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记得。当日臣妾曾说过要做那温良贤淑,乃容他人之贤妇欧阳冰心未迟疑的回答道。
“说的好。可你做到了吗?”凤眉轻挑,皇后一双利目逼视向跪于地上的欧阳冰心。
欧阳冰心神态并未有怯懦之色,只是面色一紧,否决道“回母后,臣妾未做到话落,一双亮眸不觉间暗沉了很多,却是似强忍心中苦涩又声道“不过母后放心,臣妾知道以后该如何做,不会再让母后失望的一滴泪竟是不知何时落了下来,顺着眼角滑到面颊,咸咸湿湿的到了唇畔。
大殿内所有的侍女们竟不自觉的被那滴泪所吸引,更似是能感受到落泪人儿无声的苦楚。皇后轻叹一口气,没有再多问什么,挥了挥手道“你回去吧,记得今日答应本宫的
轻抿了唇角,欧阳冰心跪首道“是,母后,臣妾谨记今日所说说完又是一个拜首后才缓缓起身离开。
直至欧阳冰心走出大殿,阿珍还在惊奇于皇后竟这般轻易的放了太子妃回去。正疑惑间,突闻皇后声道“阿珍,你可知为何本宫没有责罚太子妃?”
阿珍忙肃衣而跪道“回皇后,奴婢愚笨不知
“你且起身说话吧皇后轻轻的道。
阿珍起了身,皇后却是静默了片刻后才开口道“其实今日见得那孩子倔强的性子,倒是让本宫忆起了刚刚入宫的那会,本宫记得入宫时和太子妃一般的年龄,花一样的年纪,却是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岁月!”
回忆起往事,皇后似觉又回到了年轻那会,那时的她也是圣京内首屈一指的美人儿,多少达官显贵踏破了门槛提亲,可自己独独恋上了总去府上请教父亲问题的太子。那时的太子便是现今的金圣帝,那般明眸俊朗的男儿,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呢。所以她毅然决然的入宫参选成为了太子妃,而她也如愿的得到了太子的青睐。可好景不长,当太子成为一国之君后,便有大臣请旨充盈**。从那一旨选妃圣旨下后,自己便成为了那主宫内痴痴候守君郎影的凋花。
“皇后,皇后可是身子不舒服阿珍见主子眼神迷离,神色恍惚,吓的忙出声叫道。
皇后醒了神,紧了紧面容,又恢复了那个众人面前雍容华贵的**之主。轻咳了声,道“无碍,本宫刚刚走神了
阿珍见主子神色恢复,才放了心。想到主子刚刚似是话到一半,便道“皇后是觉得太子妃和当年您入宫那会的情形一样吧!唉,奴婢也觉得有些像啊,特别是那份倔劲————”阿珍不仅是皇后身边的老人,更是皇后从姑娘时自娘家带进宫的亲信,这些年来一直未嫁,只是想护着主子一生。因为当年要不是皇后收留了她,怕是自己就如一只狗般被继母打死了。想起以前,阿珍不由的摇了摇头。
皇后听着阿珍的那句话,轻转了下中指上的祖母绿指环,道“确实很像。这也是为什么本宫没有责罚她的原因。唉,这世间有哪个女子会希望与别人分享自己所爱的夫君呢。也罢,既是她今日答应了本宫,本宫就信她一会也无防。不过若是她做不到,那本宫也只好不留情面了。毕竟这是**,不是普通人家,皇嗣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只有这样,俊儿才能真正的主导朝堂语落,凤眸精光一闪而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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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凤鸣宫大殿内正下得最后一台阶时,欧阳冰心却忽觉异物飞至,正要出手拍开时,侧脸却发现是之前放走的那只鹊儿正落于自己肩处,欧阳冰心原本暗沉的脸色立即有了喜色。欣喜的轻轻伸指模了鹊儿的羽毛一下,对着它开口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怕我把你关进笼里再也出不来?”欧阳冰心故意吓它的道。
谁知那鹊儿一点也没有害怕的眼神,竟是挺起小胸脯,昴起小脑袋眼神鄙视的瞪了欧阳冰心一眼,并“啾啾”的叫嚣了两声,似是在说谁怕谁呀。几人瞅着这只胆肥的鹊儿,不由笑出声。欧阳冰心原本失落的心情,此时被这只鹊儿逗的到是心情好了些。
想到此时是在凤鸣宫,欧阳冰心一边继续提步往外走,一边伸出一手示意小鹊儿落到手上。这只鹊儿倒也聪明,竟是看懂的飞离肩膀落到伸开的手心上站好。
一路手捧着这只鹊儿回到了永春殿。
刚一进殿,却不想与金凌俊碰了个正面,欧阳冰心忙要福身行礼,却被金凌俊阻止了并被他一手牵引着来到椅前坐下。金凌俊正要出声问什么却突然发现了那只站于欧阳冰心手里的鹊儿,想来是刚刚着急,竟是现在才看到,于是出声问道“太子妃手里的这只鹊儿是从何得来的,竟是如此乖巧?”
看了眼手里的鹊儿,欧阳冰心不由笑道“哦,这是去母后的宫里时,偶然得到的。本是放它飞走,不想妾身要离开时,这只鹊儿竟是又重新跟了来,妾身想着或许它是饿了,便将它带了回来。确是如太子殿下所言,这只鹊儿很乖,一路走来,它都老实的呆于妾身手里说完,脸上笑容绽放开。
“哦,原是这样金凌俊答了句,却是心中另有话问,于是撇开这只鹊儿的话题另道“你去母后那里,母后可有训斥过你什么,或是责罚什么的?”金凌俊眼神担心的看着欧阳冰心问道。
欧阳冰心心中一暖,笑着道“妾身谢殿下关心,母后对妾身很好,只是问一些家常事而已,并未责怪妾身。殿下无需担心
金凌俊望着那双笑眸,心中虽不信,却并未再问。他知道,就算再问下去,凭着这数月来相处和对她性子的了解,怕是再问也是同样的回答。这数月来的相处,让他了解了一个特别的女子。他的太子妃性格有些小倔强,小顽皮,但不会无故的耍小性子,若是有人挑事的话,她虽会隐忍却不会永远隐忍,她会记得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一一帮他记着,从未错过。如此一个知心女子,他怎会不动心。他有时会认为现在的太子妃,就是前世的冰心。这种矛盾的心理,让自己很纠结。他怕把现在的太子妃当成冰心的影子来爱,这样不仅对不起冰心,更会伤害到一个无辜的女人。可是今天当母后传旨召她时,他在知道是因为什么时,便开始不由自主的为她担心,担心母后会不会怪罪她,甚至于责罚她。不过看到她安身的回来,自己还是放心不少。
两人静默了时间不短,谁都没有再说话,虽都面带笑容,却是各自心中有苦处不能说。金凌俊坐一片刻,终是忍不住的先出了声道“母后今日给我下的旨意你应该听到了,一会我就去母后那里拒了那道旨这句话,像是给欧阳冰心的保证。
“不可,太子殿下欧阳冰心的回答让金凌俊一愣,他本以为她会高兴才是,不想却拒绝。金凌俊不禁在心中想,莫不是她并不在意自己,否则,怎会容忍自己的夫君与其她女子共枕。其实金凌俊忘了一点,他现在生在古代,除了这个太子妃是他的妻,那些娶进太子行宫的女子全都是他的女人。
欧阳冰心看了眼金凌俊脸上疑惑的神情,低垂了眸子淡然的道“太子殿下还是莫去了。妾身答应过皇后,会做一个温良贤淑大度的妻子。既是如此,又岂可一人独占太子。这对其她姐妹来说也不公平,而且妾身也不想成为人们口中的妒妇。太子殿下就依了皇后的意旨,从即日起开始翻牌召寝吧
金凌俊的一颗心仿若被什么扎了下似的疼的厉害,一双黑眸不相信的看向低垂着眸子的太子妃,沉声质问道“你当真愿意?抬起脸,告诉本殿下他没有用我来称呼而是改用了尊称,生疏的称呼不但刺激着垂着眸子的欧阳冰心,更刺激着他自己那颗已发冷的心。
欧阳冰心身子一颤,心中挣扎着,终是决然的抬起脸,表情淡默的回道“回太子殿下,妾身说的都是真的。太子殿下从即日起翻牌召寝吧!”脸上僵硬的没有一丝表情,如同木偶般的一字一句的念着。
“好,本殿下就如你所愿大力的甩了下广袖,看也不再看一眼欧阳冰心转身向外走去,见到上前的小端子高声命令道“传本殿下意,今日翻牌召寝声音洪亮,整个大殿的人都能听见,这么大声,似是故意让某人听到。
欧阳冰心一双眸子木然的望着愤然而走的金凌俊,一颗心此时却冷的如掉进寒窟般,冰彻透凉。身边的月容与红叶担心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却只能默默的候着,不能帮上任何忙。
而欧阳冰心手里的那只鹊儿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也不复之前的活泼调皮,静静的窝在手心里不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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