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气候要比大陆暖和得多,四月份的香港气温大概在二十摄氏度左右,步入五月就正式进入夏季,到了这里完全可以月兑下厚重的外套,穿着简单轻便的春夏装了。
安思淼跟桑鹤轩一起下飞机,一落地就感觉到了气候的不同,她穿了很多,毛衣外套裹得严严实实,一边走一边冒汗,最后干脆直接去了趟厕所把衣服给换了。
换好衣服出来,安思淼一眼就看见桑鹤轩和利承泽一起站在不远处等着她,两人正在交谈什么,皆是一身正统西装,穿得比她少太多了。
安思淼有点不悦地走上前,接过桑鹤轩手里的包自己背着,嘀嘀咕咕地念叨了句:“没安好心
桑鹤轩结束和利承泽的交谈,听见她这句低语,立刻回头问道:“怎么了?”
安思淼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眨眨眼:“嗯?什么怎么了?”
桑鹤轩微微挑眉,修长挺拔的身影停在她前方,等她和他并肩的时候才继续往前走,狭长明亮的眸子里带着浅浅的笑意。
“我刚刚分明听见你说了什么他这样说道,语气笃定。
利承泽别开头望向不远处驶来的三辆黑色奔驰轿车,装作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
安思淼和桑鹤轩一起停住脚步,模了模下巴说:“有吗?会不会是你听错了?毕竟老公你也上了年纪了,听觉下降也是有可能的
桑鹤轩嘴角不自觉抽了一下,他看起来很老吗?他审视了一下她,又看看自己,似乎年龄上的确年长她几岁,于是他默认了她的话,神色颇有些萧索。
见他如此,安思淼有点不太忍心,终于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你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香港的天气,害我穿这么多来,像个傻子似的,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其实她已经在心里替他做了解释,自从她答应和他一起回一趟香港他就开始忙,偶有疏漏也是可以理解的。这种常识性的问题,她自己也本该注意到的,不能完全怪他。可是,我们诚恳的桑老板对于这个问题却做了另一种回答。
他说:“对,我是故意的
安思淼诧异地看向他,他一本正经地说:“热点总比冷了好,穿得太少你上飞机前会冻着,我不希望你的身体再有任何问题
安思淼抹掉鼻头的汗珠,哼了一声没再言语。他们面前停下三辆昂贵的奔驰轿车,其中一辆上走下一个她认识的人,是廖乐山。
之前桑鹤轩给安思淼介绍过这个人,说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如今看来似乎不是合作伙伴,而是上下级关系。
廖乐山吩咐属下从接机人那里接过他们的行李,自己则亲自为桑鹤轩打开了车门,侧身让路请他上车。这一整套的动作做得行云流水驾轻就熟,显然不是第一次。
安思淼心里有千千万万的想法,面上却没表现出什么,她顺着桑鹤轩的手势坐到了他旁边,廖乐山为两人关上车门后,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利承泽则上了其他的车。
“欢迎回来,桑先生,桑太太
廖乐山一上车就跟二人打招呼,即便他的“热情”没有得到桑鹤轩的半分关注。
桑鹤轩不开口,安思淼却不能像他那样无视,毕竟她和廖乐山并没什么过节,如果也跟桑鹤轩似的甩脸子,难免落人口舌。
“你好,廖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安思淼有些生涩地回了廖乐山一个微笑。
廖乐山轻轻颔首,还欲说什么时就见桑鹤轩没什么表情地瞥了过来,于是想说的话全都咽了下去,只是问道:“桑先生,去公司还是回家?”
桑鹤轩淡淡道:“回家
“家”是个温暖的字眼,桑鹤轩口里的这个“家”位于香港半山区,是本地非常著名的豪宅区,很受当地富豪和外地移民者的青睐。
在过去,大多是外国移民者居住在这里,所以半山区拥有浓厚的殖民地色彩,具有很多颇有历史特色的校舍,例如香港大学。
半山区,顾名思义,是一个位于太平山山顶和中环之间的住宅区。中环作为香港的政治以及商业中心,开设了许多银行、跨国金融机构以及外国领事馆。宏微科技的总部就设在这里。
线条优美的奔驰车一路驶上太平山,安思淼是第一次来香港,之前对这里也不是很了解,所以她现在全身心都集中在这片发达而又美丽的土地上。
半山豪宅之所以受欢迎,其中必然离不开地理位置的原因。这里不但临近上环、中环以及金钟这些商业区,还能够饱览维多利亚港的景色。这里有大量的树木和其他植物,绿化相当不错,能够提供非常新鲜的空气,让人感受大自然的魅力,这在香港市区是比较难得的。
安思淼的位置看景色不太方便,所以她就把桑鹤轩挤到车窗边,靠在他身上盯着外面的美景观看。桑鹤轩也由着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甚至还配合地手托下巴一起观看。
“这里可真美安思淼由衷地赞美道,“难怪人家都说香港好,香港是真的好啊
桑鹤轩抬手捋了捋她被风吹乱的刘海,柔声道:“你喜欢的话,我们就把爸妈接过来一起住在这里
安思淼愣了一下,撤开身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干巴巴道:“还是算了
桑鹤轩也坐正身子,司机很有眼色地关上车窗,他伸手握住安思淼的手,疑惑问:“为什么?”
安思淼迟疑了片刻,垂下眼红着脸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嘛……”
桑鹤轩闻言不由轻笑出声,笑声清雅贵气,听得廖乐山忍不住从后视镜望了他一眼。
桑鹤轩敏锐地捕捉到对方的视线,在廖乐山打算收回眼神的那一刻望进后视镜,与他四目相对,廖乐山只觉身子一僵,一股羞愧充斥在他的胸腔,他的心情愈发得忐忑不安起来。
安思淼坐了很久的飞机,下了飞机后又因为新鲜感一直很兴奋,现在终于安静下来了,疲倦就迅速席卷了她。
她靠到桑鹤轩怀里,含糊不清地说了句:“我睡一会,到了叫我
桑鹤轩柔声应下,环住她的肩膀将她抱在怀里,视线不自觉转向了窗外。
阔别近一年之久,他再次回到了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当时他一个人离开,此刻回来却不再是孤身一人,这种难以言喻的归属感,没有体会过的人不会明白。
能有今天这个财富和地位,桑鹤轩的路走得很艰难。他有过许多复杂经历,去过很多地方,遭遇过很多别人一辈子都不可能遇见的人。他一步一个脚印走上顶峰,没人可以将他推下去。
安思淼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非常柔软的大床上,裹着身上的被子舒适光滑,枕在头下的枕头轻柔松软,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这香味应该有安神效果,否则她也不会睡得通体舒畅。
腻腻歪歪地伸了个懒腰,安思淼忽然发现身上的衣服不知被谁换成了睡衣,质地良好的真丝吊带睡衣外套着同样款式的外套,显然不是她带来的任何一款。
有那么一瞬间,安思淼有点搞不清楚自己置身何处,幸好房间的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她的丈夫神清气爽地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几道小菜和粥。
“醒了正好,起来吃点东西桑鹤轩把托盘放到桌子上,朝仍然躺在床上的安思淼招招手。
安思淼揉了揉眼睛,夹着被子不愿意动,只懒洋洋地问:“几点了?”
桑鹤轩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七点多了
安思淼一下子坐了起来:“我睡了这么久?”
他们是中午到的,她在车上睡着时最多也就一两点钟,现在居然已经七点多了。
“你累了桑鹤轩淡淡地说了一句,坐到桌子边勾唇微笑,“不饿吗?不然我喂你?”
他这副样子,让安思淼不由自主想到了他喝醉的那一晚。虽然那之后的第二天桑鹤轩还是如往常那样清贵自持,可她感觉得到他眼底的变化。
比起过去,他放开了很多,就像此刻,他已经懂得如何“调-戏”她了。
安思淼红着脸从床上爬下来,僵硬道:“我自己来
桑鹤轩拉开手臂靠在椅背上,不置可否。
安思淼坐到他对面,端起粥碗慢慢喝了一口,发现只有她一个人的份后不由问道:“你吃过了?”
桑鹤轩点了点头:“看你睡得那么香,没忍心叫醒你
安思淼一边喝粥一边盯着他看,熟悉的味道让她心里甜甜的:“这粥是你做的吧?”
桑鹤轩闻言笑了:“可以吃出来?”
安思淼点头:“当然,别人的也许吃不出来,你的肯定能
桑鹤轩好奇地问:“为什么?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安思淼愣了一下:“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她冥思苦想半天,只得出一个答案,“大概是直觉吧,说不太好
桑鹤轩微微颔首,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很有节奏地敲着,须臾后道:“我一会要出去一下,这里有一部手机,有事就用它打给我
安思淼接过手机,放下筷子眼巴巴看着他:“这么晚了你要去哪?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
桑鹤轩站起身走到她旁边模了模她的头:“听话,我不会去很久,你要是无聊的话也可以打给我,我会陪你
“不是去办事吗?我无聊都能打给你的话,不会影响你说事情?”安思淼困惑地问。
桑鹤轩推了推眼镜,神色十分认真:“如果是你,就算是在办事,我也会陪你打发时间
……真会说话。
安思淼红了脸,他都这么说了,她还怎么拦他呢?她只好拿起筷子继续吃饭,眼睁睁看着人家潇洒离开,只留下一部放着本地手机卡的手机。
吃过了饭,安思淼躺回床上举着手机发呆,她在床上滚来滚去,想打过去试试看他说得是不是真的,又怕耽误到他办事。
她纠结地折磨着手机,一直磨蹭了有一个多小时,见桑鹤轩还不回来,终于忍不住拨通了他的电话。
现在时间是晚上八点多,桑鹤轩和廖乐山约了其他人在外面见面,正说起重要的事他的手机就响了,于是几人只好暂停了谈话。
桑鹤轩拿出手机,看到是安思淼的号码,回想起自己的承诺,果断按下了接听键,接起电话便道:“无聊了?”
作者有话要说:到达桑总的家了,听着东方之珠码这一章感觉真是o(≧v≦)o~~好棒!
有一个家住香港的闺蜜写起文就是无比方便爽利啊啊啊嗷嗷嗷嗷嗷!
话说我也要住半山豪宅嘤嘤嘤t^t你们每人给我留个评论打个2分,我把这些2分攒起来,攒够钱了去半山区买豪宅!然后把你们全都养起来,养肥了就宰了吃,呸呸呸不对,是养肥了就夫妻双双把家还哈哈哈o(*≧▽≦)ツ
所以,大家都来帮忙评论一下吧t^t大过年的,就可怜可怜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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