复上,他学着她的动作,侧卧在她身边,大手覆在她的小月复上。“有没有好一点?”
宁桐懒懒的抬起眼皮子,撩了他一眼,看他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她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乐平端了一杯刚泡好的红糖水上来,见房门没关严,就直接推门进来了。看着被邢柯紧拥在怀中的宁桐,他多少欣慰了一些。
乐平走到床头跟前,叫醒了宁桐,“桐桐,把起来把红糖水趁热喝了
宁桐的脸色有些发白,她张开眼,眉头却紧锁起来。她刚坐起来,腰上的手臂倏然一紧,身后熟睡的邢柯无意识紧贴上来。
宁桐接过乐平手里的马克杯,触及他玩味儿的眼神,她翻了个白眼。“干嘛?”
“你至少是喜欢他的吧?”乐平知道宁桐一向不喜把情情爱爱挂在嘴边上,总是会把在乎的事情和感情遮遮掩掩在心里面。如果她不喜欢邢柯的话,刚才他这么问的时候,宁桐就否认了。
“宁则梧呢?”这都大中午了,难得那小子没有来缠着她。有些过于安静,宁桐反倒开始不习惯了。
“在我那屋睡了
乐平将宁家母子照顾的妥妥的,就跑到楼后看石榴去了。关于这点,他真的挺感谢邢柯的。邢柯担心他要照顾老妈又要兼顾宁家母子周全不过来,就自掏腰包给他找了个职业的保姆,一天二十四小时照顾着石榴。
“孙阿姨。谢谢你,我来吧乐平接下保姆孙阿姨手中的活,用温毛巾给石榴擦着身子。
孙阿姨本就是职业保姆。自然不会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有所怨言,但是雇佣她的人家奇怪的很。她出去跟这个小区里的人唠嗑可以,就是不能说起石榴的事情。
“先生,你别怪我多嘴,你母亲这病啊。应该不是什么抑郁症孙阿姨照顾的人有很多,还是很有经验的,“我看八成是中风瘫痪
“中风?”乐平困惑了,吴英娜当时可不是这么跟他说的。看来他又要劳烦邢柯帮忙了——
听了乐平的请求后,邢柯二话不说,直接请了一位专家大夫。上门来给石榴看病。
经过一番检查,这位大夫也说石榴是因为中风才导致瘫痪,并不是精神类的疾病。
见乐平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邢柯就动用关系,在石榴曾经住过的那家医院做了一番调查。最后得到了一个不算是惊人,却也足够让人吃惊的事情——
石榴的丈夫,也就是乐平和吴英娜的生父,吴氏企业的老董吴彦花钱篡改了石榴的病历。难怪石榴的病情一直没有好转。医院里头根本就没有对症下药!
查到这个结果后,邢柯隐隐约约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他曾经听吴英娜亲口说。将石榴安排进精神病院是吴彦一直坚持的事情。难道这就是吴彦的目的,将石榴送进精神病院……?
但是,有谁家的丈夫会这么对妻子呢?
邢柯一直将这件事压在手里,暂时没有告诉乐平。
邢柯大概不知道,他从医院带回来的病历,被宁桐看到了。
这天,宁桐一个人“拜访”了吴家。
宁桐在这个家里等了大半天,也没有等到吴彦回来,倒是把吴英娜给等回来了。
吴英娜一看到宁桐,就尖声问:“你怎么会在我家?”
“我在等吴彦,看来他是不好意思见我,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宁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吴彦在没在家,吴彦的车都听在院子里,就算是出去散步,这时候也该回来了。
吴英娜的手,往大门方向一指,脸色僵硬,怒气难平道:“请你出去,这个家不欢迎你!”
宁桐只当没听到,她在客厅里转过来转过去,一直在柜子上摆放的相框前徘徊。这些相框里的照片,都是吴家人的合照,还有学生时代的乐平也在其中。
往往不和睦的家庭,总爱在外人面前臭显摆这些东西。人是会说谎的,这些东西存在的本身就是一个谎言。
“我听说,你一上高中就出国留学了,是吧?”宁桐拿起一个相框,这个相框里的照片是吴英娜的独照,背景是美国加州的海滩。
那照片是吴英娜两年前去参加同学聚会时,在海边照的。照片里的她,笑容有些苦涩,从那时候开始,她就背负了许多东西。
宁桐搁下相框,“既然吴彦没脸出来,我就走了
“你还真有脸说这样的话!”吴英娜咬牙切齿。
宁桐嗤笑了一声,她环顾四周。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来到这个地方。跟几年前比起来,这里已经算是面目全非了。“不是所有住在大房子里的女人,都可以以公主的身份自居她的脸刷的一冷,眼里尽是不屑,“我上回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只要我动动手指头,就可以让你们一无所有。所以请你告诉吴彦那个混蛋,叫他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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