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尊师何在?”文武心里想的就是,这样的人怎么都应该去拜访拜访,可这句话刚好说到关羽的痛处,本来师父走了,心里很失落,现在又有人在他面前提起,心里烦燥无比,不过还是好言对文武说道:“我师父把我能懂的,学得会的都教给我了后,就在前些日子走了!”
关羽说话的语气显的很低落。但文武还在回想那时关羽几拳就把铁皮城门给砸了个大洞的场景,兴奋不已,还没有发现关羽的失落,接着问关羽:“那尊师去哪儿啦?”文武想,这天南地北,总有个去处,就算是荒芜的名山大川之地,那也值得他走这一趟嘛。
却听关羽回答:“不知道!”这可浇了文武一脸的冷水,关羽说完又喝了一大碗酒,文武听这话才发现不对劲,才仔细观瞧关羽,这才发现关羽说少酒喝得多,文武也不好再问,就说:“关兄弟,还是你有福气啊,能有这样一个师父!”
文武这时才想到关羽可能是想师父了,心情郁闷,自己还在这里问这问那,心里后悔不已,便又插开话题,聊起了别的。正聊的爽快间,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咚咚咚,!”关羽连忙站起来,开门一看,韩守义站在门外,韩英站在后面。
关羽赶紧将他二人让进房内。“是你们!”文武站起来说道。文武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但韩守义可没想到。他没想到这人会在关羽房内,惊叫出声:“是你?”关羽关上房门,听到他们这样的叫声,转身问道:“你们认识?”
“哼!”韩守义冷哼一声,扭过头不想看文武,那韩英却没任何表情,小脸微红的站在韩守义后面。关羽见这种情况,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就问韩守义,:“韩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他叫文武,是刘府的打手!”韩守义气愤的说。
文武却不急不燥,“现在已经不是了!”“你少在这儿给我装,我告诉你,你就是化成灰,我们小镇的人都认识你!”韩守义依然不让,指着文武说道。关羽还真是模不着头脑,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嘛,他想搞清楚情况,便问韩守义:“韩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你倒是说清楚啊!”
韩守义这才稍稍平静下来,关羽给他和韩英一人拿了个凳子坐下来,韩守义才细细说来:“前些日子,我们小镇有几个姑娘让刘府给扣了,说什么也不让放,于是村里组织了年青力壮的小伙子拿上家伙去刘府讨说法,却没想到,
一开始那些下人全都被我们打怕了,没有人敢拦着,可是他文武一来就把我们这些小伙子打得断手断脚,那几个姑娘不但没有要回来,到最后还害了这几个姑娘的家人,被那刘世景活活的给打死。我们小镇的人全都记住了他,要不是他,我们小镇怎么会死这么多人!”
韩守义气愤的喷了关羽一脸的唾沫星子。关羽一把模掉脸上的唾沫星子,回过头来看着文武问:“是这样吗,问大哥?”文武也不退缩,也不躲避:“这件事我知道是我造成的,我对不起那些为此事死去的人,不过,我在刘府也就这一次,其他再没做过什么坏事!”
文武以为这种说法算客气了,可没想到那韩老头子更加气愤,站起来就想冲过去打他,被关羽一把拉住,韩守义却还是指着文武大骂:“你做一次还不够,你要做几次,害死多少人你才甘心啊!”关羽死死拉住不让他冲过去,这一拉可不好,
韩守义这下倒怪起关羽来了:“你说你和谁喝酒不好,你要和他喝酒,他这样的人不配和你结交,你叫他走!叫他走!”韩守义这老脾气,那是说来就来,不管你是什么人,关羽把他摁坐在凳子上,端了一碗酒给韩守义,
这才慢悠悠的说:“韩大哥,你听我说,文武是我几年前从官兵手中救出来的,现在久别重逢,喝点酒而已,至于他在这里的事情,我还一无所知,如果他以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你见谅,现在他已经完全月兑离了刘府,跟刘世景在没瓜葛,
以后也不会做什么害老百姓的事儿啦!”说着端起洒碗就想和韩守义喝,那韩守义却一把抓住关羽的手腕儿,说:“那他害死那些人命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白白的冤死了吧?”
关羽又苦口婆心:“韩大哥,这件事情归根究底啊,还是那刘世景的错。你看啊,那刘世景不把井给填了,你们能去打水吗?是吧,她们不去打水,能被扣住吗?不被扣住,也就没有去要人的事儿了,也就不会出现打死人的事儿了你说是吧!”
关羽这绕了大半天,把韩守义都给绕晕了。但韩守义还是坚持一点:“你说了半天,那就是刘世景的错,可这死了的人怎么办呢?总不能就这么死了就算了吧!”关羽见韩守义终于松口,这有利于这两个朋友的和好,
就当下保证:“这死人的事儿我会向刘世景亲自讨个说法!”韩守义得到关羽的保证,也就不再为难文武,并一起喝起了酒。那韩英只在一旁伺候着,给这三人倒酒。“小二,再上坛酒!、、、”“小二,再上坛酒!”如此这般,他们一共喝了整整三大坛酒。
关羽还算是清醒,韩守义跟文武已经醉得话都说不清楚了。韩英扶着她爹回房休息去了。关羽跟在后面小心的搀扶着,生怕韩守义摔倒。韩英把韩守义扶上床休息,关羽一直在后面看着,直到韩守义在床上躺好,韩英给他盖好被子,关羽才打算回自己房间。
韩英整理好床单给韩守义盖上被子回过头来,也不说话,只是对着关羽微微一笑。关羽看到这个笑容,好像有点熟悉,突然他想起来,自己做的那个梦,韩英笑起来怎么这么像自己梦到的那个仙女啊。关羽一愣神,忘记了收回看着韩英的眼神,韩英这下又羞得低下头,不敢看关羽。
关羽看着韩英这微微低着头,更像了。心里不禁轻轻的激动了一下。关羽见韩守义休息好了,才对韩英说:“好好照顾你爹!”见韩英点头,关羽这才放心的回自己的房间。心里还在想着自己做的梦呢!
回到房间,把文武扶到床上趟着,这才来好好的想想这两日发生的事情。现在的最主要事情就是,要想办法把刘世景这个恶霸给灭了。现在他们三人通过这次的喝酒,关系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已经变得非常的友好。
特别是文武和韩守义,因为关羽的原故,他们俩的关系从不可调和到友好,这中间,关羽可是费尽心思。关羽一人坐在桌子旁,想着这刘世景打死人的事情该怎么办。从喧哗到安静下来,关羽调和了一体,刚刚还有些头晕的酒醉,现在清醒无比。
外面有一点的风吹草动,他都能一清二楚的知道。却报官吧,那肯定不行,那张县令就和刘世景串通一气,没准儿刘世景没告倒,自己还要撞一头包。那直接把刘世景给废了,关羽考虑了半响,
这也行不通,这刘世景是县令的财路啊,要把刘世景给杀了,那就是断了县令的财路,肯定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那该咋办呢?关羽苦思冥想,终于,他还是觉得要靠老百姓的力量。
自己虽然武功高强,但是这些事情太过复杂,只能靠老百姓自己的力量才能打倒这些贪官恶霸。关羽又露出了他那自信的笑容,显然他已经有了主意。主意已定,就等时机了。关羽却突然听到了喧闹的嘈杂声,微微一笑,关羽心想,正要一个好机会,这机会就来了。
关羽淡定自如,虽然知道这些人肯定是来找他的,却依然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碰’的一声,关羽的房门被推开了。一捕头带着一帮衙差冲进了关羽的房间。关羽见有人闯进来,也不心急,只是觉得这些人太心急了,连门都不敲就闯了时来。
也不生气,微笑着对那捕头说:“你不知道先敲门在进来吗?”那捕头一进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让关羽给问住了。可能也是平时闯得多了,也就不在意,可让关羽这么一问,那捕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关羽这是在消遣他呢。
那捕头也不多说,对着关羽问道:“你就是关羽吧?”关羽看着那捕头和他身后的衙差,微笑着点点头,“不知道几位官差找关某有何见教?”“即然你是关羽,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说完那捕头身后的衙差就想上前来拿关羽。
“慢!”关羽一声吼,那衙差赶紧退后一步,紧紧的看着关羽。“你们为什么抓我?”关羽问那捕头。那捕头也不客气,“这事儿你就要去问咱们县令了!我只管抓人,从不过问案子的事儿,你还是跟我们走吧,免得我们跟你动刀兵!”
那捕头一手按着刀柄,一手指着关羽说道。关羽本来就想要去看看那传说中的张县令是个什么货色,这下倒好,不用自己去拜访了,人家还来请了。那有什么办法,只能去了,他倒要看看这张县令要用什么手断来杀他。
“那好吧,即然你们县令有请,那我就陪你们走一趟吧!”说完就站起来走了出去。文武还在床上睡着,那韩守义两父女也还在那客栈内休息,关羽没惊动他们任何一人,就这样跟着衙差们去了县衙。
关羽跟着衙差们来到了县衙。公堂上,抬眼便看到公堂正上方的桌案上正坐着一位肥头大耳,满嘴流油的县令,正在吃着一大只烤鸡腿。旁边还有一个艳抹浓妆姿态妖娆的女子,不时的给他倒着酒。
右下方那不用说,一看就知道这是师爷的位置,笔墨纸砚一样也不少。坐在桌旁的是一个猪腰子脸面容,鼻子前左右一撇小胡子,下巴上也有一小撮小胡子的中年男子。而左下方坐着的就是那刘府的管家。那刘世景被关羽一脚踢的胸骨断裂,估计是没有个把月起不了床的。
所以只有管家代刘世景来了。关羽一见那管家就想忍不住笑,起了捉弄他的心思。用嘻笑的语气对那管家说:“哟,这不是管家大人嘛,怎么今天得空到县衙来玩玩啦!对了,你们刘员外呢?刘员外身体可好?你可要告诉他,人老了就要多运动运动,这样才不容易生病嘛!”
关羽说完就哈哈大笑,惹得公堂上那些严肃的衙差也跟着笑出声来。从一进门开始,那管家就恨关羽恨得压根直痒痒,龇牙咧嘴。本来衙门的人早就传开了,说是刘世景让人给打得半死,这罪责,他管家难辞其咎。
本来心里就很气愤,再一听关羽这话,不禁怒火爆发,站起来指着关羽大骂:“你个猛夫,你还敢说,你、、、!”那管家正想破口大骂,好好的出口气,却没想到被那县太爷给打断了:“刘管家,这位兄弟是我们请得客人,你怎么能这么没礼貌呢!”
“客人,张大人,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们刘员外、、、”话没说完,又被那县太爷打断:“你在一旁看着就行,看我好好的招待咱的客人!坐下吧!”刘管家被县太爷这么说,心里很不舒服,还把刘员外的敌人当客人,哼,我现在没有说话的份,但我看你在员外那儿怎么交待。
那管家又不敢顶撞县太爷,又不敢惹关羽,只能气愤的委屈着坐在了椅子上。那且太爷吃完一只鸡腿,又喝了一杯酒,咂了咂手上残留的油,又把手拿在胸前的衣襟上擦了擦,就算是清理干净了。刚想说话,却大大的打了个隔,震得整个大堂里静悄悄的,只有关羽还微笑着看着那县令。
可能由于吃得太饱,那县令好一会儿才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这才对那些衙差道:“快,还不快给这位兄弟赐坐!”那些衙差迅速拿来一把椅子,搬到关羽的身后。那县令微笑着看着关羽,关羽心里开始打鼓,
这县令,不知道要搞什么鬼,还以为一来就要将他拿下呢,没想到整这一出,关羽觉得这县令还有点儿意思,也就老实不客气的坐在了椅子上。“多谢!”关羽坐在椅子上把手供了供。那县令看在眼里,也不生气,
对关羽说:“这位兄弟,敢问是何许人?”关羽早知道这县令会这么问,心里早已有了回答:“鄙人关氏长子关羽,河东解良人!”那县令又问:“那你为何到此?”这个问题关羽不想实说,不想让这县令知道自己将要去哪儿,就敷衍了事儿:
“本人一向喜欢在外游历,从没有真正的目的地!”关羽说。“哦,是这样啊!”那县令似乎脑袋很重,脖子已经不堪重负,用手杵着脑袋在公案上,想了一会儿说:“哦,忘了件事儿,来人啦,给这位兄弟来点酒菜,他可是我请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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