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意却还没害怕过,就这两个欺软怕硬的东西她还用怕他们!
“你们最好别过来,不然我们谁怕谁!”水意一扯桌子的桌布,立刻桌子上的东西噼里啪啦地就掉在地上,像是开了花一样满地的碎片。♀舒悫鹉琻接着水意又掏出小背包里面短刀,砍在木桌上,狠狠地威胁。张氏以为只有她敢撒泼而她不会?反正她已经声名狼藉的,她还有什么可忌讳的。
“意儿!”安氏惊呼着,被这一地的东西给吓着了。
“你!大家看看啊,这就是恶妇生的恶女啊,这都是在触我们的霉头,让我们倒霉啊!”张氏见吓不着水意,还被水意给吓着了,只能够改变方法,在这装可怜起来。“大喜日子的,将新娘子给藏起来,还要不知道将我的女儿弄去了哪里,这样还不算,还在我们家里闹,大家评评理啊,乡里乡亲的都帮我们一把,不然我们的新媳妇还不知道被他们弄成什么样子了!”
“老大,我们大辉跟你有什么仇啊,你要这样来害他!他娶不到媳妇你就高兴了是吧?还有凝秀,那是也是你的妹妹,你将她藏到哪里去了!大家看看啊,这就是安大志了,平常夫妻两就装着好人,老实巴交的,实际心黑啊,心比狼还狠啊,亲弟弟亲妹妹都不管不顾,帮着外人就害自己人啊!那是为什么,人家有钱啊,帮人家做活赚了大把银子的,就眼里哪里知道自己姓安的,哪里还知道自己的爹是谁了,眼睛全是钱,全是银子了!”
张氏捶着椅子就在这呼天抢地的,先是骂了安氏和水意,有咒骂安大志一家,有多难听的,就骂多难听,听到安大志和林氏都快要站不住了。
“你们凭什么骂我爹娘,你们害我姑姑就算了,还想着谋我姑姑的嫁妆,生计,你们才是猪狗不如!”大妞和二郎都听不下去,尤其是都已经知道他们祸害安氏之后,还天天说着他们帮安氏赚钱,得了好处什么的。
他们怎么到这样的地步,还能够这么厚脸皮的污蔑他们?
“大家看看,你看他们的一对儿女,还诅咒自己的亲人啊,安大志我告诉你,今天你不将新娘子弄回来,我今天就跟你没完了!”拿捏不住水意,张氏就去拿捏着安大志,厉声地威胁。
“爹啊,你杀了我吧,二娘,你说没完就没完吧,这里有刀子,不这里有瓦片,你把我给怎么都好了,我把命还给你们了!我答应过娘我要是有一分力气就得照顾凝香,现在我就帮了凝香几天,你们就天天闹,那你们杀了我,那我就不用碍你们眼了!”安大志忽然在地上就拿起一个碟子的碎片,硬地抓住张氏的手,塞进张氏的手里面,然后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来割。
“哎呀孩子他爹你这是做什么!你死了我这孤儿寡母的怎么办啊?爹你们也将我们一家给都杀了吧,我们就帮一下凝香妹子干活,我们就要拿他们一半的钱,他们还有活路吗?一家人的互相帮忙就得这样拿回钱,我们这是佣人啊,奴隶才得这样啊……”林氏被安大志给吓着了,接下来也给安老爷子给跪下来了,带着两个孩子在那儿跪着哭。
“老爷子,事儿不是这样做呢,没证没据的,还是先把人找回来……”
“就是啊,在这闹也是没用的啊,有时间闹还不如赶紧的抓紧时间看看人会去了哪里!”
“你们、你们……”张氏一边发懵松着手不敢抓瓦片,一边指着周围的人。这事情明明就是水意串通好的。他们居然就被安大志给骗了,他们都是傻子,是傻子!
“安老太,刚刚娘跟我说,原来凝秀小姨呢是看着我的衣服好看,也想要我娘给她一件,然后就趁我去帮忙大舅的时候,逼着晖儿思儿带她到我家,结果突然一群人就进我们家门,然后什么都没说的就拉走了凝秀小姨。刚刚本来我想告诉你的,结果你说不是换婚,那那些人可能是劫匪而已了,要我去帮你报官吗?”这时候,水意觉得闹得差不多了,就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衣袖裙摆的,缓缓地将事情告诉张氏。
张氏听完之后,整个人像是中风一样抽搐着身子,连安老爷子也忍不住地扶着椅柄站起来,这要是安凝秀被抓走的话,那岂不是被弄去嫁给那个傻子了?“你你这个黑心丧天良的毒妇啊,你好歹毒的心啊,你这是害我凝秀,你害我的凝秀啊!”
一家人听到安凝秀被抓走后,都被吓懵了,一下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呵呵,这就太好笑了,你不是说没有害我娘吗?为什么抓走安凝秀就是害你的凝秀?”水意忍不住冷笑一声,这张氏现在知道害怕了?
周围的人也唏嘘一声,大家都明白了,看来安大辉的婚事就是用人家安氏换来的,所有人都在旁边议论着,直说安家这事做的不厚道。
“就她那样的破鞋赔钱货,还想嫁给大老爷们当夫人,当太太穿金戴银丫头伺候?别说傻子,就是瞎的瘸的老的,有人肯要她就已经得烧高香谢谢祖宗了!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破鞋,没人要的弃妇,从小就是扫把星,克死亲娘的倒霉鬼,跟我的凝秀比?她哪里能够比得上,就是我凝秀的一根手指头都不如!”张氏疯了一样瞎嚷嚷着,指着安氏就在那里哭嚎诅咒。
张氏从心底就是看不起安氏的,装着柔柔弱弱的一个东西,就是个狐媚子狐狸精,当初仗着一张脸勾搭水阳,不然官夫人就是她金凤的!所以张氏对安氏一直都是厌恶痛恨,今天听到本该是发生在安氏的事情被安凝秀替了去,张氏就像是疯了一样咒骂安氏。
安氏被张氏骂的浑身瑟缩的,颤颤的躲在水意的身后。
“哼,尽管骂!最好就在这骂到明天,估计安凝秀也就跟我娘一样成了破鞋一只!不如安凝秀?最起码我娘嫁的还是个正常人,安凝秀?”水意没有说完,安老爷子就咆哮起来。
“还在这骂骂咧咧什么,老大你还不赶紧到翻山坳去将凝秀找回来,找不回来你也就别回来了!”安老爷子立刻就指挥命令安大志,还要加上威胁。
“安老爷子,我大舅刚刚被吓坏了,他心黑没良心,你不怕我大舅绕一圈到岳阳府城再绕到翻山坳去么?”水意挡在安大志跟前把话给堵了回去给安老爷子,他想出事就找她大舅麻烦?他想都别想,还要威胁安大志,有本事就将安大志给赶出门去!
“我现在跟我儿子说话,你什么东西,给老子滚开!”安老爷子勃然大怒,声音如轰雷一样,“老大你立即给我去将你妹妹找回来!”
安老爷子气得头顶冒烟,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安大志,仿佛安大志敢不听的他的话,就立刻生吞了他一般。
“爷,这干我爹什么事,二叔小叔跟小姑好,为什么不让他们去!”二郎看不下去,走上前几步就不忿地反驳安老爷子。
“反了是吧,没教养的狗犊子,净跟些杂种学丧人伦的东西,谁给你狗胆子这样跟我说话!我让你爹去就去,轮到你质问什么!”安老爷子见到二郎,啪地一声就朝着二郎脸上招呼了两巴掌,接着还不解气地就伸脚朝着二郎肚子上踢去,水意看得一惊,这样被安老爷子踢下去二郎可就得内伤了。
水意忙推开二郎,但自己后背却被安老爷子连踹了两脚。
“大志,你到底去不去!”看踢中的人是水意,安老爷子仿佛气出了不少,眯着发黄的眼珠子瞪着安大志问。
“爹,我这人办事不着力,人蠢笨没用,也不会说话,我怕误了凝秀的事情,爹你还是找得力的人去吧!”安大志抱着二郎,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打得脸都肿了起来,孩子才十一岁,自己爹他怎么能够下这样狠的手,这哪里还顾念着这是自己的孙子。
安大志本来还有点愧疚的心又灰暗了,几次张口就想让安老爷子赶走自己算了。
“大哥,你都还没做就这样说,根本就是不想将凝秀带回来!”安大向斜睨着安大志,在旁边煽风点火地说道,“你就那点钱过去,给那户人家买个媳妇,还怕不放凝秀回来,你根本就是在耽误时间,拖延时间!”
“为了几个钱不管自己的亲妹子啊,这还有没有良心,凝秀哪点对不住你们,你们要这样害她!”张氏坐在地上,拍着地捶着地的眯着眼睛干嚎。
“你给老子赶紧去,没办法你就将她带过去换凝秀回来!今天你必须将凝秀给换回来!”安老爷子的火气又上来了,指着安氏就直接让安大志去用安氏换安凝秀回来。
这摆明就是要推安氏去死,来将安凝秀弄回来。
“爹,凝香也是你女儿,你怎么能够这样……”安大志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安老爷子,这是一个父亲说的话吗?
水意气得脸色铁青,原来她觉得张氏过分,但今日才知道,张氏的过分不过就是是因为安老爷子。这个当爹的这么冷酷,张氏作为继母自然是不将安大志兄妹放在眼内。
“我是她爹,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还想做什么?还想清高的嫁个什么人,将自己的妹妹让别人抓走,她就该把自己的妹妹换回来!你立刻给我去,听到没有!”安老爷子见到安大
志仍旧不动,就继续大喝一声。安老爷子在安家当家几十年,向来就是将一家人都操控着,今天突然发现控制不了,现在是无论如何都得将安大志拿捏回己的手中。
安氏在旁边无声的落泪,回安家的心此刻终于是彻底的断了,没想到这就是自己的爹,对自己居然这样的无情。
“爹,凝香我是不会让人伤害她的,那人是傻子,凝香已经够苦了,我不能再让人伤害她。凝秀我会想办法带她回来,但我是绝对不会让凝香去的!”安大志站起来,就算去找安凝秀,安大志也绝对不会舍弃自己的妹妹的。
“大舅你去什么去,这事情是他们弄出来的,他们不想去挨打挨揍就找你去,你不要这么傻!他们不去就算,那是安凝秀的命,活该!”水意还真是没想到安老爷子和张氏都只是在这想要别人来做,现在她是觉得安氏千好万好了,虽然没用些,但好歹出事的时候不会丢下自己。
而安老爷子,为了自己,为了两个儿子不会受欺负,就连女儿也先不管,让别人来管,表面上是疼安凝秀,实际上也就是爱他自己多一点!
从根本来讲,安老爷子比张氏更自私自利!
“呜哇,老爷子凝秀是你女儿啊,她才多大,这是被人害的啊,你可不能不救她啊!”本来见安老爷子发威了,安大志不敢不听,但是现在却心慌起来,要是再闹下去的话,她的女儿就真的成了傻子媳妇了!不行,她的凝秀得嫁给大官,成为官太太的,怎么能够成为傻子媳妇呢!
张氏想着就站了起来,“大向大辉你跟着去,你赶紧跟你大哥去将你妹妹带回来,快点去!”张氏哆嗦着说着,现在张氏虽然恨水意和安氏,但却不敢提安氏,她怕安大志会死护着安氏那就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管了。
“娘,那今天的婚事怎么办啊,难道就这样算了?”看到真的得去将安凝秀救回来,赵氏就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她才不管安凝秀嫁给谁,她只知道今天的婚事给毁了,银子给打了个水票全没了。所以她觉得要是安凝秀给嫁了也还好,至少还省了一笔嫁妆。
“还婚事什么婚事,现在要将凝秀先带回来,你们三个打也得将凝秀带回来!”张氏命令安大志三人,今天的婚事新娘没了,是范家的问题,到时候她再来算账,首先她女儿得没事!
“哼,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们,要是你们再敢动歪脑筋到我娘我弟弟妹妹身上,那时候就再也没有这一次那么好说话了!”这一次她还是给了机会安凝秀,那是她做不到那些将女人送给别人糟蹋的事情,同时也不想安大志内疚,不然她绝对不会手软就这样放过!
临走的时候,水意目光森森地盯着张氏警告,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张氏,要是再敢对他们使坏,下一次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了。水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过今天安家婚事闹砸了,还赔上了一个安凝秀,也够让她出气了!
张氏看着水意带着安氏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走了,心里憋着的气难以忍耐,她准备好了一切,却在最后的时候被水意搞砸了,还要赔上自己的女儿,这样张氏怎么能不气,看着一众贺喜的人,仿佛眼里都带着嘲笑看着她。
众宾客看到闹戏散了,也不在安家的停留,纷纷就都仓促了离开。
回到家里闭门了一天,安氏才缓了过来,正想说话,外面就响起大妞的声音。
“意儿姐,你们还好吗?爹让我过来看看大妞看到门紧紧关着,就在外面询问着。
“大妞,你怎么来了,大舅那边还好吧?”水意开门让大妞进来,“二郎去考试了没?今天已经算下来后天就该考试了!”
“嗯,娘将哥送到了舅舅那边,让舅舅带二哥去考试!”大妞点头,“幸亏现在事多,他们没来得及管二哥所以也不会注意。那天小姑回来可是闹了半宿才完,爹被爷罚出去跪了半天呢!那人本来想来找你的,可是因为大半夜的来不了,就在屋里头骂了一整晚!”
想想那天安凝秀被安大志他们找到的时候刚刚好就要拜堂了,因为新娘子不见了才跟顺利的将安凝秀带回来,不然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呢!
“安凝秀回来说什么?为什么让大舅出去跪了半天?”水意隐约明白,大概就是动不了自己,就拿安大志来出气了。
“还不是说根本没来意儿姐你家,然后就猜到是爹帮你的,差点想动手打爹了,不敢将爹赶出去,就拿我们出气!不过看到姑姑没事,小姑被吓得半死,村里都传得难听倒是觉得爹
就算被骂,也觉得痛快大妞想想安凝秀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被带回来,带回来后还只会哭,现在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大妞就觉得比起以往就他们一家难受好得多了。
“放心,他们折腾不了多久的了,过几天等二郎放榜回来,他们就更有的闹,你得跟大舅说好,可是不能够退让了!”最后,水意又叮咛了大妞一下。
转眼进入八月,童生试对大部分小洲村的村民来讲不重要,但八月的中秋节却是很多人看重的,不仅仅是因为眼看秋收就要开始,而且还是合家团圆的好日子。
这些天除了陪着安氏在家里休息,水意还想着如何利用赚到的钱,再钱生钱。
脆酸梅剩下没多少,今年的脆酸梅也过季了,虽然还有酸梅酒和酸梅酱,但是酸梅酒还没好,而酸梅酱则是现在保持每天的进账,不会暴利,也不会太多。
所以到了中秋节,水意跟安氏了解过这里的风俗,跟现代的中秋节大同小异。
“娘,中秋节的人都会放河灯和挂花灯?”其实先前水意也见到七夕的时候镇上不少人都会买河灯去,不过那些都是年轻男女居多,如果中秋节,可就是不一样了。
所以水意想自己也做花灯去买,比起店铺里面扎的花灯,她觉得折叠那些纸花灯更加的简单而且合适。
放着来年也能够拿出来用,应该更能够让人喜欢。
说做就做,水意打算让安氏也到镇上走走,就带着安氏一块到镇上。
“意儿,我们去镇上买什么?”安氏坐上驴车,“意儿其实你不用担心娘的,娘还没这么胆小
“娘,这是我们在这过的第一个中秋节,所以我们去买些东西回来,你得帮我挑挑啊!”安氏现在看起来虽然没事,但水意觉得安氏还是很难过的,所以水意觉得安氏应该多见见不同的人与事,才能忘掉过去的事情。
“对啊,这倒也是!”想到一年一次的中秋节安氏觉得还是得准备很多,例如得买东西回来做月饼,还得买灯笼什么的等等。
转移了思绪,安氏就想着他们过的第一个节日,而水意则是想利用这一次的中秋节赚点零花钱。贺掌柜给了她七月份的收入,大概除掉了所有,两千多斤的脆酸梅估算是能够赚到五百两的银子,这也算是一笔庞大的收入。但是,想想她现在什么都没,脆酸梅只能够第一期能赚这么多而已,因为新鲜,到时候多了价格就下来了。
所以她只能做这么一年,然后好好想想可以做什么还能够赚钱。这个时代生产力不发达,在水意看来那是什么都缺的,例如提高生产力什么的!可是她并不是读农业出身的,没有高产的本事,所以她只能够想些实际的东西。
“娘,中秋节岳阳镇有什么活动的呢?”水意想了想,一边走一边问。
“嗯镇上会有放河灯挂树灯的习俗,就是大家都会到镇上的树下挂上树灯,上面还会写上祝愿,祈祷来年一帆风顺,就算不来挂树灯放河灯的,也会来趁热闹,因为周围的树上都挂上灯的话,可是很漂亮,大家就都会一边赏月吃月饼一边看灯,所以我们这边的中秋节也叫点灯节安氏想想中秋节的热闹,全都告诉了水意。
“那娘我们到时候也买了月饼,也叫上大舅他们一起来这里赏月看灯好了!”水意听了安氏说的,心底的计划已经有了雏形。
按照安氏说的,放灯的话大多数的人都想,可是却因为中秋节的灯笼价格都高,所以一般小户人家都是买不起的,如果她做得更物美价廉的话,那就也能够小赚一笔了。钱可能不多,但好歹是一项收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