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溯看着那安静的笼子,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的兜衣居然这么有效果,早知道如此,他为何要饱受这一路来那噪音的折磨。♀
想到这,他当下冷冷的看向一旁满脸阴郁的彩凤,“以后早点拿出来。”
“……”彩凤的手有些颤抖,她从来不曾这般被人侮辱过,而那个罪魁祸首,居然还在车厢内啃着瓜子!
“师傅没有说过要这么待她吧?!”从来没有见过人质还能这么逍遥的。
司徒宝宝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的黑衣女子,当下将手中的盘子推了出去,“大妈,看在你失去了兜衣的份上,分你一点吧。”
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同情心还是有一点的。呵呵,司徒宝宝绝对不是幸灾乐祸,绝对不是!
“你就不怕瓜子里有毒?!”彩凤露出了一个阴冷的眼神。
“有毒的话,你们就拿不到我训练野兽的独家方法了!”司徒宝宝对于目前的局势很是了解,况且,黑蜂浆还在自己身上,如果那个国师真的想要回去,肯定不会现在就结果了自己的性命。
还有棒槌和小灰给她撑腰,不怕不怕。
“你倒是聪明。”月溯淡淡的扯了一个笑容,司徒宝宝好像想起了什么,今日的小受好像没有像之前那样一见面就恨不得捏死她了,“那个,小受啊,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大家分享分享。”
“心事?”
司徒宝宝是那种有疑惑就没办法藏在心里的,她默默的捧着瓜子推到了角落里,“你是不是有求于我?不然这一次怎么不杀我了?”
月溯的嘴角有些抽搐,“如果你再叫我小受,我不介意现在就成全了你。”真奇怪,自己怎么能忍受她到今日。
“那……小月月?小溯溯?”
“……”
疯癫的女人!彩凤实在是受不了与司徒宝宝共处一室,她分分钟都想一剑了结了她,而现在……看来,她需要出去外面透透气了。
黑衣女子一下子撩开车帘,司徒宝宝好心提醒道,“那个,彩凤大妈,你没穿兜衣,容易着凉的。”
“……”黑衣女子身子一僵,满身杀气的默默坐了回去。
月溯的脸色有些难看,他难以想象要是让别人听见这个女人叫国师第一大弟子为小月月或者小溯溯的时候,别人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小受,你脸色不好,要不瓜子分你一点?”司徒宝宝拿过他的手掌,十分贴心的送上了一颗。
“我发现,让你做牛做马死命的折磨你,比一剑杀了你来得好!”妖冶的男子几乎是从齿缝里面蹦出来的这句话,司徒宝宝一个激灵,立刻连连后退。
不对!“把瓜子还我!”她又冲了过来,从月溯的手掌心里夺过了那颗瓜子。
“……”
呜呜呜……好想念美人啊,这里的人真是不好相处!实在是太不好相处了!
马车幽幽的停止,“大师兄,已经到了!”
当司徒宝宝下地的时候,眼前是一座十分宏伟的庄园,排除那盘旋在庄园上空,阴气沉沉的乌云,这里就一定会是个旅游度假的好去处。
究竟是谁做的这个特效,她还从未见过一半是晴天,一半是乌云密布的场景。那个分割线,也太明显了,不带一点过渡的!
看着那些人将棒槌和笼子一起抗进了庄园,司徒宝宝却好像脚底生钉了一般不肯动弹。
前方的月溯转过身来,幽幽一笑,原本妖冶俊美的面容在这诡异的庄园烘托下,更显得几分阴森了,“怎么,怕了?”
这个女人也有怕的时候?
“那个……其实你们不用对我这个人质这么好的,这么大的庄园实在是太浪费了!有没有阳光明媚的小草屋啊?”司徒宝宝谄媚的笑了笑,像她这么大方的人质,普天之下应该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阳光明媚的小草屋没有,堆满尸体的小暗房倒是有,你要不要?”
“哎呀,这个庄园实在是关押人质请君入瓮的最佳地点了,我喜欢!我喜欢!哈哈,呵呵。”司徒宝宝恢复了一脸明媚的笑脸,迈着轻快的步伐跨进了大门。
彩凤看着那十分不自然的背影,她的眼中划过一抹幽光,原来,这个贱婢害怕这种……看来,不用自己动手,也有办法可以制服她!
“大师兄!”
一群黑衣人匆匆赶来,他们还扛着一个担架,上面的人铺着一块白布,布上满是血迹。♀
“这是什么?”
撩开白布,躺在上面的竟是面无血色的月缺。
“是云国麟王叫人送来的!说是给师傅的礼物。”
好狂妄的麟王!月溯淡淡的看了担架上的月缺一眼,他怎么说也是师傅教出来的高手,如今居然败得这么惨,真是给师傅丢脸。
“大师兄,怎么办?”
“把他埋了。”
什么?!担架上的男子突然坐了起来,“大师兄,好歹我们师兄弟一场,看着师弟我这么惨,你居然只是一句把我埋了?!”
月缺难以置信的瞪大着淤青的双眼,他幻想中师兄痛哭流涕化悲愤为力量的画面没有出现,难道他的人缘真的这么不好?!
“你怎么没死?!”
“……好在师弟我聪明,用了闭气之法让麟王以为我死了,不然你就看不见你英俊潇洒的师弟了!”月缺自恋的甩了甩短发,要不是在麟王把自己砸向地面的那一刻,他迅速封闭了全身的穴道,才免于被那强大的内力击杀,否则自己真的要裹着白布回来了。
月溯沉默了一阵,忽然,他一把掐住了月缺的脖颈。
“咳咳……师兄,你做什么?!”
“说,你到底是谁?!”浑身杀气迸发,月缺居然真的感受到了这名男子对他的杀意。
“我,我是月缺啊……大师兄……你,你忘了,你的大腿上还有我刺,刺上去的猪头啊……”
一时间,月溯立刻放开了手,新鲜的空气立刻涌入月缺的体内,“咳咳……师兄,你,你怎么……”
“你怎么回来的?!”
“咳咳……麟王以为我死了,便带着他的暗影打算追上师兄你,见他们离开,我,我就回来了……”
这实在不像麟王的风格,如果他真的打算杀了月缺,那么不可能会留一具尸体在皇宫之内,这不是会留下把柄吗?
难道……
啪的一声,月溯一掌狠狠的击在月缺的胸膛,他哇的一声又喷出了口血。
“师兄,你,你打算杀我吗?!”
“我一直都知道你很蠢,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蠢!麟王是故意放你走的!为了知道我们的行踪!”
只怕,很快麟王就会追过来了。
这……不会吧……
月缺似乎明白自己到底闯下了什么大祸,他弱弱的抬起头来看着那一脸冰冷的男子,“大师兄,能不能不要把此事告诉师傅?”不然他真的死定了!
月溯冷冷的哼了一声,他转身看向身后的庄园,罢了,就算麟王真的追过来,他们也不怕,因为四周都已经布下了阵法,麟王想要自投罗网,就成全他。
司徒宝宝雀跃的从角落转身,不想迎面撞上了那坚硬的胸膛。
她捂着鼻子抬起头来一看,“啊……额……这个,呵呵,小受你脚程好快。”刚刚还在门口的,眨眼间就在自己的面前了。
月溯俯瞰着这一脸心虚的女子,“你以为麟王来了,真的能救你走?”
“哪有啊,这个庄园这么美好,我还想多玩几天呢,呵呵,真的。”
“放心,一定会让你好好的玩。等麟王来了,会叫你看到我们是如何令他生不如死的。”
“……”看着那张无比自信的脸,司徒宝宝一下子便来了气,叫美人生不如死?这话她可不爱听了!
“怎么,不服气?”
“好女不跟男斗。”司徒宝宝一副懒得理你的表情,提了提裤腰带便转身离开。
月溯的眼中划过一抹异光,她就那么在意麟王的死活?哼,麟王妃?麟王怎么会看上这种女人?要美貌没美貌,要才华没才华,要品德没品德……
一时间,月溯觉得自己居然还挺了解她的,司徒宝宝就是一个全无的女子,对!就是全无!
“居然说要美人生不如死?我这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司徒宝宝凭借着她无比灵敏的鼻子,寻找着那膳房的方向。
在路过某个拱门的时候,那诡异的影子一闪而过。
等等,方才是她眼花吗?为什么会看见有人吊在树上?不知为什么,脚底似乎升起一阵寒意,忍不住想起了月溯的话,堆满尸体的小暗房!丫的,她就知道那个变态国师草菅人命,居然还盖了这么一座阴森的庄园!
哎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挂在树上的彩凤轻轻撩开披在自己脸上的长发,那个女人在那里自言自语什么?怎么不看过来?!
司徒宝宝低着头快速走着,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她的视线僵硬的缓缓上移,便看见了那染红了的白裙。
“我……死得好惨啊……”对方那颤抖的手臂渐渐抬起,司徒宝宝哇的一声便往后跳了一大步,充满惊恐的看着眼前这活生生的女鬼。
很好!要的就是看她这么害怕的模样,彩凤心中得意,她自以为无比恐怖的一甩长发,露出了那涂满了胭脂血泪的脸,把这个贱婢吓昏,然后自己再偷偷的把她带走好好的折磨,相信月溯不会知道的。
“何方妖孽,居然光天化日出来吓人!”
“……”什么?
“我打!”一块阴影快速从天而降,砰地一声巨响,那板凳狠狠的拍在了彩凤的额头上。顿时,精光四现,头顶似乎有无数的鸟儿转着圈圈。
“你……”
“我打!我打!我打打打!”司徒宝宝疯了一般,拿着板凳狂砸,很快,这白衣女鬼便被砸倒在地,脸上鲜血直流。
司徒宝宝使劲了浑身的力气,直到再也挥不动她的小胳膊了,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自己怎么的也算为民除害了,呵呵……不过话说回来,这女鬼也真不经打,居然不还手?
等等……这女鬼长得好眼熟啊。
司徒宝宝伸出脚去,小心翼翼的拨开了她脸上的长发,“……”彩凤大妈?!
当下,司徒宝宝无比无奈的蹲了下来,“彩凤大妈,大白天的玩什么角色扮演啊?真是的,居然害我破坏了以往的淑女风度,这种癖好一定要改啊,知道吗?”
然而,地上的女子却已然不省人事,没办法回应她半个字。
司徒宝宝四下张望了下,还好,没有人发现。
要不……给她治治?
……
脑中嗡的一声,头疼欲裂,榻上的女子忽的一下便坐起了身子,这一动,让她的脑袋好像要爆炸开一般。
“嘶……”疼,奇怪,她这是在哪里?
彩凤痛苦的捂着自己的额头,发现上面还缠着厚厚的绷带。她记得,她方才好像在花园里面,对了!自己在装鬼吓那个贱婢!
可是现在……她,她怎么会回到这个屋子的?!
完全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彩凤觉得奇怪得很,她慢慢的走到镜子前看着那脸色无比惨白的面容,还有额头上渗着血的绷带。
“这……”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彩凤轻皱着眉头,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把推开窗户,随手抓了一个路过的黑衣人。
“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师兄说,麟王要追来了,叫我们赶紧布阵。”
王爷?!彩凤一放手,那黑衣人便快步离开了,她呆呆的坐了回去,王爷要追来了?就为了那个贱婢?!
一种不甘心的感觉涌上心头,那个贱婢到底有什么好的,自己跟在王爷身边那么多年,就比不上一个认识了几日的贱婢?!
彩凤看着镜中的自己,顿时有种愁苦的感觉。
……
“真是的,都这种时候了还叫人给她梳妆!”
正在花园里面溜达的司徒宝宝,听见那路过的两名女婢抱怨的声音。
“两位美女姐姐,怎么了?”
那两名女婢对视了一眼,“就是那个彩凤,临时叫我们姐妹二人去给她梳妆打扮,哼,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真以为她是这个庄园的主人啊?!月公子都没有吩咐我们要伺候她!”
“可不是吗?看她那个傲气,指不定是麟王派来的奸细呢,还住在国师的庄子里,梳妆打扮做什么?!”
难道,彩凤大妈知道美人王爷要追来了,所以想要打扮自己?
司徒宝宝心中一动,“美女姐姐们很忙吧?不如,让我去吧。”
“你?!”
“是啊!你们看我和彩凤大妈也不是一伙的,不用担心我们会联手的对不对!实不相瞒,我最喜欢给别人梳妆了,正好练练手!”
两名女婢转过身去商量了一会儿,也是,这名姑娘是月公子带回来的,肯定不是和彩凤一伙,就不用担心她会逃走了,正好她们也不待见彩凤。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不过,要是你被彩凤杀了,可不关我们的事情啊!”
“两位姐姐放心,就算被杀了我也心甘情愿啊!”才怪!
待那两名女婢走后,司徒宝宝快速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没有想到那个小受还挺贴心的,屋子里居然还有胭脂水粉。
“宝宝,是不是知道王爷要来了,所以打算将自己打扮得美美的?”
不知何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司徒宝宝的身后,她惊讶的转过身去,看着黑鹰那坏笑着的土脸。
“……鹰大哥,你是去盗墓了吗?!”
司徒宝宝关心的问题,居然不是黑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是黑鹰为什么是灰头土脸的。
“咳咳,宝宝啊,这还不都是为了你!”黑鹰赶紧擦着自己脸上的污渍。
“不是说这庄园的四周都布了阵法吗?没有想到鹰大哥居然是如此高手!”司徒宝宝的语气中充满了崇拜,突然话锋一转,她低沉了声音,“那么那一次在摄魂阵,你是故意被抓住的咯?”
黑鹰当下连连摆手,“不不不,上一次是没有准备,而且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闯进来的。”
看着眼前的小女子那狐疑的眼神,黑鹰无奈的解释道,“除了必杀三式,你想不想学学逃跑三式啊?我这一招是失传已久的土遁,因为太破坏形象了,而且回去以后还要泡上一整天的澡,所以平日里没怎么用的。”
“原来如此。虽然脸上脏兮兮的,可是总比呆在狗粪里面来的强。”司徒宝宝算是说了一句公道话。
“……”宝宝,能不能别提他的伤心事?
“宝宝,你没事吧?王爷很担心你,所以先让我来探路。”
原本以为提到王爷,宝宝会开心得大笑,不想她却是转过身收拾着什么。
“那个,不用收拾包袱,王爷打算搅了这个庄园为你报仇,所以不会这么快回去的。”
“我也不想这么快回去。”
什么?!他没听错吧。
司徒宝宝一把拉过那还没有回过身来的黑鹰,“那个,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我都不想听。”
“好消息就是,你快要遇见你的旧战友了,坏消息就是,我马上就要整她了,而且还要你帮忙。”
那个……宝宝啊,他都说了不想听了。
黑鹰转身想要默默离开,不知何时,有人扯住了他的裤腰带。
“你想去哪啊鹰大哥。”
“那个,知道你安然无恙,我也可以回去复命了。”
眼前突然放大了那阴森的面容,司徒宝宝的脸上露出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奸笑,“等我回去的时候就跟美人说,黑鹰看着我被人欺负不管不问,只为了快点回去复命,你说,美人会有什么反应呢?”
“……宝宝,诚实一点好吗?”
“不好。”
两人对视了一会,沉默了两秒,黑衣男子最后缴械投降。
……
奇怪,怎么女婢还没有来?
彩凤不悦的皱着眉头,她都已经小眯了好一会儿了,这些女婢们若是在王府,她一定会将她们赶出去,这么没有办事效率。
然而,彩凤疑惑的看了下四周,屋子里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外面传来轻微的敲门声,“进来。”
一名女婢低着头走了进来,“彩凤姑娘,奴婢来伺候姑娘梳妆。”
她深吸了口气,“舍得来了?真不知道国师怎么会留你们在这里的。”
“是奴婢的错。”
这女婢轻声细语的,彩凤心想着算了,说不定什么时候王爷就会出现,自己要赶紧收拾一下才行。
“把镜子给……”
对了!镜子不见了!原本梳妆台上的镜子居然被人挖走了!
“怎么会这样?!镜子呢?”
“回姑娘的话,月公子说布阵需要铜镜,便把庄园里所有的镜子搜走了。”
搜走了?!难道是方才自己休息的那会儿?那她怎么没有听见动静?
“罢了,你来给我梳妆。”
那名女婢立刻伸出了缠满绷带的手,“姑娘,奴婢的手不能动。”
“……那你来做什么?!”
“其他的婢女们都被月公子唤走了,说是为了布阵用的,整个庄园只剩下奴婢一人了。”
“……”那个月溯,到底要布什么样的阵法,不但要铜镜还要女婢?!
彩凤看着那双缠着绷带的手,满心的闷气无处发泄。
“不如这样吧,虽然没有镜子,姑娘自己画,奴婢在一旁指导姑娘,这样便可以了。”
看来,只能这样了……
“对,这边再铺一点胭脂。”
“对对对,眉毛再画粗一点,这样好看!”
“往下一点,往下一点,对,就是这里,画粗一点。”
彩凤皱着眉头,“这样行吗?我觉得我的眉角好像不在这里。”
“姑娘的感觉错了,再试试这个水粉吧。”
“这是紫色的!”
“今年流行紫色的啊。”
彩凤只觉得这名女婢太不靠谱,可是却没有别的办法。
司徒宝宝强忍着眼中的笑意,直到最后一笔完毕,她立刻露出了一个陶醉的表情,“姑娘的妆容实在太美了!任何男子看见了都会把持不住的!”
“是吗?”彩凤冷笑了一下,这高傲的表情配上此刻的妆容,司徒宝宝只觉得鼻子好痒,好想打喷嚏。
“不知姑娘还有别的吩咐吗?”
“把这绷带给我拆了。”
“可是奴婢觉得,有了这绷带,姑娘就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她的话让彩凤灵机一动,王爷不是喜欢那个贱婢吗?不如自己就跟王爷说,那个贱婢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说不定王爷就会讨厌她了吧?
想到这,彩凤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是!”
转身之际,彩凤没有看见她那眼中的狡黠。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司徒宝宝洗去了脸上的面具,如果自己手中有相机的话,她一定要拍下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宝宝氏怪物妆!
真是……太特么搞笑了!
“那个,你……对,就是你!”司徒宝宝指着一名路过的黑衣人。
“去告诉你们大师兄,说我的美人王爷来接我了,他派了一个女刺客混进了庄园里,那个刺客打扮得十分古怪,就在那个院子里!”
什么?!麟王这么快就追来了!
不等司徒宝宝说完,那黑衣人忽的一下就消失在眼前。
原本坐在桌前的彩凤,眼神一愣,一道银光射向屋顶,一时间,数名黑衣人从天而降,浑身杀气将屋子团团围住。
“你已经被包围了,还不快出来?!”
月溯冷笑的看着紧闭的屋门,砰地一声,一道白影从里面飞了出来,那人一回头,众人立刻倒吸了口凉气。
这……这是哪里来的古怪刺客?!
粗得像手指一样的眉毛,烟熏般的黑眼圈,紫色的腮红,紫黑色的嘴唇,额头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
听师傅说,江湖上有一种死士,因为从小被训练来喂养各种毒物,自己本身就变成了药人,长相十分恐怖。难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那传说中人不人鬼不鬼的死士?!
“上!”
彩凤眼中一凛,“你……”
不等她说完,所有的黑衣人一拥而上,他们个个都是高手,原本就受了伤的彩凤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大师兄,要不要留活口?”
活口?!这是药人,需要留什么活口?“杀!”
很快,彩凤的身上便扎满了暗器,她根本抵挡不住这些受过严酷训练的黑衣人,这个月溯难道一早就打算杀自己了?!
不行,她不能死在这里!
想到这,彩凤拼了命冲出重围,她洒出了一大把暗器,飞身一跃落在了屋顶上。
正巧这个时候,屋顶上出现了两个熟悉的人。
彩凤心中一喜,“云鹤,鸦羽!”
自己好歹也是和他们有几年的情分,他们应该会帮自己的!
哪知道,当鸦羽看见这张脸的时候,居然忍不住破了口,“哇靠,哪来的怪物!”
而云鹤最为直接,他本能的抬起脚来,一下子便踹中了彩风的胸口,那女子猝不及防受了这饱含内力的一脚,整个人重重的飞了出去,摔在了地面上。
“哈哈哈……哈哈哈……”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阵疯狂的大笑,司徒宝宝捂着肚子捶着柱子,“哈哈哈……咳咳,那个,你们继续……”
……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