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怀中的白玉瓷瓶,正要唤醒金凌俊,却忽感身后异常,回眸,竟是他。
“丫头,宫里生活并不适合你男人幽沉的声音传至欧阳冰心的耳际。
欧阳冰心没有回话,只一双凤眸盯着跟前的男人,眸子里有着警觉与气恼。
“嗯?丫头似是不喜看到我男人好看的眸子含笑的看向欧阳冰心。
欧阳冰心回以一个怒视,终是忍不住的开口质问道“你派人偷偷监视我————”说到此,一双眸子因着愤怒而有些微红。
看了眼火大的欧阳冰心,男人嘴角旋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笑的邪肆的道“呜,我莫云向来做事光明磊落,怎会偷偷行事说到此,嘴角那带着笑意的弧度更大,眸色黑亮的又道“嗯,不过我都是正大光明的派人监视
此话一说,把个欧阳冰心气的脸通红一片,因着愤怒整张脸都仿佛放在火炉上烤过似的。憋了半天气,终于平复些,想到金凌俊就昏睡于身边,欧阳冰心尽量语气和缓的道“本妃谢谢莫大庄之前报信于我,本妃感激不尽。只是莫大庄主莫名其妙的派人跟在本妃身边,意欲又为何呢。更何况,本妃之前已经跟莫大庄主申明心意,自此,便是与莫大庄主没有任何牵扯。可为何莫大庄主,就是盯着本妃不放呢说到此,眼底其实是有恼意的。虽说之前庶妹放一事,是这个男人派人报的信,可是那他不也是不经自己同意,就自作主张的派人监视自己吗?想到之前被人无声无息的监视好久,心中便是老大不痛快。
莫云静静的没有直接回答欧阳冰心,而是凝视了好久,才慢悠悠的开口道“你不喜欢——我派人保护你
“费话,谁喜欢被人时刻监视着————”欧阳冰心刚要破口大骂,可在听到“派人保护”那四个字后,立时禁了声。一双眸子疑惑中带着复杂神情的看向莫云。
莫云轻舒一口气,带着些许苦笑意味的道“呵呵,也没什么,只是心里放不下丫头。从丫头入宫那天起,睁眼闭眼全是丫头的影子。深宫内院,宫谋阴斗,岂是丫头这般直刺刺的性子所能适应的。于是,我就派了人,暗中保护你
欧阳冰心听完,不说心中有所感动那是假的。虽说面前的男人,每次见面都要讽刺暗贬自己一番,且每次自己都会被气的跳脚。可细细思量一番,其实男人只是用另一种喜欢的方式对她表达而已。还有,这次要不是他暗中派的人发现庶妹愚蠢的行径,恐是大祸早已降临相府。
思至此,欧阳冰心面上没有了之前的恼意,语气平和的道“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莫云听到女人刚刚说的这句话,竟是自称我而没有自称本妃,心中不由窃喜。之前女人一直自称都是本妃,自己每一次听来,心中都仿若被针刺般的疼痛。
“可是,你也知道,我现在已为人妇,且是一国太子妃。你我此生定是不可能的,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欧阳冰心话落,原本面露欣喜之色的莫云,一张脸登时沉下来。
看着男人那阴沉的脸,欧阳冰心没有时间安慰他,眼看天色已近昏黄,外面还有大批随从的仪仗队随护,今日说什么也需天黑之前回宫的。于是,欧阳冰心简洁的劝道“莫庄主心意本妃领了。只是莫庄主应该也知道,皇宫之内护卫高手如云,如若是庄主派去的人不小心被抓,到时恐也会连累到莫庄主。所以莫庄主还是撤了安排在本妃身边的手下吧。对于宫中自身安全问题,本妃自信还是有那个自保能力的
说完,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金凌俊,话语有些疏远的道“更何况,我是有夫之妇,怎可让其他男子派人保护,要是让我夫君知道,该做何他想。所以莫庄主以后还是不要与本妃见面了欧阳冰心此番说出的话,其实是故意的。她就是要斩断莫云对她的情。她自认为并不是那种完美的好女人,所以这男人不应该为了她而放弃其她的选择。
虽说欧阳冰心是好意,可听在莫云耳里心里,却是心中若发苍凉悲楚。想他一介黑云庄的庄主,武功高深,富可敌国,却是不得面前女人一丁点喜欢。就连自己想要在她背后默默守护都不允。
扬起头,一双幽黑的眸子望向欧阳冰心许久。忽得眸子一沉,冷冷的出声道“既是丫头心中无我莫云片角之地,那我莫云也不强求。只是,我曾经与丫头说过,接凤凰盘玉之女子,便是我莫云庄庄主夫人,此祖训不可改。我莫云既然给了丫头那玉,自是只认丫头为妻。只丫头心属他人,莫云自不可强夺。所以,莫云,剩下的只有默默守候。即使丫头不同意,也由不得丫头
话落,一双黑眸不舍的看了眼欧阳冰心,随及一个闪身,人已不在屋内。
独留呆愣一旁的欧阳冰心,久久的回不过神来。那男人是傻了不成,自己已经说得那般绝情了,竟是不但没有让他远离自己,反而似是更加激起他的执着意念。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就非要那般的死心眼呢。
“等等,刚刚最后那句什么意思?难道是——”欧阳冰心猜忌的喃出声,却在想到什么的惊叫起来。心中不禁骂道,这臭男人,竟是又要派人监视自己。想到此,之前还同情男人的心思,早被气的不见踪影。
甩甩头,心中道,不管了,要派就派吧。无所谓,只是不要影响她的生活就好,否则,她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想到此,便又掏出了那个白玉瓷瓶,看着这个瓷瓶,欧阳冰心又是一阵骂着莫云。因为这瓶醒神香,正是莫云派人给她的。心中骂着,瓶子却还是打开了。探近金凌俊的身前,将瓶口往金凌俊的鼻间晃了晃,便有一股香味四散开来。
金凌俊正于梦中,忽闻一股薰草香,不由悠的睁开了眸子。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太子妃那张明艳的娇颜,不自觉的被那双含笑看向自己的眸子给吸引住,望得有些出了神。
欧阳冰心见金凌俊醒来,忙收了瓷瓶,眸色含笑的道“太子殿下睡得可好。妾身见天色不早,故来叫醒太子殿下,寻问一声,是否现在回宫?”
金凌俊听欧阳冰心说完,忙收了神,轻咳一声,望了眼支开的窗角,道“呜,天色却时不早了。收拾一下回宫吧当对上女人那双明亮的眸子时,金凌俊忽然想到什么的又转身看向窗扇处。
欧阳冰心见金凌俊面色突然的异常,不由也寻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这一望不要紧,吓得欧阳冰心心中嗵嗵直跳,心中祈祷着别是俊发现了什么?可越是担心什么,越是来什么。
只见金凌俊急急的起身穿鞋,来到窗户旁,手指着窗扇上的那只的鹊鸟声音激动的道“太子妃这首诗从何而来?”说完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欧阳冰心,生怕漏掉什么。
努力的不让自己面上有异常表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的道“太子说的是哪句,上面有诗吗?妾身倒是不记得了,隔着远,字又太小,太子可否念一下与妾身听听?”
金凌俊二话不说的念道“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声音中透着深厚的情感。
“哦,是那句啊。那句诗是臣妾无意中与哥哥出府时,在路上偶遇一卖字先生写的。臣身觉得此句甚为好听,便就记了下来。一日闲来无事,便在窗扇上画了只鹊,觉得小鹊的身子空空的,就想到了那句诗,随意的就写了上去。时间隔得久了,太子不提,妾身倒是真把它给忘了说完,柔柔一笑,道“怎么?太子也喜欢这句诗吗?如若得太子赏识,那卖字先生要是知道了,定是会受宠若惊的
听完太子妃的话,金凌俊原本激动的神色立时淡了下来,望着那句诗,心中的失落感油浓。心中叹息一声,面色暗沉的道“嗯。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宫吧说完径自落寞的抬脚往外走去。
欧阳冰心在心中道了句“对不起便也跟了出去。
回到正厅与爹娘他们话别,欧阳冰心想到什么,在与欧阳长云说话时,故意贴近,声音极小的道“爹爹将大姨娘发配家庙里,可有妥当的人看守?不行,女儿就——”
欧阳长云一听,忙低声回道“放心,家庙里,爹爹安排的都是相府的死士,绝不会有差池的。媚儿无须担心想到女儿今日里所做,欧阳长云到现在还心惊胆寒。虽说他在朝为相,可他平生都是坦坦荡荡,从不做那害人之事。今日里见到女儿出手之狠,真的是把他给吓到了。
看着爹爹眸子里不经意流露出的惊惧神色,欧阳冰心只装作没看见。从自己决定入宫那刻起,就注定了自己不会成为爹娘眼中那纯良的女儿了。既如此,不如早让爹娘看清他们的女儿并非那良善之辈,这样也可让爹娘放心自己在宫中的生活。如此,爹娘也不会太担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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