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1-24
像是有无数的星星绚烂的从眼前飘过,耳中轰隆似滂沱暴雨突袭,如同电击般的颤栗一阵快过一阵地席卷全身,巨大的快感就像夜空里绽放的烟花一样照亮了脑海深处……
最后,两人相拥在一起,喘息着回味那**的时刻。
缕缕晨光淡淡地浮动在屋内,蒙蒙的空气中只有静静的呼吸和心跳。
突然,一道诡异的赤红,在水汽蒸腾里忽隐忽现。倏忽间,就来到了庞统的面前。
丑陋的倒三角高高的昂起,不断吞吐的是鲜红的蛇信,斑驳的鳞片在阳光下泛出慑人的红光,竟是一条三尺来长的赤练蛇。
庞统的血液几乎凝固了,紧了紧揽住公孙策腰身的右臂,对公孙策耳语道:
“阿策,闭上眼睛
电光火石之间,赤练蛇“噌”地跳起,死死地咬住庞统扬起的左手手背。顿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感觉到庞统身体瞬间的僵硬,还有散发在湿气中的刺鼻的血腥味,让公孙策艰难地扭过头去。看见庞统发白的脸、血肉模糊的手背、紧咬着手背的赤练蛇、他惊骇地睁大眼睛,
庞统原以为他会害怕得尖叫奔逃,或者惊叫晕倒,或者……但是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愣愣地看着。
“不是吓傻了吧?”说不担心,那当然是假的,庞统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却在下一秒钟,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公孙策猛扑了过去,一手抓住蛇身,一手抓住庞统的左手,张口朝着蛇的七寸狠狠地咬了下去。同样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咔嚓!”仿佛耳边还回荡着这个让人牙龈发酸的声音。
赤练蛇痛苦地在他手里痉挛,蛇口被迫张开到最大,露出沾满鲜血的獠牙,蛇信从最初的不断吞吐。再到剧烈吞吐。未几,它无力地垂下似断似连的蛇头,再也不动了。
庞统顾不上包扎伤口,回身抱住公孙策,轻声说道:
“阿策,放松。阿策,没事了。阿策,你看看我……”
不管他说什么,公孙策都睁大眼睛,保持着奋力抓蛇咬蛇的动作。腥臭的蛇血顺着下巴直往下流,流过脖颈,流过胸月复,流过的水面都是一道赤红。
他咬的是那么用力,庞统不仅看见了他额上的青筋,也看见了手背上的青筋。这种情况下,冷不丁的让他想起幼年在山中学艺时遇到的一件事:
母牛为了保护小牛,拼着脖颈可能咬烂的危险,奋力将饿虎顶死在崖壁上。最后,小牛是得救了,母牛呢?任凭农人敲锣打鼓、齐声呐喊,也不肯拔出牛角。最后,口吐白沫、力竭而亡。
此时的情景又何其相似?庞统不敢点晕公孙策,也不敢用蛮力从他嘴里扯出死蛇。他只能拥人入怀、不断地柔声安慰,祈盼公孙策恢复到正常状态。
在庞统反复吟唱、不成曲调的《寒山僧踪》里,公孙策慢慢地合上眼睛,月兑力似的睡着了,死蛇“啪嗒”一声滑入池底,溅起一朵红色的小水花。
确定公孙策只是睡着了,庞统抱着失而复得的爱人,哭得不能自已。记忆中,除了母亲病逝,他这还是第二次痛快地流泪。
那条赤练蛇事先已经拔掉毒牙,本身不具备害人的条件;而且,头部独特的暗紫色花纹,让他一眼就认出此蛇是紫魅圈养的宠物,平时用来互通消息的信蛇。
一时忍不住他就做了个测试,想确认公孙策是如何看待这份感情的?公孙策会像他爱公孙策一样地爱他吗?
事先,他设想了很多可能,唯独没有想到公孙策会选择活活咬死信蛇,甚至完全忘记了赤练蛇的毒液可能进入血液,而导致休克死亡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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