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修也被眼前这一堆东西给惊住了,愣了几秒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这些东西都是我的?”
王干事停留听到他的问话,有些不悦的抬起头说道:“那什么个啊!连报告都不会打了啊!不是你的难道是我的?赶紧对一遍,没少就赶紧滚蛋,要是这里摆满时你还没对好,你就自己看着办吧。♀”王干事边说边指着面前那由四张课桌连起的一片地方,而钱修眼前的东西就占了三分之一的地方,其他空余的地方最多在放两堆。
钱修被骂了一通,连忙大声的道歉道:“报告,对不起,我错了。”见王干事点了点头后便默默的拿起写着自己名字的小纸条对起面前的那堆东西了。
“下一个,李忠平。”王干事见钱修在对东西后继续弯下腰看着花名册说道。
“到。”有了前车之鉴的李忠平听到自己的名字后立马上前一步,大声的回答道。
王干事却象什么也没听到一般,继续的念出一件一件物品的名字,吴梦又在里面穿梭着,把一件件物品拿到李忠平面前的课桌上,而那清秀的脸庞上,也慢慢的有着细微的汗珠出现。
同样没多久,属于李忠平的最后一件东西放下时,只见李忠平什么也没说的就拿起清单对了起来,王干事放下笔后,看着李忠平的举动,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新兵就是要有新兵的样子,少说话,多干事”
“报告,我数玩了。”就在王干事又在喋喋不休教育着的时候,一个很小声的报告声赫然打断了他的演讲,我们也朝着这个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钱修数完他面前的东西毫不知情的说道。
我明显的看到王干事额头上那暴起的青筋,而这时候钱修才发觉到自己做了什么?畏畏缩缩的看着王干事这个就像要喷发火山似的双眼,可是就在我们为钱修当心的时候,王干事却深呼了几口气,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拿出保温杯,拧开盖子,猛的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后才平静的说道:“那么这位同志,你的东西有没少什么?”
钱修则是满头大汗的说道:“报告,没有。”
王干事指着文件夹,面无表情的说道:“签名,带上你的东西走人。”
钱修见王干事没发火,便放下心来,走过来,在那花名册上找到自己的名字签上,就退回到那小山般的东西边,他尴尬的看着面前的东西,左右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已经俯子继续念东西的王干事,想开口问些什么?可又怕激怒了王干事,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了。
就在王干事又念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后才说道:“报告。”
王干事听到这次钱修的报告过后,没有发火,但也没给什么好脸色,冷冷的说道:“说。”
钱修生怕再惹怒眼前的王干事,小心翼翼的说道:“王干事,我们这些东西太多了,能不能跟您借几个纸箱,我们等下就拿回来还您,您看可以吗?”
王干事看着教室一角那里放着一些空的纸箱,指着队伍中的我说道:“你进来,把纸箱给每个人发一个,发完后顺便帮一下小吴拿东西吧。”
我见王干事指向我说道,我无语的回答了一声是后就跑到那边一手提起两个纸箱走过来先发给了前面领了东西的几位战友。
钱修则对我说了声多谢后就马上把那如小山般的东西装进纸箱,他可不想因为自己动作慢了点而再次点起火花。
我则再次拿了一次纸箱放在教室门边后,也站在里面等候着命令,而吴梦在刚才拿完东西后也就静静站在那里看着我们,那张清秀的脸庞在也没有了刚才与张波班长打趣时的顽皮了,额头和两鬓间慢慢的滴下一滴一滴汗水,可见刚才的那些活并不省力,但她那冷峻的面孔中充满了对挑战的渴望,凌厉的眼神里充满着对胜利的信心,仿佛那点活就象激烈比赛前的一点热身,我看这她的这些神情,不由得在心中想道‘这就是在部队中模爬滚打千锤百炼后形成的钢铁般的意志吗?’于是看向她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份敬意。
钱修的东西也很快都收拾到纸箱里了,接着他就端起那满满当当的纸箱走了出去,王干事见有空位了后,又开始念起了花名册上的东西了。
而原本还站在那里的吴梦一听到王干事的声音后,又开始在忙前忙后了,我也在她后面帮忙,但总是更不上她的速度,后来她见我是越帮越忙,于是那如樱桃般的小嘴先对王干事说道:“王干事,先停一下,我们分下工。”
王干事停下后看到我好像是在帮倒忙就点了点头,吴梦见王干事同意后就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我说:“你就站在这里,把我拿出来的物资搬到课桌上,听清楚了吗?”她在最后一句特别加重了音量。
“听清楚了。”我见她这么严肃的吩咐着,立马站直了身子,挺着胸膛回答道。
王干事见我们分好工后就继续念起来了,而吴梦继续在物资堆中拿着王干事念出的一件件物品,把它们放在过道上,而我则是在课桌和吴梦放下物资的过道那里跑来跑去,不断的把物资一把抱起跑到课桌前放下,没跑几次就累的满头大汗了,而看这过道那里还不曾减少,貌似反而逐渐增加的物资和还在那里不断拿出物资并不知道累的吴梦,在心里愤怒的大喊了一声‘妈的,难道我堂堂七尺男儿,还不如一个女人,跟他娘的拼了!’便也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跑着。
很快,四排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七人都领到自己的物资了,他们都带着敬佩好像还有些羡慕的目光看着我,当最后一名徐浩签了字,抱着几乎有他半人高的箱子走出去时,我已经双手撑着膝盖在那里气喘吁吁的喘气着,累的就差当场坐下了,可貌似王干事和吴梦没休息几秒就又开始了他们的工作,因为这时,一排的人也进来了,站在排头的就是曾瑞挺。
他见我累成这样,立马关心的问道:“兄弟,你怎么样了?”
我听到自己兄弟亲切的声音后,便抬起来来看了看他,看他当心的就差点要冲击来了,心中不由得一暖,对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就继续走向过道那放着一大堆物资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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