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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先是咳嗽一声方报门而进。
就是这声咳嗽让他一进门就被康熙狠狠瞪了一眼,君子坦荡荡这话说出来总有些心底发虚,越是心虚心虚越要掩饰,偏是这声咳嗽直指内心,脑海冷不丁闪过“洗地”俩字儿,难不成非要把朕的道德水平拉低?太子妃也是眼神幽怨,纵是皇阿玛有所亲昵,我,我总是守身如玉濯清涟而不妖呢,因为不高兴,身子微微扭给了太子一个侧身!
妒忌的眼神总是很敏锐,石氏本来是一身明黄的旗装,腰身之下厚桃样的丰隆处那个隐约的手痕太子都能瞧出那是皇阿玛的手印来了!再看看地上揉成团的奏折,水渍隐隐,好么!都说宁教人知不叫人见,你们这是摊牌么?
“太子来了多久?”
短暂的沉寂还是康熙打破,天可怜见他是要往正事上引,可落在胤礽耳边就成了试探,勉强一笑,言语却有些不逊,“儿臣包扎完伤口又不放心皇阿玛便匆匆赶过来,于帐外便听得皇阿玛的笑声,不敢惊扰,却不曾想到会是太子妃呢!
“你——”一脚之威同样吓坏了愤怒的胤礽,就像他恨太子妃有恃无恐一样,太子妃真要有恃无恐起来他就悲剧了!
可惜,未等他表示一下关心或歉疚,一道身影踩着粗重的喘息冲过来,只一脚,胤礽便飞了出去,人未落地便听到了皇阿玛的声音,“畜生!”
要说知子莫过父这句话不是白说的,太子太子妃之间的貌合神离康熙自然知道,有胤礽那几句不阴不阳的“软中硬”康熙想不担心都难,出帐时给自己的理由是太子妃刚刚为君父解忧可实际上——英雄救美或许有正义催发,但+激情小说
他没想到太子会如此大胆,就在自己的金帐背后竟敢发作太子妃,用如此恶毒的言语攻讦君父,就不怕朕长了顺风耳听个真切?或者你本就是要给朕听?
怒火如涛,一股股冲上顶梁康熙却生生忍住,他就要听听自己在太子心中究竟“不堪”到什么程度!可惜没几句就就到了那句气急败坏的“贱人”心里一突,从暗处猛地冲出来看到的却是太子妃倒地而胤礽死命又一踢,想都没想就是一脚!
“皇阿玛——”石氏若杜鹃啼血的哀鸣与胤礽的惊呼响在了一处!
“胤礽!”康熙喝问一声又沉默,踹一脚是解气可踹完了呢?就刚才这事放寻常百姓家就是两口子打架,做公爹的拉偏架?太子恼恨的症结就在着呢!满腔的憋闷让他不住的咬牙,腮边的肌肉忽起忽落,“李德全,太子、太子妃的随侍们在哪?都死了不成?”
刚参与了“非礼勿听”的李德全自然知道皇上这是找出气筒呢,生怕一不小心被灭口,眼睛眨巴扎吧才应,“奴才这就去找——”
“不必了,朕就当他们死了!”
“皇阿玛,您有火还是撒到臣妾身上吧,都是臣妾不好惹的太子生气,惹得您生气——”石氏挣扎着跪好,手指死死的抠在地上,求情不仅仅是为这些侍从们,也是为太子、为自己!夫妻总是同林鸟,尤其是他们这种告祭过天地祖宗的夫妻,一荣不一定皆荣,一损皆损是肯定的!
“太子啊,瞪大眼睛瞧瞧,贤淑、恭孝、宽和,这就是你的太子妃!而你——”康熙长叹一口气,“朕,很失望!”
“皇阿玛这句话儿臣不敢领!”本来跪在地上的胤礽因为这句话的反倒自顾自的站起来,在他看来这分明就是“金帐事件”的得寸进尺,“有道是夫为妻纲,儿臣稍稍惩戒一下太子妃用的着您失望吗?”
“混账!”康熙一下子暴怒起来,或者说他总算找着了发泄理由,“君为臣纲,父为子纲,你这是对君父的态度么?要不要朕也对你稍稍惩戒?”
“皇阿玛难道忘了您刚才已经动过脚了?还要如何?鞭笞?廷杖?圈禁?只要儿臣死了,以后就算双宿双飞也没人碍眼,至于伦常?咱们满族人不讲究那个,您不是把我一位姑女乃女乃变成母妃了吗?”胤礽头一昂辫梢一甩,“皇阿玛,在做这些之前您别忘了先把我这个太子给废了!”
“你——”手点着胤礽的康熙浑身都哆嗦起来,“你当朕不敢废你,朕,朕若不是看在孝诚仁皇后份上,朕——”
“皇阿玛,您就不必拿着情深意重的幌子来骗人了,”胤礽不屑的撇嘴,“皇额娘十三年死的,老四的额娘德妃就是那年进宫的吧?隔年又封了钮钴禄氏皇贵妃三年就她就成了新皇后,当年死了又添了新的皇贵妃,儿臣虽年幼,您当我是瞎的么?”
往日的委屈悲苦一朝开启闸门就像洪荒猛兽一样不能遏制,就像弘皙曾经说的,玩的嗨了,什么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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