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故意调侃邢柯,也是想给宁桐一个颜色看看。j聊完,一转身就看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手提着篮子,篮子里装了二三十朵手工扎的玫瑰花。
这小姑娘也不知在宁桐身后站多久了,见她打电话也没打扰她,挺懂事儿的。
“姐姐,买朵花吧那小姑娘声音甜甜的,还真让人狠不下心来拒绝。
宁桐刚才从手机上看了时间。这会儿都一点多了,家长也真放心让她这么一个小女孩这么晚还在这种风月场合附近晃悠。
看她挺可人疼的,宁桐的心顿时就被软化了许多。“小妹妹,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啊?”
“我把花卖完了就回去小姑娘从篮子里模出一只红色的玫瑰,递到宁桐跟前。
虽然这些玫瑰都是纸花。从它们的精致之处足能够看出扎花人的用心。红花绿叶,栩栩如生,还用漂亮的包装纸裹住。
宁桐喜欢的很,“多少钱一朵?”
“五块钱
宁桐模遍全身的口袋,连一毛钱的硬币都没找到。她现在身无分文——之前跟邢柯出来的急,没带钱包。
“你先等等我。我拿钱去宁桐快步向“出色”而去。
邢柯正和他那群狐朋狗友聊的正欢,时不时的往酒吧门口瞄上一眼。终于看到宁桐的身影。他不由露出温柔的笑意。
马克算是看出来了,邢柯这货当真已经摆月兑成性的风流了。不过,他要是有个像宁桐那样的小娇娘,他也不勤泡在这种地方了。
路鸣倒是一直绷着脸,让他祝福邢柯跟宁桐,就是做不到。他心里替严翡抱不平。自然而然就对宁桐心生怨忿。
马克笑嘻嘻的叫了一声“嫂子”,殷勤的给宁桐倒了一杯酒。
邢柯将那杯酒给按下,言语之中都是出于对宁桐的关怀。“她今天身体不舒服,不能喝酒
“那你替嫂子喝了吧难得见一次面,马克可不想让人说他连杯酒都舍不得请人家喝。
邢柯更不能喝酒了,别说他一喝就醉,还是驾车来的呢。“我待会儿还开车呢
邢柯正跟马克推来让去,一只纤细的手伸到他跟前来。
宁桐轻轻动了动手指,“给我十块钱
邢柯大方的很,估计也是为了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他们夫妻长面子,当即就把钱包交到了她手上。
宁桐拿着钱包就走,打开钱包细数了一下,里面居然有八张粉红色的钞票,自然还有一些零钱。她还盯着里面的照片出了一会儿神儿,那自然是她的照片。
其实邢柯以前出门身上不怎么带钱,自从跟了宁家母子相处了一段时间,模清了他们馋嘴的小性子,他总会备些现钞带在身上以防不时之需。
宁桐出了“出色”,发现那卖花的小姑娘还在等她。她不由加快脚步,不留神儿跟一个行色匆匆的女性撞了个满怀。
那女的给宁桐仓皇的跟宁桐说了两句“对不起”,就快步朝“出色”而去。
正因为这个小插曲,宁桐一回头就看到那卖花的小姑娘跑来。她捡起刚被撞掉地上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两张毛爷爷,“你这些花,我全都买了。零钱就不用找了,你赶紧回家去吧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小姑娘对宁桐千恩万谢后,脸上挂着喜气洋洋的笑,就走了。活跟那两百块钱是她从地上捡的。
宁桐捧着那二十七朵红玫瑰,看那小姑娘安全跑了老远后,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如果把这二十七朵花送给邢柯,他一定会很高兴吧。
一想到他收到花时表现出的受宠若惊的样子,宁桐就忍不住弯起嘴角来。
她捧着玫瑰花转身回“出色”,却见门口里面邢柯与一位女子相拥。那位女子似乎就是跟宁桐撞到的人。
邢柯也察觉到了门外的宁桐,他唯恐宁桐误会,赶忙将死抱着他的女子推开,“翡翠,你别这样——”
那女的就是路鸣口中的严翡,小名翡翠。
邢柯将严翡丢下,朝宁桐跑去,见宁桐将手里的一捧玫瑰花丢进垃圾桶里,他觉得又心疼又想笑。
将玫瑰花收拢,邢柯心脏狂跳不止。尽管这是纸做的,他放佛能闻到那诱人的香气。
邢柯追上宁桐,刚拉住她的手就被甩开。
宁桐表情平淡无奇,也看不出怒气,却实在可怕。
宁桐吃醋,他由衷感到狂喜。如果宁桐因此跟他置气,邢柯还是很着急的。
“老婆,误会误会,你别这样邢柯小声哄着她,其实他心里也怕宁桐跟严翡见面。就算他现在已经跟宁桐共结连理,也无法改变严翡曾是他的女人的这个事实。“老婆,咱们先跟人家打声招呼,我回去跟你说
坦白从宽,邢柯希望自己能从宁桐那儿无罪释放出来。
宁桐老大不情愿,还是跟着邢柯到了严翡面前。
严翡也是个有姿色的女人,样貌出众不说,身材跟宁桐一样高挑。再加上她小施粉黛,看上去比宁桐还出色。
严翡眼中隐隐有泪光翻滚,她的视线落在宁桐腰间的那只手掌,心里如刀割一样难受。
“严翡,这是我老婆宁桐邢柯不由收紧了力道,将宁桐往身边更拉近了一些。“你去吧,马克他们都在里面,我跟我老婆就先回去了
宁桐把钱包要走没多大会儿,邢柯就给马克他们知会了一声,跟着宁桐出来了。在赶上宁桐之前,在“出色”的门口碰见了许久未见的严翡。
严翡一激动,就冲上去把邢柯给抱住了,几乎算是当着宁桐的面儿。
被宁桐发现后,邢柯心里叫苦不迭。
两人好不容易回到车上,邢柯正要趁跟宁桐独处的时候说些话安哄她,不料宁桐开口道:“我见过她。七年前你的女伴嘛!”
就是因为邢柯跟严翡在宁桐面前苟且,才害得她来了初潮,一下从小女孩蜕变成了小女生。
邢柯苦哈哈的笑了笑,没想到她还记得那么清楚。
他往宁桐身上靠了靠,“都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干嘛。我现在是什么样子,你可是最清楚了
说着,他去追捕宁桐的小香唇,却被宁桐很不给面子的躲闪过。
邢柯的视线一晃,掠过车窗外的异状,猛的将宁桐按在怀里,整个人迅速的包覆在她身上。
宁桐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耳边砰的一声巨响。
她直觉是车窗的玻璃被人打碎掉,身上还落有玻璃的碎片,犹如灰色的钻石一样闪闪发亮。
宁桐并没有受伤,这多亏了邢柯的保护……
她抬起头来,却见邢柯的脸颊上有几道划伤,虽然不严重,犹见血的猩红。
车窗被开了洞,路鸣手拿灭火器站在外面。他脚步踉跄了几下才拄着灭火器站住,看他满脸熏染之态,就知他是喝醉了。
来不及抖掉头发上的玻璃碎片,邢柯冲下车,对路鸣吼道:“你疯了是吧?”
就在这会儿,马克跟严翡,还有其他几个人一起来了。
马克按住路鸣,唯恐他借着酒劲儿做出冲昏头脑的事儿来。
路鸣甩开他,“你闪开!”他上前两步,对邢柯指指点点,醉态十足,可嘴上却不含糊。“翡翠十五岁就跟了你,跟了你十年,等了你五年,一共十五年,她现在都三十了,你就是这么给她交代的吗!?”
说到最后,路鸣声嘶力竭的嘶吼起来。
周围的人哑然,唯有严翡小声啜泣着。
这气氛让人心肝发麻,邢柯没想解释什么。错在他,他无言狡辩,说再多也没用。
许是脸上滚烫的原因,他感到伤口开始刺痛起来。
如果他没有遇到宁桐,说不定真的会跟严翡在一块儿。
爱情不分先来后到,后来者居上多的是——
邢柯此刻觉得这话说的太对了!
“严翡,我对不住你邢柯没有低声下气,反而跟宣誓一般,神情郑重。“你也知道我那时候有多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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