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正文
第220节第二百二十章阴谋
“凭什……”马健话没说完,李天宏手上加了力道,让马健的手腕钻心剧疼,只得放手。
许美婷哭着爬到了李天宏身后,拉扯着李天宏:“天宏,算了,别管他
李天宏没想到许美婷反倒偏向马健,这也未必太懦弱了点。他这一犹豫,马健随手在边上操起一把椅子就往李天宏头上砸去。李天宏闪开之后,三五个回合就把马健牢牢地按在地上。
许美婷再度拉着李天宏哭喊:“放开马主任吧,都是误会
“狗屁误会!”李天宏低低骂了一句。可他确实不知道拿马健这小子怎么办,自己现在不是秘书长,只是实习的,没任何权利,只能放手。马健不敢还手,但是嘴巴还是很硬,一边走,一边回头恶狠狠地叫道:“小子,你给我记住!我不会放过你的!”
围观人群迅速散开,房间里只剩下李天宏和许美婷。李天宏想看看许美婷受伤没,结果发现她的脸非常俏丽,皮肤保养得很好,年轻的时候肯定也算一位大美人吧。许美婷咬着嘴唇发了一会呆,突然说:“你干嘛要打他啊?”
李天宏莫名其妙,“那让他撒野吗?”
“撒野又怎样?撒完了他还不是要走?”许美婷口气越来越严厉,“他能不能当上所长,当然不是干部科说了算,他自己也知道的。他无非就是来耍威风,找找面子,所以鲁科长躲着他。现在倒好了,你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他下不了台,他能不记恨鲁科长吗?”
李天宏有点瞠目结舌,理智上讲,许美婷的话句句在理,倒是自己莽撞了。可是从感情上讲,我李天宏还不是为了许美婷你出头的吗?这些数落我的话谁都可以说,可轮不到你来说啊!他愤愤地转身就走:“是,是我错了,我会向鲁科长道歉的!”
李天宏倍感无趣,气呼呼地回到办公室。老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重新坐下喝茶了,看到李天宏他就直摇头:“哎呀,这下你真闯祸了!”
李天宏不屑地说:“一人做事一人当
老朱直摇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这小子在县里到处都认识人,真要跟你较真,你没法混了!”
李天宏知道马健这种人根深叶茂,不是一般的无赖可比是,而且他又很无赖,跟洛阳那种人不一样,可事已至此,他能怎样呢?大不了以后小心点呗。然而,事态发展远比他想得更加荒诞。两天之后,公路局纪检书记找李天宏谈话,调查他和马健的斗殴事件。李天宏如实汇报而已,但是最后的调查结论居然是李天宏殴打同事!
李天宏当然据理力争,但是肯站出来作证的几个人都是马健的朋友,他们一口咬定是李天宏先动手打了马健。至于许美婷,根本就不承认自己跟这事有关系。
李天宏百口莫辩,被公路局记过一次,一年内不得提干,虽不指望在这升官,可这不良记录多少会对自己实习造成巨大的影响吧。愤懑不平的他甚至想过辞职,但是那样一来,马健岂非更加得意?洛阳不得更牛气了
于是,李天宏白天继续上班,他根本没想到针对他的阴谋才刚刚开始。
春城县一所老旧的小屋,两个男人正在对饮,他们年纪相差不小,不过都长得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是一家人。年长的那个叫唐牛,年少的那个叫阿武,是唐牛的外甥。他们俩邻省,因为不愿务农,长期在外面流浪,靠着转红蓝铅笔、推销假古董之类的老千伎俩讨生活。这几年春城县来了不少流动人口和外地客商,他们就把这里当作了落脚点。
不过爷俩其实并没什么绝活,江湖骗子的生涯越来越有走到头的趋势。最近好不容易接到一个出价很高的活计,偏偏进展不顺,阿武就是来和唐牛商量这事的。
“舅舅,张寡妇大概嫌钱少,说犯法的事她不干了!”阿武汇报。
“他娘的,再加钱,我们就没的挣了!不就是个婊子吗?又不要她真的卖,还了不得啦!”唐牛皱了皱眉,“你没跟她说要对付的人是谁吧?”
阿武摇摇头,“还没有,换人还来得及。不过说真的,就她这逼样,要价算低的。我怕换一个更麻烦,听说还有事到临头了还讲价的呢
“浪子无情,婊子无义!”唐牛啐了一口。
“谁说不是呢?”阿武探头向外看了看,“其实呢,舅舅,我倒觉得,这事叫上外人本来就不保险,不如在内部想想办法
唐牛的视线顺着阿武的目光来到院子里。一个发丝凌乱的妇女正蹲在地上洗衣服,她穿着粗布花长裙和黑色t恤,因为裙摆碍事,撸到了膝盖上面。这样一来,从窗内这个方向一眼看去,可以看到她穿的是一条颜色鲜艳的粉红色内裤。
唐牛一巴掌打在阿武脑袋上,“你想什么呢?”
阿武一缩头,“哎呀,舅舅,舅妈稍微打扮一下还是拿得出手的嘛!”
“混账东西!你怎么不把你的小花送出去?”唐牛又是一巴掌。
小花是阿武在本地交到的女朋友或者说炮友,阿武说:“我倒是想,只是我说了不算啊。舅舅你就不同了,舅妈对你是服服帖帖的
唐牛犹疑了一下,阿武的马屁非常到位。除了管得住自己的老婆,唐牛大概也没别的可以炫耀的资本了。但是,让老婆当肉钩子这事总觉得有点丢人,所以有点左右为难。
阿武见唐牛表情松动了,连忙趁热打铁:“舅舅,你不是早就想离开这破地方了吗?拿到这笔钱,我们就可以好好合计了。再说,舅妈又不会真有什么损失。关键是这事没外人搀和了,咱们不是安全多了吗?要知道咱们算计的那小子好歹是个官,随便找个人还真糊弄不过去,但一事成了,省里那个有钱人的钱可真不少啊,够咱花一辈子了
阿武说的确实在理,不过唐牛知道阿武真正在乎的是这样一来他们可以省下一大笔成本,他又何尝不在乎?“实在不行,也只能这样了,不过要说服你舅妈可不容易。咱们六四分账吧
“哎呀,舅舅……”阿武慌了。
唐牛打断外甥,“为这点破事把你舅妈都搭上了,你还叽歪什么?”
“好吧阿武想不到更好的方案。
唐牛还有些犹豫,“不过,阿武啊,你说你舅妈人老珠黄的,都可以当那混球的妈了,听说那混球在大成市很臭屁的。要是那混球眼界高,不上套怎么办?”
阿武立即说:“这事呀,我想过啦,你看这是什么?”
阿武变戏法一样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药瓶,药瓶上面并没有厂家的商标,标签纸上用钢笔写着“男用”两个工整的楷体字。
唐牛接过瓶子,“这是药?你买的?”
阿武得意地说:“我哪有那闲钱?这是我从隔壁怪老头那里拿的
阿武嘴里的拿,就是偷。唐牛狐疑地看着:“噢?怪老头的玩意?不会吃死人吧?”
怪老头指的是县一中的退休化学老师孙秭归,是所谓的“春城四怪”之一。这老头退休前就
不务正业,说自己的理想不是教几个农村的笨娃,而是要成为生物化学家。他在地下室里建了一个实验室,乡下人没什么文化,往往传得神乎其神。
唐牛和阿武租的这老屋就是孙老头的产业,他们自认为见多识广,倒不觉得老头有多么神秘,而且他们还知道老头有时候会悄悄卖一些类似的自配药给一些小混混。
阿武说:“放心吧,老头写了是男用,肯定不是兽药,怎么会死人?”
“好吧,到时候让黄脸婆少用点,别闹出事来唐牛把瓶子收好,因为酗酒而多年不举的他心里另有想法:如果这药真的好用,自己可以把剩下都用了,到时候就可以像年轻时那样喂饱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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