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接到钦宗的圣旨就匆忙回到了京城,他拜见了太上皇后,便来到懿肃贵妃——王氏的墓地前与赵植、柔福一起祭祀着自己的母亲。
赵楷点香插烛,与弟妹三拜三叩首后,他用自己的袖裳一边揩着母亲墓碑上的汉字,一边含着眼泪,自言自语:“孩儿深知母亲仙鹤前的嘱咐意味着什么,为了大哥的皇权,为了大宋的稳定,为了百姓的安宁,为了楷儿自己的爱情与幸福,恕儿子不孝,想方设法离开宋廷。植弟的怪病已完全好了,他在元祐皇后——孟氏的关怀和指导下进步很快,嬛嬛也是越发地美丽懂事。赵楷的婚事是母亲生前的一块心病,孩儿的心里装不了别人,只有辽国公主——耶律余里衍还在宇文虚中第一次出使金国的时候,楷儿就托老师寄去了书信,誓与公主生死与共、相依为命
宋人出使金国,金帝扣留了吴激,命其为翰林侍制。宋人再次出使金国,金帝再次扣留宇文虚中,命其为礼部尚书。吴激是为了拖延金军攻宋的时间,宇文虚中则为了康王赵构安全回国。
起初,宇文虚中拒不接受,完颜晟惜才,千方百计想让大宋才子,心甘情愿为金廷服务。宇文虚中借机提出重要条件。
完颜晟犯难,这个条件太苛刻了,宗望侄儿一定不会答应。他连忙传完颜昌商议。完颜昌道:“宇文虚中的条件不算是苛刻,皇上想,耶律余里衍和赵楷青梅竹马,两国说好的婚事,是我们金人在他(她)们中间插上了杠子,辽天祚帝——耶律延禧惧怕太祖发兵,这才毁约,另嫁宗望。宇文虚中既是他(她)们的老师,又是他(她)们的媒人,想收回当年的面子,亦属人之常情。再说,余里衍嫁给宗望也不是什么好事,弄得兄弟不和,差点反目成仇不说,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她也没有给完颜家孕上个一男半女,这样的女人留下来又有何用?依臣看不如满足宇文虚中的要求,使他能死心蹋地为大金服务。成全宋皇子赵楷,兴许对大金朝廷还大有些作用
完颜晟觉得在理,像余里衍这样的美女多如芥草,而像宇文虚中这样的才子却千载难逢、前所未有。基此,他把这个劝说任务交给谙班勃极烈——完颜杲。
完颜杲把皇上的意思一说,宗望就像狮子一样怒吼起来,“这是谁的主意?是完颜昌?还是完颜宗翰,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们?,总想破坏宗望好事,上次他们就害死斡里衍”
见侄儿怒不可遏,完颜杲连忙说道:“既不是完颜昌的主意,也不是完颜宗翰的点子,是宋人宇文虚中的请求
“宋人算个屁
“皇上这样做,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侄儿可以借用这个机会向皇上讲条件,索利益,女人是身上的衣服,想换多少就换多少,待宋廷灭亡,宫里美女多得如云,何必为那不会生蛋的母鸡,去得罪了大金皇帝
在完颜杲的力劝下,宗望有条件地答应了完颜晟的要求,他向金帝提出的条件是,用四名年轻美女换取余里衍,日后若是攻下卞京,皇宫的美女应由宗望首选。
为让大宋才子为金廷服务,完颜晟力排异议,接受了宗望的全部条件。
自从余里衍得到老师转呈的书信,她相信赵楷的决心与意志,相信老师一定有办法让他(她)们重新相聚,结成伉俪
完颜宗望破天荒地对余里衍客气了起来,晚间,他叫管家准备好一桌丰盛的菜肴,有烤全羊、烤猪肉、烤牛肉宗望倒好两杯虎鞭泡好了的白酒。余里衍十分纳闷,不知是福是祸,她万分惊悚地问道:“夫君为何有如此雅兴?”
“今晚是夫妻的离别晚宴,理当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完颜宗望玩过无数美女,惟独得不到夫人欢心,每每想起就肝肠寸断、透骨酸心
余里衍知道怎么回事,她尽量地配合着完颜宗望,忒多年都磨过来了,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了岔子,白费老师的一片苦心。
就寝时分,宗望像往常一样拿好了绳子,谁知余里衍比他还急,月兑得精光,果着身子,媚笑地迎着夫君。宗望喝了不少白酒,虎鞭的猛劲突然窜起,随即他就扑向余里衍的身体,两人炕上戏乐,上下翻滚,一个咿咿呀呀,一个呼呼哈哈,做尽乾坤把戏,临近天亮,才罢作休息。
完颜宗望从没享受如此痛快,他后悔了,不想让出余里衍,余里衍后悔不迭,这不是自作自受吗?要是像往常那样,就不会出现这档子事情。
见完颜宗望要反悔,宇文虚中拉着宗望找金帝评理,“没想到大金帝国的皇帝和臣子如同宋廷一样,皆是言而无信、反复无常的小人完颜晟心急火燎,他一边谴责宗望,一边安慰虚中。说宗望没有大局观念,只顾自己,不顾国家。宗望没辙,只好服软。见宇文虚中依然愤怒,完颜晟便干脆尊他为大金朝廷的国师爷。
坐上金廷国师大位后的宇文虚中,在皇宫里有幸见到了金帝的拜把子兄弟——咸阳首富刘阳,他很想结识这位商人,而刘阳早在卞京学道时就听说过此人,也想认识这位大宋才子,两人一啪即合,就选好个隐秘地方,谈起了时事政治。
宇文虚中将三皇子的事情告诉刘阳,刘阳对赵楷十分同情,不光赵楷是昔日主人懿肃贵妃——王氏的儿子,还被他(她)们坚贞爱情所感动。
刘阳回到府里,他把三皇子的事情告诉了喜儿,妻子一听十分高兴,她说:“夫君虽是金帝的拜把子兄弟,做的是金人生意,但我们始终是大宋的臣民,况且三皇子的母亲是懿肃贵妃,是你我的恩人,我们富贵了,可不能忘恩负义,要感恩戴德、知恩图报
话说,康王率领臣子们一起去为副帅宗泽送行,宗泽诚恳地对康王及其送行官员说:“宗泽真诚希望今后能听从康王抗金保国的号令他看了看昔日的同僚们,深沉地说道:“希冀大家能在抗金战场上相见随后带着护卫朝着京城方向策马前进。
送去了宗泽,黄潜善和汪伯彦套上了近乎,两人一见如故,似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他们皆认为臣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君王,君要臣死,臣一定要死。汪伯彦向黄潜善谈及了康王赵构:说康王是怎样的仁义、善良,特别是体恤下属,是个难得的好亲王。并且直截了当地告诉黄潜善说:“黄副帅此次来河北的目的是针对康王。在你还不知道自己要来河北的时候,康王就知道是黄副帅要来河北了。康王的党羽到处都是,没什么事情能瞒得住康王,黄副帅是聪慧之人,伯彦再说,就是班门弄斧了
黄潜善一听,吓出了一身冷汗,在来河北之前,只有皇上和吴敏知道,难道……他简直不敢想象,要是这样,一切皆在康王的掌控之中了。
汪伯彦看透黄潜善的心思,他说:“伯彦只是早些来到康王身边,若不嫌弃,你我结拜异姓兄弟,一同辅佐康王,报效朝廷。黄副帅意下如何?”听汪伯彦这么一说,黄潜善高兴非常,他必恭必敬的走到汪伯彦身边说:“往后汪副帅就是潜善的亲兄弟,你我同生死,共患难,报效朝廷,共扶大宋江山随后,他们站在关大刀面前歃血誓言:为大宋,齐心协力共扶之,为兄弟,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汪伯彦年长十一岁是兄,黄潜善岁小为弟。这两个结拜兄弟,后来成为左右朝廷,陷害忠良的大奸臣,且是后话。
(